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恒主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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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长久的沉默,沉默到有些滑稽,那种时过境迁后,物是人非的滑稽。 可惜,没有人笑得出来,银红色的眼眸纵使被遮住,脑海里总也回荡着那些记忆的“零碎”,破乱又纷繁,荡啊荡,空落落地打着转,使她无暇理解丹恒的这种变化。 况且,,,她过去也不是能理解这样黑色幽默的人,过去她是一柄剑,剑锋所指,心之所向,为仙舟安宁,便挥剑向孽物。 无论,,什么样的孽物。 ,,,,,现在吗,,她还是一柄剑,只是,再也无法改变方向了。 失去剑鞘的利刃只是静静地看着丹恒祈求着,漠然。 丹恒又仿佛面对着纯黑的恐慌,骤然发现,过去丹枫发了疯也无法触及的人,他似乎也无法触碰得到。 他的苍白指尖有些颤抖地抚上镜流的肩。 他急于验证些什么,将分寸或是别的什么都抛之脑后。 可,触手一片冰凉,如同夜里的明月,雪地里纷飞的冰片,薄,轻,却寒凉入骨。 丹恒本能地哆嗦了,指尖黏腻到沾手,仿佛被两块皮肤间隙中快速凝结的水汽冻住了。 明明不记得的,明明是这样的,却难以自抑,难以真正解脱。 他看着她,看着镜流 ,依旧笔直的,冰蓝色的剑。 喉头里涌着冲动和黏腻地,,恶意 本该清正的青年不明白自己心里的冲动还为了什么,拙略地试图将镜流也拉入这片漩涡,可惜,这次,徒劳无功。 她本在这片漩涡,在几百年前,他就成功了。 他热切地,自然地纠缠着。 不是多么柔情,迷幻的情形,他却陷进去了,冲动,疯狂。 他借镜流的纤指,将眼尾的红妆抹开,近乎柔顺地讨好着。 面前恍恍惚惚的故人让她头疼,几乎任丹恒饰演癫狂的戏码,半晌她才道,“化成持明的相貌吧。”或许那样她就不会被时间的法术整糊涂了? 丹恒很难说出现在到底是什么感受,他现在是丹恒还是丹枫,身体已经顺从地变回了那个他熟悉又陌生的形体。 镜流的手触上了他的龙角,将银饰 箍在了龙角根部,然后狠狠将固定的银钉刺入,青年的躯体疼得冒了冷汗。 又一个,将近似刑具的饰品彻底锁死后,镜流淡淡开口,“丹恒,给你的礼物。” rou体的苦痛难以压制这种隐隐的愉悦了,身体颤抖起来,喘着气。 只是给,丹恒,的礼物 。 冰晶在智库地板上蜿蜒生长,丹恒看着自己呼出的白雾凝结成霜花。 那些钻进骨髓的寒气正在重塑空间,将这里变成镜流的领域——就像七百年前她在鳞渊境挥剑时,冻结整片海域的月光。 龙角根部传来细密的刺痛。银钉穿透角质层时,他听见血液滴落的声音。 这种疼痛很奇妙,仿佛在颅骨深处点燃了一盏灯,将记忆的迷雾照得纤毫毕现。 "您当年...也曾给丹枫这样的礼物?"声音出口时把自己吓了一跳,那样的腔调几乎不像他。 镜流的手指顿在银饰龙纹上,冰晶顺着她的袖口爬上丹恒青透的玉质角。 霎那间,仿佛有雪亮的剑光劈开记忆。 他看到丹枫站在玉界门前,对面执剑的镜流尚未系上眼罩,银红瞳仁里翻涌着星光反射的破碎浪涛。 他们的血混在一起渗入星辰,混杂着亲朋反目的恨,在后来无数个岁月开出半红半白的优昙花,结出苦果,恶意满盈地逼迫着记忆的主人食用它。 "持明髓血的味道。"镜流忽然开口,霜雪气息侵入他渗血的龙角,冰霜沿着银饰纹路蔓生,"无法洗掉的血脉,无法逃脱的罪则。" 她的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的角,疼痛让丹恒看清她颈侧跳动的血管——原来她也在忍耐,忍耐着不把手指插进他的眼眶挖出那些纠缠不清的记忆,来填平内心恨意的沟壑。 他又伸手了,渴望再次点燃了他的骨血。 指尖尚未触及镜流衣角,暴起的冰凌便直接贯穿了青年的手掌,青鳞在霜刃下翻卷,金血顺着冰棱沟槽蜿蜒而下,竟在寒雾中蒸腾起诡谲的血雾。 冰刃穿透掌心的瞬间,丹恒反而握得更紧。霜晶顺着血管往心脏攀爬,他却借着这股寒意贴得更近,龙尾鳞片剐蹭着镜流裙摆下的脚踝。 "当年你斩他七寸龙脊时..."他矮下半个头,凑到她的颈侧,热诚和清冽混合的复杂眼神涌向她"也是这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