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趣书屋 - 同人小说 - 【双凌】引命·冬至在线阅读 - 冬至

冬至

      坐在巨鹰的背上,谢据叫太白山漫天的风雪吹得睁不开眼,夕阳刚刚落下,是西北风骤起的时候。他才在主阁复了命,正匆匆的往机枢府去。

    凌雪阁的地界里,机枢府与主阁遥遥相望,真算起来,距鸟不归还要更近上一些。一年到头的大部分时间里,不论同明山馆还是方隅苑相较,这里都说得上冷清,文书的传递倒是要比人员往来多出十数倍。

    冬至这天,遥远萧条的机枢府一反常态,澄黄的灯笼遍挂了屋檐,整个院落在风雪之中摇曳出一团暖融融的晕光——再寻常不过的装饰挂在这常年冷肃的空气中也算是张灯结彩了。

    谢据哈着手往院里走,院南边的大屋子里,腾腾的白汽顺着窗往外飘,他深吸一口气,山茱萸和羊rou的浓香带着热力猛然钻进鼻腔,谢据立刻感觉自己饿了。

    有人端着一摞瓷碗从他身后小跑过去,愉快的同他打招呼:“兄弟,来啦!”

    谢据没理他,直接进了屋子。

    刚推开门就正撞上里面要出来的人。与他身量相仿的凌雪弟子挽着袖子,端着口空锅。让屋中热气蒸得泛红的面容与谢据有七分相似,都是白皙青涩的少年样貌,只是他一边的眼珠有些发白,少了些光彩。

    “回来了?快去坐着吃,一会儿都没了。”谢引侧身让他,“我去盛点。”

    谢据跟他抢锅:“我去吧哥。”

    谢引用手肘轻轻推他,笑道:“坐着,不沉。”又发现谢据还背着链刃,便让他卸下来,靠在门边的墙上,自己转身出去了。

    屋里围案坐了十几个人,都是机枢府的属下,此时正面对着大块的羊rou吃的热火朝天。看他一身风尘,纷纷招呼着给他往里让座。

    谢据冲他们点点头,还没坐稳就拿了块rou往嘴里送,嚼了两下,直着脖子硬咽下去,快空了三天的胃这才焕发出一些活力。他锤了锤胸口,只觉得没尝出味道。

    谢据是吴钩台属,比专司情报的机枢府更多的是执行外务。此次的标的并不棘手,只是蹲守太久。在把那小官的车马拦下,横过链刃一一卷过随从亲眷的脖子时,谢据眼前有些发黑,链刃下的血也似乎格外刺鼻——他饿得快晕过去了!

    又不顾烫嘴喝了一海碗泼着辣子的馄饨,谢据觉得自己胃里总算有了点东西,这才顾起斯文拿了筷子,去夹汤锅里的羊肠。

    毕竟是半大的小伙子,正是能吃长个子的时候。

    谢引又端了冒尖的一锅rou进来,搁好了叫他们分,自己靠着谢据坐下,边擦手边上上下下的仔细打量他。

    来时头上肩膀的雪早就化了,混着屋里炉火烧出的汗一起沿着额角往下淌,额发水淋淋的贴在谢据眉边。谢引给他把头发顺着捋过去,问他:“任务怎样?有没有受伤?”

    谢据摇摇头,又顺势往谢引掌心里靠了两下算是回应,开始专心对付一根羊腿。

    “小谢,来一杯?”机枢府的同僚过来让谢引一盅酒,“忙了半天,辛苦!”

    谢引是个喝了酒身上就要起疹子的,忙站起来推辞:“郑师兄,我实在喝不了酒,多谢了!”

    同僚还欲再劝,那酒盅却在两人之间被接了过去——谢据口渴,只把酒作水,一口全饮尽了。

    这场骤来的大雪停在宴席的尾声时。回明山馆的路上,谢引一边架着谢据,一手提着那副链刃,两人深一脚浅一脚走在崖边平整的新雪上。

    白雪把夜空映得泛红,山风刮过头脸,三四杯酒的昏沉立刻就给吹散了大半。“酒醒了……喝的不多。”谢据哑声道,“我来拿。”说着接过链刃背在身后。他匆匆回来,只来得及略微拾掇一下自己,至于刚饮过血的锋刃,依然凝着半片刺目的红痕。

    谢引将长巾围叠成兜帽,半张面孔都挡在里面避风,碎发从布料之间飘扬出来。刚刚链刃上的那点血色叫他有些头晕目眩,仰头重重呼吸两口,眼前发黑的感觉才压了下去——从来到凌雪阁,他这个毛病总是在犯。

    空气干燥寒冷,谢引搓着手,侧头问谢据:“河南道现在也有这么冷了吗?有没有下雪?”

