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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小心,和瞿临的想法相比,罗星弈又暴露了他那潜藏深处的消极逃亡主义,这下是真的哭笑不得了:“瞿临,你不要那么好行不行,让我觉得配不上你。” 可他又实在,一颗心被这句话填得满满当当,铺天盖地的感觉到,他正被人呵护,被人温柔的爱着。 侧头轻轻吻在了瞿临的掌心。 瞿临一伸手,将面前罗星弈的腰一把揽住,逼迫着他又往前靠了靠,“你靠近点。” 接着说:“配不配得上跟你主观评定没关系,我说了算。你完美不完美,都是我的。” 鼻息相闻的距离间,罗星弈对上瞿临那双情动的眼睛,轻易被蛊惑,闭眼吻在了他的唇上。 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浅浅的风声穿林而过,被踩坏的蕈类泄露了一丝别样的气味,有些香甜,有些晕眩。 就像着了火。 两人靠着树干拥吻在一起,或许是因为前路凶多吉少,接吻的力道有种不顾一切的味道。 瞿临扣住了罗星弈柔韧劲瘦的腰肢,把他彻底拉入怀中,亲密无间地与自己贴合在一起,抬起他的大腿使两人交叠而坐,不断吮吻他柔软的唇舌。 罗星弈用一只手揽着瞿临的脖子,被他狂乱而充满掌控与掠夺的吻亲得脑子发昏,却只觉得痛快,一点也不想停下。 大雨浇不灭两人高涨的情欲,在停下来换气吞咽唾液的间隙中,罗星弈的耳边听见的除了两阵狂跳的心鼓声外,还有瞿临在情迷意乱中,一遍一遍唤他名字的低语。 “星弈……星弈……” 不知是伤口的原因,还是其他,罗星弈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眼前忽然噼里啪啦精彩纷呈,展现出奇幻的彩色。他的身体不由自主抱紧了瞿临,不停同他亲吻,而精神,也踏进了另一个世界。 一时间,罗星弈像跌入了一个柔软馨香的美梦中。他的灵魂仿佛被高高抛起,穿过这阴森黑暗的森林,乘着一阵和煦清香的风,轻轻的飘到了安心之处。 风里的香,他很熟悉,好像是什么青草的味道。而顺着记忆中这个令人无比怀念的香轻嗅,他看见了幼年时候的花园—— 那是很模糊的记忆了,因为太过悠远,甚至被时光滤上了一层淡淡的陈旧光影,像阁楼里泛黄的书籍。 那是他小时候很爱的一座花园,在那里度过的童年时光总是轻松又快乐。在花园之中,母亲会泡着茶画画,父亲不忙的时候会陪坐在一旁看书,或者拉小提琴给母亲听。 他们真好,罗星弈想着,很自信地顺着小路往下走,他知道后面一定有个人在等他,他也想见对方。 这种想见的心情,还没走到,光是想想就感觉自己要飞起来了,让他不禁加快了脚步。 然后他看见,流转的金色阳光下,瞿临在树荫下午睡。树叶的阴影错落地分割了他高挺的鼻梁,一半是光,一半陷在淡淡的阴影之中。 他睁了眼,碧色双眸在阴影中加深了颜色,像一片翡翠。 罗星弈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他走了过去,在瞿临面前俯下来,像是亲吻神明一般,亲吻他的额头、眼皮、鼻梁,和嘴唇。 瞿临有力地回抱住了他,然后他们在倒在了草地上,在浓郁的青草香味中热切的接吻、抚摸、做.爱,尽情撒欢。像是两头最原始的兽在原野上亲热的打滚嬉戏,用肢体诉说爱意,用缠绵演绎深情。 他们会尽情品尝对方的唇舌,气息勾缠;赤裸的皮肤相贴,心若擂鼓。口干舌燥得渴望拥有更多更深的接触,不断拥抱,直至灵魂完全相连,他们永远彻底属于彼此…… 幻觉之外的现实里,两人紧紧贴在一处,欲望浓厚,急切地想要对方。 瞿临抚摸着罗星弈的背脊,在两人的动作快要失控时,不小心被压到了伤口,撕裂的疼痛让他一下子从浅幻觉中惊醒。 同时,罗星弈因为作死动了受伤的右肩,也被疼痛生生从美妙的幻觉中把神志抽离出来,重新眼见真实。 两人头抵着头气喘吁吁,热汗滴下,喘息不停,身下两顶帐篷高高支起。有点不好解释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 但显然,眼下肯定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 为了防止再次擦枪走火,罗星弈往后挪了挪,瞿临撑住了头平复呼吸。两人想了好一会儿这是中了什么邪,情绪收不住不说,还产生了极致的性幻觉。然后当瞿临看见脚下了,才明白过来:“是菌类。” 罗星弈被他一提示,也明白过来,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了——致幻。 有曾经大名鼎鼎的LSD***从蕈类菇类中提取物质合成的前例作鉴,这里丛生的菇类菌类带着什么能致幻的东西,也不是很难联想。 本以为这片枯树林会是个安全的地方,现在看来,这森林中任何地方都不能掉以轻心。不知不觉间就中了招。 枯树林是不能再待下去了,罗星弈努力平复着被调起的情欲,正想从树干上下来,却被瞿临一把拉回去,狠狠亲了一口:“先欠着!” 罗星弈笑出了声:“行,欠着。” 然后笑完罗星弈才发现,他这其实是答应了瞿临一个约定,因为“还账”的前提是,他们都得活着离开这片森林。 活下去。 离开那片乱人心志的枯树林后,两人没再往森林深处走下去,而是顺着垂直于河道的方向往外走去。 这片森林的地势是北高南低,他们是从北边进来,这会儿兜了个圈子,打算往西边走。他们没有指南针,更别想什么导航仪,因为西边有大的河流,猜测应该会有支流,顺着森林中的溪水往下走,说不定能走对方向。 便在这死马当活马医的坚持下,罗星弈和瞿临打空了手中最后五发子弹,拖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奇迹般的走了一晚上夜路。 从最初的神志清醒,到麻木,完全依靠直觉本能打怪开道行进,再到眼前开始一阵阵发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倒下了。 但究竟是因为什么没有倒,强撑着一口气,说不上来。 只是觉得,还没有走到终点,还没有拼尽一切可能,还没有……再也走不下去。 那就还可以再往前迈一步。 雨,不知何时停了。漫长的夜晚在溪水中奔流,流到地平线的那一头,最黑暗的深夜之后,破晓来了。 但罗星弈已经连什么时候天亮的都不知道了,他扶着因过量的药剂生效,彻底陷入昏迷的瞿临跌跌撞撞的走了一段路,也终于支撑不下去,跌倒在一条水位暴涨的溪流边。 疲惫地合上了眼,意识沉入静默无声的黑暗之中。 其实如果他们还能再走一小时,就能摸到森林的边了。但毕竟rou体凡躯,撑到这里,已经是透支所有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