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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基础的东西:入门身法、格挡剑式以及规避伤害,竟是再简单不过。 可细细看去,招招拆开,又大为不同。 它们的意义在他的手下,不再是普通的保护招式,甚至还能招招相扣,自发形成一个坚固堡垒,在两发僵持不下之时,将此连贯的招式合成一气,瞬间改守为攻。 不过很可惜,楚秀还没有到达那个阶段。 北聿这次面对楚秀倒是颇有耐心,尽管言辞锋利,但句句中肯,并无半分嫌弃之意。即便有些话语会让人心生不快,但下一刻就会被他的行动说服鼓动,重新投入到新的状态之中。 楚秀也在这一招一式之下,渐渐领悟到其中的奥义,出手也愈发沉稳下来,但还是因为底盘不稳,被北聿一树枝抽倒在地上。 “起来。”北聿没有给他喘息的时间,连续两个时辰了,楚秀连一口水也没喝。 而楚秀在他的激励下愈战愈勇,心中含了一口气,也忘记了各种不适。 渐渐地,周围也由两三个人发展到一群人,再到最后发展到所有人都来围观的地步。 北聿也说得累了,索性又跃回木桩上,坐着同楚秀喂招。 终于,一名弟子颤抖着举起手:“那个……萧忘兄……我能和你比一场吗?” “哎,我也要比!” “师兄,我排队等着啊!” 北聿瞥了眼蹲在地上擦汗的楚秀,淡淡道:“那便来吧。” 楚秀总算得了喘气的机会,也不嫌脏,累得径直坐在了地上,恨不得整个人趴着。 不得不说,北聿真的是个非常严格、不容一丝疏漏的好师父。但凡他有疑问之处,北聿还会细细讲解,直到他懂为止。 可当他看见有人来向北聿请教时,楚秀才发觉自己这话说得太早了。 “手。” “啊?师兄这就开打吗……呜哇!疼!” “脚。” “啊!!” “还有谁要来?” “……”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不少弟子很快就以失败告终。 这次,北聿下手一点也没留情。 哪儿该抽、哪儿该打,一样不落。下手奇快,招招出风,抽得那些弟子最后直直叫唤,连一开始想好的招式都被北聿给抽忘了。 楚秀听着都觉得疼。 登时发现,北聿对自己算是很温柔了。 “行了,不打了,时间也差不多了。” 北聿扔了树枝,宣告切磋结束。 众弟子一听,皆是失望无比。得到指教的弟子自是喜不自胜,定是要下来再将招式吃透。而错过机会的,只得再三拜托北聿明天务必一定要来! 楚秀还是第一次看见找上门求鞭打的,心中对太华弟子们不禁多了一份的敬重。 楚秀再悄悄看了眼北聿有些发黑的印堂,思忖着大概明天是不会再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北·计划通·聿,上线√ 第23章 小屋竹舍忆往昔 果真如楚秀所料,北聿之后就再也没带他去演武场练习了,而是在别峰南面的一处偏僻竹林里,让楚秀在那里习剑。 原本以为最近北聿待在他身边的时间能长一点,没想在几次指点之后,北聿又不知去了何处,感觉似乎很匆忙。 楚秀默默不言,提着剑和扫帚又来到了竹林。 这片竹林虽然偏僻,几乎没有人会来,能发现的人都很少。但很意外的是,竹林的深处竟然有一间竹舍,仿佛在那里很久了,门前都沉积了厚厚的灰。屋舍门口有一排参差不齐的竹子。有的特别长,有的却很短,甚至只有一截竹桩。 楚秀检查过切口,平整光滑,一看就知那人修为不错,不知道是当年哪位弟子也发现了这块“风水宝地”,现在也还在太华吗? 不过竹屋的存在北聿应该是不知道。他也是在北聿离开后的第二天,随便逛逛才发现的。 许是因着一种与“前辈”共同努力的错觉,楚秀之后的时间里都是在竹屋外练习的。 今天,楚秀还带了把扫帚,想把这间屋子收拾出来。 以往还未近看过,现在一瞧,楚秀意外发现门的正上方还挂了一道粗糙的木头牌匾,上面刻着俊逸洒脱的四个大字——“天道酬勤”,楚秀能想象出,当时写这牌匾的少年该是如何的年少轻狂、意气风发。 他笑着摇头,举起扫帚小心翼翼地掸去牌匾上的蛛网灰尘。 待收拾好门前之后,他便轻轻推开这尘封许久的竹门。索性门还未被虫子蛀食。 “吱呀——” 门打开了。 里面的灰尘因空气流动,正以rou眼可见的程度在四周漫舞。 “阿嚏!” 楚秀鼻尖一痒,没忍住打了个喷嚏,随即连忙捂上口鼻,睁大眼睛好奇地往这间小屋里瞅。 这间屋子的格局倒和他之前在鬼域的有几分相像,小是小,但五脏俱全。 而且没想到的是,进门以后,屋子里居然还有一块牌匾。 眼前的这块牌匾就比外面那个精致很多,主人还细心的为其描上了一圈金边。当初的少年长大了,笔力也变得更加遒劲沉稳,去掉浮华,只剩一词“宁静致远”。 有种似是见证了别人成长的痕迹,楚秀心中蓦地腾起一股欣慰之感,自己也愈发有了干劲。 “好咧。” 楚秀抄起了袖子,开始整理。 这屋子其实除去厚厚的灰尘,还挺干净的。 那些物什书籍都规规矩矩地摆放在原位,就连床上的旧被褥也被叠得整整齐齐,仿佛主人还会回来似的。 不过,楚秀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东西。 他是在整理书桌的时候发现的。 这个书桌只有一个抽屉,和外面比起来这抽屉简直就是一团糟。 各种纸笔混在一起,有的甚至被团成一坨然后一股脑揍进抽屉。 不堪入目。 但是对于书啊画啊什么的,他向来都挺有耐心的。 他将抽屉扣向桌面,里面的东西就“哗啦啦”全部掉了出来。 楚秀一个个将它们拿起抚平,分类放好。这些纸屑有的是不知从那本书上撕下来的残章,发黄卷边的纸张上写得尽是晦涩难懂的梵文。 而有的,则是出自这屋主人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