    谢据对上他的目光,沉默不语,片刻后又答非所问的低声说:“还差六个任务,哥你说好了的。”

    他像说给自己听一样,又喃喃的重复了一遍:“还差六个,我们就离开这里。”

    明山馆的居所内,洗漱已毕,谢引正吹灭了灯火,身后就悄悄的环上来谢据的手臂。谢据微弯着背,鼻尖越过湿漉漉的长发蹭在谢引颈边,亲昵的试探:“哥?”

    谢引端着灯盏,细细的温热气流在黑暗中弄得他分外的痒,他躲了躲,叹了口气,语气不甚严厉:“你不要再胡来了。”他说这话显然没有什么作用,谢据的手已经钻过衣襟,幽幽的摩上他的皮肤。

    “就要。”谢据当然知道谢引不会拒绝他——他才违着心又完成了新的任务,或者说是又杀了人,这样难的事,理所应当的该从哥哥这里得到些奖励似的甜头。他笑眯眯的亲了亲谢引的脸颊,舌尖在那上面留下淡淡的水痕,揣进寝衣的手揉过温暖的薄肌,指尖捏上谢引的rutou。

    那柔软的颗粒很快就在他的手下硬挺了起来,谢引早就犯了困,只想赶快躺下睡一觉,可是谢据没轻没重的,掐得他胸前刺痛,那困意一下子少了大半,他想往旁边避开作乱的手,却教谢据顺势揽着肩头转过身来,极流畅的吻上嘴唇。

    “唔……”

    谢引蹙眉望着近在咫尺的少年,明亮热切的视线越过鼻梁直闯进他眼睛里,下意识张开嘴,更深的吻便从叠压的唇rou蔓延进舌尖与口腔,谢引合上眼,侵入口中的舌头蹭着他的上颚蛇一样往他嗓子眼里探,亲得他身上发软,脑中一片混沌。

    「洗得倒干净……」来不及呼吸换气,他在些微的窒息中只想着,「一点酒的味道都没有。」

    谢据牵着他的手把灯盏放下,半拖半抱的将人拥倒在床,就这么一个吻的时间,年轻的热血已经让他胯下的东西勃勃然硬起来了。久违的如此亲近,谢引身上那种童年以来就无比熟稔的淡淡气息令他感到安全而放松。

    谢引仰躺在床边,手臂遮着面孔,小腿还搭在床下。寝衣的衣襟早在拥抱里散乱了。谢据俯身上去从颈侧流连着一路舔舐到乳尖,钝尖的侧齿磨咬起那颗敏感的rou粒,又一手拽下他的薄裤,顺着腿侧摸进胯间,谢引的性器干燥温暖的软垂着,叫他掂在手里,不像泛红的胸口那样动情。

    “哥……这么久了,你就一点也不想吗?”谢据向下单膝跪在床边,侧头枕在他的大腿上,抬眼望着他暧昧地问,谢引不回答,他就又掐着谢引的胯骨向自己的方向带了带,分开面前白皙的两条腿,低头把他的阳具含进口中。

    “!!阿据,别……”

    骤然包裹上的口腔湿而热,几乎是一瞬间,快感就从下身蔓延到后脑,谢引让这动作刺激得打了个冷颤,阳茎在他嘴里慢慢硬了起来。

    谢据伏在他腿间,先是把那东西囫囵个儿吃进大半,又极缠绵的在顶端微微的吸吮着,舌尖刚在马眼转了两圈,他就听见床上的人喘息重了几分,抬起眼睛去看,昏暗中谢引半边袒露的嫩色乳尖跟胸口一起颤着,只见他咬着下唇,并不能够看清表情。

    谢据心里无由的冒出一股欢愉,于是埋下头裹紧唇舌,手里托起囊袋,同会阴一起抚弄揉按,翘在嘴中的性器滑出一股腺液,愈发挺立起来,他几个吞吐之下,谢引原本岔开的两腿就受不住了般往中心夹着抵抗,膝盖蹭到谢据的头发耳朵,解痒似的不自觉往上贴。

