第四章,meimei,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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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下了个晚班已是深夜十一点半,拖着疲惫的身子打开公寓的房门,李若愚还没来得及开灯,就被站在门背后的人卡住后脖颈按倒在沙发上。 她心口一惊,难道家里遭贼了? 压着喉咙的姿势令她一个声音也发不出,她想尖叫求救,想奋力反抗。但控制她的人力气实在太大,根本不给她一点喘气的机会。 就这样,两人僵持了几分钟,见她不再反抗,那人的力道才稍微放松了一点。 她拼命扬起头问:“救命啊!你是谁,想干什么!” 那人慢慢凑到耳边,发出一道似曾相识的奇怪嗓音。 “呵呵,你猜。” 是个男的,她快速在脑子里回忆能发出如此怪异声音的人会是谁,是傅弋吗? 绝不可能,堂堂傅氏总裁大人,怎么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情。 “你到底是谁,闯进我家想干什么!?” 男人身上有一股陈年樟脑丸的气味,似乎穿着一身压在柜子底下很多年前的旧衣服。 他手与李若愚身体接触的地方十分粗糙,手上有很厚的茧子,应该是个常年劳作的人。 到底会是谁,她真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是谁。 “这么多年没见,你就一点也不想我吗?” 男人的声音再次回荡在耳畔,发出诡异的笑声,他用鼻子贴着李若愚的耳根,喘着粗气嗅探她的发丝。 一句“这么多年没见”中包含的深意,和他鼻腔发出的怪味,立马激起了她全身上下的鸡皮疙瘩。 一个令人胆寒的猜想在脑中浮现。 “你是沈捷?!” 男人嗤笑两声,对她的回答十分满意。 “我的好meimei,算你还有良心,日子过得这么滋润,还没把你哥忘得一干二净。” 粗糙的大手在李若愚身上游走,他猛地抓住身下人的酥胸,像摆弄玩具一般发狠。 ...... 平民窟社区,半夜总能听见几声流浪狗在嚎叫,三五个狗兄弟走远后,街道又陷入一片鸦雀无声的死寂。 格子间公寓楼上,零零星星有几户人还亮着灯。 站在远处窥探李若愚那间房子的暗影微微调整了下望远镜的焦距。 窗帘依旧没有拉开,但暖黄的灯光终于在十一点五十亮了起来。 李若愚被沈捷用毛巾堵住嘴巴,双手反绑在身后。 当灯打开的瞬间,她看清了沈捷那张惊悚的脸,恐惧的眼泪唰的一下就往外冒。 沈捷从小就其貌不扬,方脸塌鼻梁,眉毛又黑又弯像条毛毛虫。 从小在街面上长大的混世魔王,因为长相凶恶,又淘气顽皮,他是永安街公认的坏小孩。 不是把鞭炮丢进别人的工具箱,炸得修鞋匠手掌溃烂,就是把隔壁面馆桌上的酱油换成钢笔墨水,害得食客吃得满嘴墨水。街上的商贩都对他避之不及。 沈捷从小没少挨打,越打他就越皮,到后来沈智志和张莉也懒得管,任由他发展导致他成了一个性格扭曲,破坏性极强的坏种。 自他杀了亲生父亲入狱后,李若愚一次都没有去看过他。 每每想起沈捷用烟灰缸敲破沈智志脑袋后的画面,他竟然露出了一丝丝嗜血的兴奋感,李若愚就会做噩梦。 当警察将他带走时,还不忘回身对自己叮嘱一句:“等着我,谁都不能碰你,你是我的。” 所以她才在日记本上记下了沈捷出狱的日期,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这世界上还有个恶魔。 明明距离他出狱的日子还有半个月,怎么他会提前出来,他脸上狰狞的伤疤又是怎么弄的? 沈捷摘下头上的渔夫帽,顶灯照得他脸上光影斑驳,面容可怖。 他舒舒服服地靠在椅子上,用脚尖挑起李若愚的下巴。 “啧啧啧,果然是女大十八变啊,看看这张脸,又白又嫩,一看就很好吃。” 她猛地把头甩向一边,咬紧嘴里的毛巾,恐惧和愤怒在心里放大,身体却无能为力。 “我就不一样了,监狱里的人听说我杀了自己的老爸都对我“特别关照”。你敢相信,一群罪犯还挺嫉恶如仇?” 他摸着自己右脸上那道如同蜈蚣般的伤疤,黯然神伤地回忆道。 “你知道牙刷插进脸是种什么感觉吗?” 他一边说,一边靠近李若愚,粗糙的手指在她脸上划过。 “其实不疼的,就是有点辣,还能清晰的听见rou被撕开的声音。” “哗啦,哗啦。” “怎么样,你要不要试试看?” 他转而掐住李若愚巴掌大的脸,指甲似要钳进她的皮肤里面,疼得她发出绝望的呜咽。 “说说,我为了你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你准备怎么补偿?” 李若愚疯狂摇头,眼泪跟断了线的珍珠一样肆意流淌,划过被他用指甲掐破的皮肤,锥心的疼痛遍布全身。 “要不,今天就兑现我们六年前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