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狗狗女返屋企,猫男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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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心本来没打算坐沈时青的车。 她缺觉,飞机上连睡二十个小时,落地时整个人昏昏沉沉,先在休息室晕了半小时,想起来阎mama说过要来接她,结果机场也没见人影。彼时凌晨两点,她和一堆行李面面相觑,拨回家里,阎mama晚上十点一到手机就自动开免打扰,通讯录里翻了会儿,只好拨给隔壁沈mama,果真是一下接通,她乐呵呵挂傻笑:“喂,沈mama,我是心心——” 对面劈里啪啦脆响,隐约传来一句‘胡了’,她好久没听过这响动,觉得好亲切:“沈mama在打麻将吧?” 奇怪对面没人应声:“喂?我是阎心,听不听得见呀?” “听得见。”对面冷冷传来一句:“你回国了?” “时青呀?我刚落地呢,能不能麻烦你去隔壁叫一下我妈啊?”阎心听到对面声音,又是弯弯眼睛,话音里倒是一串抱怨:“本来说好她要来接我,结果现在电话都打不通,肯定是把我忘了去睡觉了,烦人。” “哪个机场?”沈时青拿着电话到阳台,把满室麻将声隔在门外,忍不住点了支烟,抽两口又按灭,他几乎能想象出阎心的样子,她从好些年前就是这样,总是一边说着这个烦人那个讨厌,眉毛眼睛里却从容又温柔。他捏下眉心,叹息微不可闻:“我去接你。” 阎心没等多久就坐上了沈时青的车,从后视镜里看着男人把她的行李一件件填进后备箱和车后座。沈时青话不怎么多,上了车除了提醒一句‘安全带’外就没其他话要说,阎心瞄他侧脸,眉心皱出一道褶,嘴唇抿得紧紧,跟谁生着气似的。 她找话题:“怎么是你接电话,刚值完班回来?”她大概知道沈时青现在在省医做外科手术,这会儿看他眼底发青,十有八九是刚加完班回来。 “嗯。” “沈mama还是成天通宵打麻将?” “是。” ……所以她不想坐沈时青的车。阎心假咳一下:“你让她和那帮牌友多注意身体啊,又不是二三十岁的人了。” 阎心收了话音,百无聊赖拨弄两下车载音响,调了个广播听着,没一会儿又换一个电台,阎心听着觉得烦,抬手把音响关了,又玩了玩车门把手上的按钮,降下车窗吹风。 而风几乎要把沈时青的声音吹散:“和我待在一起很没意思,是不是?” 但阎心听见了,她把车窗升上去,扯谎道:“没有,看你换了新车,随便摸摸,招你烦了?” 黄灯。缓停。红灯。沈时青扭头看她,眼珠漆黑,目不转睛,好几秒后又似被她刺伤了似的扭过头去。 阎心喊他:“青青。” “别这么叫我。” “你开车还是这样,连黄灯都不敢闯。” 沈时青不说话。 阎心叹口气:“又要来接我,又不肯跟我讲话,我回来你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你连这都不肯说给我听。” 咬住舌尖,几乎见血。别扭头,别看她。沈时青默念。攥住方向盘的手青筋凸起。别再犯同样的错,别再走进同一道门。 下一刻,女孩的手指轻轻碰下他手背,怜悯地蹭了蹭:“好啦,青青,不想说就不说了。” 他被烫到似的缩回手。 后半程无话,空气静得很。沈时青送她到家门前,一件件把她行李卸下,阎心在院门前摸半天口袋,又徒然地摁了半天门铃,没人应门,而后可怜兮兮地回头:“时青,我没带钥匙。” 沈时青抱手看她,女孩要有尾巴,这会儿肯定都耷拉到地上了。 他拎着一堆行李往自家走。他家就在阎心家隔壁院,阎mama和他妈是几十年牌友,关系亲得很,阎心和她妈,一个粗心一个爱玩,一个三天两头忘带钥匙,一个三天两头出门旅游,阎心小时候天天来他家蹭吃蹭住,沈mama俨然是把她当女儿来养。 