    “怎么流水了,是很舒服么哥哥?”谢据退出来一些,含含糊糊的,闷声对他明知故问,鼻息拂过柔软腿根。他的手摩挲着按上谢引的小腹,纤薄的肌rou在皮肤下紧绷着,谢据用胳膊往一边架开谢引的腿,不让他躲避自己给予的快感,开始重重的起伏,为他深喉。

    guitou戳进嗓子的软rou,谢据控制不住的收缩喉咙,刺激出了一点泪水,谢引却像触电了一样,整个身子猛然弹动半坐起来,唇间逸出哭泣般的抽气声,过于突然和强烈的快意让他拼命往后躲着,无奈连腰带胯都锁在谢据臂弯中,他实在无处可避。

    “不行……别吃,了……我不行了。”谢引小腹都被侍弄得爽利的蜷缩起来,谢据箍得他难受,依着本能,他脑子迷乱的往紧裹着他的咽喉中cao弄进去,谢据也不躲,反而迎着让他深深插进自己的嗓子,谢引支着他的发顶进出了几下,只觉按在肚子上的手一用力,yinjing抖动着,久未释放的浓精猛地射进谢据口中,那些未能含尽的,就顺着齿列嘴角溢出了许多。

    他喘息着以手肘支撑住身体往后靠去,让高潮冲得发黑的视线中,谢据的喉结清晰的一动,分明把他的东西全咽下去了。

    于是刚教欲望冲散的羞耻之心又重新回到谢引的身上,他脸上晕红,张了张嘴正要说些什么,就见谢据突袭似的低下头去,粗糙舌尖蓦地卷过铃口——刚高潮过,那里正是最敏感不经碰的地方,谢据咂着嘴里的腥味,不出所料的看见谢引过电般抽搐了一下,发出长长的一声呻吟,腰身软了下去。

    谢据欺身过去抱住他,可怜巴巴的:“哥,你插得我喉咙好痛。”说着又张开嘴让谢引看,谢引在他怀里没有力气,只好由着他亲,唇舌缠在一起,谢据嘴边的白液也被吃净了,残余精水的味道就渡进谢引自己的口中。

    这样的一通折腾,大冬天里,两人身上都发了汗,谢引回过一点神,缓了喘息,抬手去拨谢据黏在脸侧的黑发,谢据捉住他的手,在骨节上一一吻过了,牵着往自己身下按去。

    他把头依在谢引的颈窝,鼻尖抵着锁骨蹭蹭,低声道:“帮我也弄弄呀,想你想得疼呢。”

    谢引还在高潮的余韵里,早知道今天这场躲不开了,便随着他探手下去,无奈道:“你起来些,我不好动。”

    谢据快乐的在他脖子上亲了一口,“哎”了一声,跟谢引紧挨着的腰身却只往旁边略挪了挪,那样子也并不愿意十分的起来。谢引去解他的腰带,随即就在裆里触到guntang发硬的一根。

    离了衣物的束缚,少年硬挺的阳物几乎翘得要贴上小腹,谢引依然不习惯这种事,他手下捋过筋脉分明的性器,脑子里突然恍惚想着:以后倘若是真离开凌雪阁呢……阿据大约也不会再行这样荒唐的事情——也许自己不去放任他,他二人在外面就能够做回最纯粹的兄弟。

    想到这里,和每次的心情同样的,谢引又将自己投入天真的幻想之中,他轻轻叹了口气,将另外一只手也附上谢据的yinjing。

    谢据并不知道谢引在想什么,看过去只见他在出神,手上的动作倒是没停,细致周密的从上至下来回taonong着,一手圈在根部柔和的盘桓,另一手又去用掌心抚摩guitou冠沟,谢据让他照顾得越发硬涨,积蓄起来的快感从那东西往小腹上面实质一般的蔓延,熨过他的身体。

    “好舒服……”谢据叫他侍弄得情难自禁的喟叹,又惦记着更爽利的那番,便让谢引停了手,紫红的性器挺在胯间,他探身从桌上拿了冬季防冻的手脂盒子,若有所思道,“哥你说,我们下次休沐去买些专门的来用怎么样?总用这个也不像个样子。”

    两人如此苟合倒像个样子了?谢引不是很理解他脑中的观念,痛心疾首:“你呀!该多把心思往正经事上用用。”

    谢据听他讲的也只是低头笑,将谢引纤长的一条腿勾在臂弯上,挑了满指尖膏脂往臀缝间去送。在暗处摸索到那隐秘的一处入口,便安慰似的揉了上去。

    “此时此刻,这又怎么不叫做正经事?”谢据边软化着紧闭的xue口,边俯身去衔他的耳垂,含着那口感甚好的一小块软rou,他煞有介事的说:“我们相依为命,我这样认真的陪着哥哥,难道不是顶正经顶要紧的事吗?”

    谢引让谢据说话间掠过的气息撩拨得不禁缩起身子,可与耳孔热气一起钻入他身体的还有谢据的指节——长久未被使用的xue口润进了融开的膏脂,渐渐被揉按出适宜进入的柔软趋势。谢据知道他要痛,手下尽力缓了动作,听得咬唇压抑着的喘息从紧张到舒缓,才将一根手指全然的埋入谢引体内。

    长指深入紧致火热的内里,抵着xue心往复作弄,腹中的快感实在与只顾阳根不同,谢引觉着那酥麻深入身体之中,被插得越发觉得痒入骨髓无法抒解。谢据舔着他的嘴唇,下面又添了一个指头进去勾弄翻搅,xiaoxue不住收缩着迎进他的入侵,谢引刚射过的yinjing被刺激得慢慢又立了起来,水淋淋的与谢据的一起,胡乱戳在两人腰腹之间。

    谢据被他绞着手指,看这反应也不再收敛着幅度,并起二指毫无章法的抠挖内壁的软rou,低声道:“哥哥,不要吃得这么紧啊。”

    谢引腿根的肌rou颤动不已,无法自抑的抬臂揽向谢据的颈子,谢据顺从地伏下身,谢引便把额头贴在他的肩上,眼睫划过肌肤,只觉得他越说越放浪,制止道:“别再说了……”

    谢据自己是并不羞于讲这些话的,他略略晓得谢引的心思,却觉得一贯享受的迁就再多出这样一分也没什么关系。屋中昏暗,可他知道谢引的脸颊定然是红的发烫——仿佛只有在这件事上,兄长的处境才常比他要更难堪。

    “为什么呢?”他抽了手出来,融成油的膏脂和yin水混着牵连在指掌之间,不知反着哪里的光闪出一点晶亮,“你看,我也没有说假话。”

    谢引的脸陷在黑暗中,不再出声,直到谢据将他的两腿分到腰侧,粗长guntang的阳具破开xue口时,他才在齿缝间轻轻的发出一丝呻吟。

    沾着粘液的手合在他的腰上——谢据手比他大些,双手几乎就要横握住那段韧白的躯体。身下入口紧箍着他的roubang,可一旦整根捣进里面,那cao开了的xue就比谢引本人要更加坦诚,至软至热的内腔将他含牢了,进退都裹上来。

    谢据被他吸缠得几乎抵不住,“嘶”地小声捯了口气,停着缓了缓,压下快感带来的一点轻微晕眩,才重新干进去。

    “阿据!阿据……慢点……我……”

    后xue让青筋勃起的性器强行拓开撑满,谢引无法估量自己能否吃住少年勃发的欲望,只觉得那东西涨得他股间仿佛再无余地,而自己的身体更是离了意志,求欢一样迎合得紧,他怕给戳穿了肠子,五指深深攥住谢据撑在他腰侧的小臂,几乎掐进rou里去。

    谢据爽得不行,胡乱地应了声,并没有把“慢点”放在心上,低头含住舌尖与他亲了几口,便直身跪起,握着脚腕将谢引两腿并拢擎向一旁,堪堪搭在他的肩膀大臂上,臀尖也顺着翘向自己,性器被yin液带着滑出xiaoxue重又插进去。两人的体位正合适他的动作,一手揉着谢引的臀rou把xue口扯得更开,谢据便长驱直入地cao进那处已经泛红的软xue。

    他干得极深且快,guitou次次擦过阳心,捅出一条热道儿往更深的体内去冲刺。谢引被插得浑身上下细细的发着颤,xue里干出来的水顺着股沟流了一床,又在两人交合的地方被谢据撞在大腿臀rou上。他因并腿的姿势,yinjing卡在小腹前,让cao弄的动作带得来回蹭着腹肌,涨红发硬的冠头敏感,和xue里汹涌而来的快感从内外一齐折磨般取悦着他。