阎心一进门就亲亲热热地凑上牌桌,沈时青默默把七八件行李搬运回客房,听门外沈mama满口宝贝呀心肝呀的喊。沈mama喜欢招待客人,家里好几间客房,独有一间是只留给阎心不给其他人睡的,沈时青看了眼书架,上面陈列着的还是阎心中学时爱看的书,以前同班同学给她写了情诗,她不太好意思丢掉,又不想带回家里,就一股脑塞到沈时青家。 沈时青垂着眼,近乎爱惜地摸了摸桌角。 阎心读高中有那么一会儿迷恋上了志怪小说,每天说是把功课带到沈时青家写,其实一到了沈时青家就抱着小说看,先看个半本再写作业。看书时坐姿还乱七八糟的,整个人缩在桌椅之间,把腿翘在椅背上,背靠着书桌看。沈时青每回看见都皱着眉敲她膝盖。 “哥,”作业写不完的时候,阎心还会凑前来诓他,“这样,你先帮我写两张卷子,我晚点自己再写两张卷子,你两张,我两张,这样我们俩就扯平了。” 女孩说这鬼话的时候眼睛亮亮的,一下也不眨,语气很是坚定,好像真能把他给骗进去似的。 沈时青收回目光,从衣柜里翻出件睡衣挂到浴室,沈mama每年都会翻出她留在家里的旧衣服洗晒,好像她隔天就会回来,又缩回在那把椅子上,一边荡着腿一边读她那些神神鬼鬼的小说,时不时还要探出头来同他讲:“时青,你知不知道请神的时候不可以站在墙角?” 可阎心一走就是四年。 阎心回沈mama家确实和回自己家差不多,折腾到后半夜,沈mama和牌友依然神采奕奕,她却是睡了二十小时后又开始犯困,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凭着记忆推门。她那间房和沈时青的房间挨得近,沈mama怕打麻将吵到他俩,于是两间房都又偏得很。 她一扭门,和沈时青直接打了个照面。 沈时青光着上身正准备躺下,看见阎心进来,倒是愣了一愣。 “喔,走错,”阎心眨眨眼,倒也没退回去,目光在沈时青胸上打量了一会儿:“练得挺大。” 沈时青听完没什么反应,只低头在柜子里找出个吹风筒递给她:“你那间房间没有。” 阎心伸手去接,沈时青又不松手:“在这里吹吧。” 灯也没开,就借着窗外一点月光,看见男人眼睛亮亮的,没看她。躲着呢。旧情人是这样,是别扭的很。 阎心笑笑,在他身边坐下开始吹头发,半湿的发丝时不时撩过他肩膀,沈时青把她的头发拨到身后,接过吹风筒帮她吹。心中那喧嚣的噪声仍一刻不停,别回头,别回头,好似故事里那回过头就会变成盐柱沉入冥河的人。别回头。沈时青想。咔哒。机器暖风停下。阎心回过头望他,眼尾一点点揶揄的笑意,以前每回她要掏两个鬼故事出来逗他时她都是这么笑的,看着好乖,其实蔫坏。 别回头。 回头的人要沉入冥河。 “那你要不要摸一摸?”沈时青低声问。 阎心歪过头看他,在他脸上逡巡一圈,顺着脖颈向下。男人胸型练得好看,丰润饱满,乳晕小小的,关着灯看不出颜色深浅,他读中学时只长个,身材很薄,乳尖乳晕都是粉的,一情动就发硬挺立,那会儿他年纪小,人也纯情,还没摸呢就开始抖,手才摸上去就脸红气喘紧张得不行,想叫又怕被听见,只能喘得像刚出世的小猫似的小声。 她伸手去揉男人乳rou,看他没躲,又重手捏了捏,捏面团一样,软rou从指缝间漏出一点,被她捏得不同形状。 “比以前软。”阎心说:“以前你好瘦,都没有什么rou。”指尖去碾他早就不知耻地硬立起来的乳尖,又掐住扯起来一点。不知道是不是疼,男人忍不住往后缩了缩。 “……别说这些。”冥河淹过脖颈,他开始喘,却止住了后缩的动作,挺着胸用那对奶子去蹭女孩掌心。 “那说哪些?嗯?”阎心笑着扇了他乳rou两下,又撤回手,拿皮筋在脑后挽住长发。 沈时青望着她,想讨些什么又说不出口似的,有那么一刻里他分明察觉女孩脸上闪过漠然,是那种听了无趣笑话的表情。他有点着慌,一直瑟缩在身侧的手终于小心翼翼地握上她的腰。 阎心没注意他神态,直接伸回手去揉他的奶子,催乳似的打圈,动作有些粗鲁,但沈时青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被揉奶,很容易就被揉得情动,像十七八岁时那样仰着头,不自觉的张开嘴,想叫又觉得太浪,喉咙里发出含混的音节,被揉得爽了,连腰都挺了起来。