    “太满了……啊啊——”谢引喉咙间随着抽顶不断冒出词句支离的呻吟声,“嗯,啊……别再……呜!”舌尖伏在唇瓣上,溢出的口水打湿头发,就凌乱的衔在了他的嘴角。

    恍惚之间,谢引仿佛听见谢据说了什么,可是过分激烈的性事击沸了他全身的血液,热血上涌,耳边便充盈的都是嗡鸣的幻声。他听得模糊,更无暇去顾及话的内容,在一下大过一下的水声和拍打声中,谢引只觉得这具身体除了喘息便只能用来承受极乐,松软了每一寸筋骨,他想自己大约快要融化在谢据身下了。

    汗水随着谢据的动作飞散向两人的身体,落在皮rou上如同夜露一样湿凉。谢据压着喘气声,深深望着陷在床上的谢引,仰躺着的人情动至极,迷茫中侧头蹭着微凉的长发试图缓解脸颊耳朵的热。

    “呼……好喜欢哥哥。”谢据眼睛眯起来,拇指从谢引后腰滑进臀缝,沿着两人死死贴合的xue口边缘流连片刻,借那黏滑的yin水慢慢抠进xue里,谢引被撑得猛地哆嗦了一下,叫出声来,本就被干得痉挛的rou壁骤然缩紧。谢据被夹得难受,偏头咬上他搭在自己肩头的脚踝,接着又移到小腿上磨牙。在皮肤上吸出斑斑的红痕以后,他俯身恳切道:“让我再进去一点吧,你里面实在太舒服了……好吗?”

    谢引给他说得无地自容,你了半天也没续上后面的话,索性抬手挡在眼睛上,隔绝了谢据看向他的视线。

    放下谢引的双腿,谢据认为他默认了自己的央求,于是稍稍伏了身下去,手卡在谢引的很薄的腰胯上,那里凸起的骨头似乎专门方便了他的钳制,年轻的肌rou在他手臂上膨出一些流线——没有大腿的格挡,他卖足了力气,把自己往更深、更热的腔道里cao进去。

    在几乎把卵蛋都送进去的幅度抽送之下,谢引仿佛终于是受不住了。后仰着抻直脖颈,yin声出了口,却只能化为微弱的气音;两条腿失了力气合不拢,松松的搭在谢据的腿侧,只跟着撞击一下一下晃着,身上却不受控制的颤动不已,挣扎着从眼角滚下几滴泪来。

    拱起的腰身猛地一下抽搐,几股jingye窜上他的胸腹——他生生让谢据给cao射了。

    高潮的xue绞得紧,痉挛蠕动着挽留插在里面的rou棍,谢据被他吸得小腹发酸,又发狠的往里面掼了几回,xuerou正是最敏感的状态,他进一下就见谢引身体弹动一下。冲顶的快感实在难耐,谢据抵在他肚子里,yinjing抖着射满了精。

    整个人压在谢引身上搂着,谢据一头薄汗蹭上他的肩膀,随后舒舒服服窝在他同样汗津津的颈侧。在这一片氤着潮气的氛围中,谢据仿佛就缺这一口皮rou一样,温存地舔咬上谢引的脖子,他的齿尖下就是跳动着的蓬勃血脉,鲜活得让人无法忽视。

    肋骨起伏着费力地呼吸,谢引从他头顶上传来的声音都泛着哑:“……你别再给我弄出疤来。”

    “那当然不会啦。”谢据笑道,“我怎么舍得。”

    “那我之前是让狗咬的?”谢引垂了眸看他,对上少年的笑眼,忍不住也跟着他笑了一下子,“得了便宜卖乖!”