阎心掐他乳尖,他也只是眯着眼哼一哼,整个人倚倒在床头,没一点先前在车里那冷硬的样子。 阎心揉了会儿手就酸了,重手捏了下他的乳晕:“起来,给我躺会儿。” 沈时青反应过来,侧过身给女孩腾出位置躺下,阎心拍拍他腰:“过来一点。” 男人蹭过来,那对揉熟了的奶子对着她,她凑前叼了其中一边咬住,沈时青抖了下,女孩的舌头很软,含着他的乳晕慢慢的又吸又舔,他的心在烧,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这是他们从前没有做过的。 以前的阎心觉得他奶子不怎么好玩,每次摸两下就不想弄了,他也见过阎心的胸,胸型桃子似的小而漂亮,他想也许张口就能含下半个,但他也只小心翼翼地亲过那么一次。 他们在床上不太那么公平,阎心觉得好玩的才好玩,那会儿阎心觉得他的屁股好玩的多,连前戏都不怎么做,买了很多小东西在他身上试,经常弄得沈时青不舒服,他喊疼了阎心就亲亲他,亲完了还要继续弄。她就是这样。 而女孩只觉得旧相好久不见,比以前要柔情很多,摸一摸就情动得不行,含着奶舔一会儿就夹着腿开始抖,奶子比以前大得多,少年时寡淡的身体变得又软又有rou欲,她轻轻咬了一下,抬眼,男人眼里水光亮晶晶,心中的旧事与嫌隙也被情欲撞得七零八落,脸不自觉的就凑上来了,轻轻地吻一下她的头发,而后就在她耳边乖乖地、一下一下地喘。 阎心的手顺着他的腰慢慢伸进裤子里,在他的屁股上捏了几下,把裤子褪下来。已经肿胀的yinjing弹起,阎心盯着那处,晾了几秒,沈时青向她拥来,yinjing前端轻轻擦过她的手腕,湿凉的前液留下一道道水痕。他讨好她。 阎心歪过头看了看,把被蹭湿的手腕抬到男人面前:“舔掉。” 沈时青愣了一秒,顺从地张开口含住阎心的一节腕骨,嘴唇像是蚌的软rou一样吸了几下,又用湿软的舌头在她那节突出的骨头上反复舔弄,好像要尝尝她的骨髓似的专注。 沈时青舔了好一会儿才放开,笑道:“满意了吗?” 停顿。声音像刚吞了银针一样喑哑:“你不想帮我的话我就自己弄。”说罢就把手往下伸,比她大了一号的手裹住柱身慢慢撸动着,发红的前端在虎口不时探头。 “你今天晚上给我一种,”阎心看着他动作,有点郁闷,但没阻止,只是语调慢慢地说道:“一种我之前可能搞大过你的肚子,还把你扔在大雨里面对你说我们离婚吧,我还自己出国十年没回来的感觉。” 男人睁大眼睛望她:“除了你没搞大过我的肚子,其他基本算是都发生过,不是吗?” “我只是形容一下。”阎心摸摸鼻子:“四年,没有十年。我也没跟你说过离婚。” 沈时青没接她话。他想:也从来没结过。他们之间其实没有过关系,只是要好的邻居,最多只是有那么一段时间里会上床,接吻,偶尔她捧着他的脸对他说:好可爱啊,好喜欢你。他都还记得她说这些话时亮亮的眼睛,嘴唇红红的、湿漉漉的,就这样,俯下身来亲他的嘴唇,就像平时不曾问过就直接把糖堵到他嘴上。 腰腹吸紧,线条漂亮,用很大力气似的克制。阎心的手拢住了他的。他放开。控制权交接,女孩收进手,指甲在前端刮蹭几下。她前阵才做了新的美甲,暗绿猫眼,鎏金色泽。沈时青向下看了一眼,发红的yinjing像被蛇捕住,他张开嘴无声地喘,片刻后用手背抵住唇,前液越流越多,沈时青并拢腿。女孩手上甚至还没怎么动作,这认知让他有些羞耻。 他把自己撑起来,伸手挡了挡阎心的手:“……可以了。” 阎心手收紧了重重撸动两下:“可以了吗?” 他显然忍得辛苦,胸乳绷紧,身体都出了薄薄一层汗,,阎心玩味看他,脸凑近了,鼻尖与鼻尖磨蹭,沈时青看着凑近了的脸,眼睛对住眼睛,受蛊惑般伸舌,几近痴迷的神色。下身被握紧,一阵一阵跳动,似第二颗真心般发烫。 阎心笑笑:“还像以前一样喜欢我吗?” jingye打湿她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