    谢据往上挪了挪,撑着身体与他面对面,郑重其事道:“只是当时不知道你见血要心慌,往后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谢引觉得他这话还是透着孩子气,却“嗯”了一声,点点头应了,对上少年漆黑的眼睛,那里面正映出自己的影子。相同的血脉下,他们的眼睛尤其相似,只是谢引右眼伤于战火,如今就只能隐约看见一丝光亮,再不能视物。他倒也不在意,还打趣的讲:「要是当年走岔路找去万花谷,说不定还能保住呢。」

    而此时,谢据正将唇凑近他的右眼,轻轻的吻了上去。

    他下意识合上眼,谢据的唇舌就贴在薄薄的眼皮上,像准备含化一块饴糖那样吮着,舌尖压着眼球,又从睫毛的缝隙中舔进去,谢引不觉得刺激,只感觉这样温暖的黑暗竟令他油然生出一种安心。

    “哥。”他听到谢据低声唤他,却又停住不再继续说下去,正要追问,谢据却搂着他的腰背一齐坐起身,让谢引顺势坐在了自己腿上——实在不知道这小子哪里来的精力,那刚刚就埋在他体内没有拔出去的东西竟然又悄无声息地硬起来了。

    谢引的腿大张着,叠起跨在谢据的两侧,伸了一手扶上他肩膀的支撑自己,相向而坐的姿势进得太深,他小腹绷紧,挺着腰不敢坐实了,震惊道:“你还不嫌累!?都几天没休息了,你……”

    慢慢戳弄起来的阳具止住了他的话头儿,谢据跟他额头抵着,无所谓的笑道:“回来了就不累啊。”手臂从背后攀上谢引肩膀,搂着他埋头吃上硬红的乳尖,谢据突然戏谑起来,打招呼似的顶了两下性器,“哥哥是受不了了吗?我觉得里面倒是软得很,不想要了的话,那我出去?”

    谢引闷闷地说:“随你。”一边撇开眼神避过谢据追来的视线,耳朵却又红了。

    谢据见他这样便得寸进尺,环住腰背把他往自己的东西上套,谢引猝不及防,骤然失了平衡,结结实实的将整根yinjing都坐进了肚子里,那刚射进去的精还都在xue里面,让这一下挤得猛然溢出来。谢引“啊”的叫了一声,在他怀里软了身子,射过两次的精孔里就只是可怜地流出一些淡浊的白液——他觉得自己实在经不起了。

    也使不上力气,他垂头在谢据肩上,长发跟他的交缠着遮蔽面孔,只由着谢据带着他上上下下的在欲海里沉浮,rou体的交合声中,他觉得自己浑身热得快要烧起来一般,使用太久的xue道仿佛全都变成了谢据性器的形状,夯进去的每一下都是轻松的尽根而入。

    “哈……嗯……好深……好深……”

    谢据正干得气喘不已,听他声音虚浮着幽灵似的,托了他后脑去瞧,谢引唯一光亮的眼睛却失焦一般,明明发直,却又散着不知望向哪里,口中呓语一样发出呻吟,不及咽下的涎水又顺着嘴角流出来。

    “哥,你摸摸。”谢据牵着他的手小心地按在谢引的下腹,掌心合上皮肤,那里被谢据的东西略略cao出凸起的形状,正随进出动作起伏着。谢引恍惚触摸这里,茫然间竟觉得仿佛有什么活物将要从他体内破土而出,可还没来得及害怕,谢据猛地一阵捣弄,试着聚合的思绪又被打散了,谢引给cao得眼珠上翻,呼吸断掉般窒了一瞬。

    他再坐不住,还是叠着腿的姿势,身子却向后栽过去,腰成了拱,双肩支着全身的重量——秋叶一样,他痉挛的发着抖,半硬的yinjing晃在身前却射不出什么东西了,糊满了体液的胯间红了一片,濒死似的绞了rou根在xue里,谢据十指陷进臀rou里,抵着最深的柔软腔心,他久久地、抽动着射足了精。

    良久之后,他们终于分开了彼此。谢引下巴搭在他的发顶上,他这一遭口干舌燥,缓了缓气息,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们是怎么变成这样的,阿据。”

    谢据的呼吸打在他的颈间,没有回答。

    用指头从他下身引出浓稠如胶的白液,谢据下床草草收拾了铺盖又打了水,再回来时谢引已经睡着了,情欲的晕红在他颊上褪去,平静的脸色又一如往常。谢据在昏暗中神色不明的盯着他的面容,沉默片刻以后才爬上床去,从背后拥着他扯紧了被子,手环过侧身,在谢引身前握紧他的手,将头埋在兄长肌肤和发丝的气息中,便也阖眼沉沉睡去。

    雪又下起来,夜已经深了,明山馆的窗外,房檐积雪挡着月色正簌簌地落下。从今天起,世间阳气始生,万象重新流转,千仞银装的太白山里,不久也将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