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3
“爱,即分割之下的残缺向他者呼吁完整,或者竟是,向地狱要求天堂” 第三天来的很快,INFJ怕睡着时ENTP出了什么事,一直睡得很浅,手也轻轻搭在了ENTP旁边,拿他的小指勾着自己的手指,故而平板振动的那几秒他便醒了过来。 抽血的消耗实在太大,他醒来时ENTP还在睡,并没有被震动声吵醒,INFJ小心翼翼地试探了一下ENTP的鼻息,又贴着额头试了试体温,还有呼吸,额头摸着也不烫。他松了口气,打算下床去拿书桌上的平板,看看新一轮的任务是什么,却在刚稍微有点动作时被身后那人揽住了腰,又带回了被窝。 搂住INFJ的正是昨天那只被抽了血的胳膊,还紧紧缠着绷带,INFJ不敢挣扎,便顺着力道躺进了ENTP的怀里。 后背贴到温暖的胸膛,好暖和,INFJ出神地看着前方,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在医院听到的护士的交谈,脑中略过很多画面,最后定格在了ENTP泛紫的嘴唇和指尖,五感交杂中,竟然是担心占了上风。 他闭了闭眼,睁开眼时,眼底划过了一丝果决。 ENTP醒来时便感觉怀里有什么东西,低头想看清楚,却扎进了柔软的头发中。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怀里抱着的东西竟然开口说话了,“抱够了吗?”。 起猛了,听到娃娃说话了。ENTP想,他赶忙撤开,却扯到了胳膊上的针眼。 “嘶!”,ENTP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刚打算起身的INFJ僵在了原地,“没事吧?”,他转头问道,ENTP生怕他再和昨天一样给自己吹伤口,赶忙把胳膊收回来,硬着头皮回道:“没事,没事!“。 INFJ看着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的ENTP,不放心地又问道:“真的没事吗?”,“真的没事!”,说完ENTP干脆直接躺进了被窝,闭上了眼睛,“好困啊,再睡会”,他嘟囔着,却真的不一会就缓缓睡了过去。 INFJ见状俯身又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确定没事后,转身看向放在桌子上的平板,屏幕亮着,隐隐约约能看到鲜红的倒计时,23:00。 INFJ迟迟没有动作,良久,他轻轻捏了捏ENTP的指尖,也跟着躺了回去,只是眼睛一直睁着,像是在思索什么事情。 再慢一点就好了,INFJ自我逃避地想着,要是时间就停在现在就好了,不用去想家里和公司那些事情,不用和INTJ与虎谋皮,不用整天提心吊胆,举步维艰。 他闭上了眼睛,身后是ENTP平缓的呼吸声,他不知道ENTP对自己的试探结果如何,但却阴差阳错地,让他自己理清了烦扰已久的感情,这份心情沉甸甸地压在心头,让好不容易清晰的思路又模糊了起来。 ENTP,他无声开口念到,可周遭只有平缓的呼吸声,这句话就像是投入深渊的石子,半点回声都听不到。 弟弟,他嘴唇嗫嚅着,又唤了一声,身后的ENTP翻了翻身,整个人贴了过来,额头抵在他后颈处,又蹭了蹭,一副孩子气的模样。只是有个半硬的东西抵在腿间,隔着轻薄的睡裤,存在感格外明显。 INFJ后背僵住,想要往外移,但不知是顾忌ENTP身上的伤口又或是别的什么,还是待在了原处。只是有薄薄的红晕自耳后蔓延到衣领里,INFJ闭着眼睛在心里数数,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ENTP闷闷的声音传来,“等出去了一定要一觉睡个够“,他坐起来伸了伸懒腰,家居服袖子滑下,白色的绷带突兀地缠在胳膊上,INFJ视线触及时像是被烫到了,又飞快地移开。 两人下床之后各自去洗漱,INFJ将纱布揭开,针眼已经开始结痂,只是周围的皮肤还是有些泛青。他又拿着碘伏棉球仔细消了消毒,正要取一截新的纱布缠上,就被ENTP拦住。 “不用了哥”,ENTP有些好笑地看着比自己还紧张的INFJ,伸出胳膊活动了几下,“一个针眼而已,又不是截肢了”。 面前的INFJ还有几分拘谨和歉意,想了想,ENTP又补了一句,“反正做任务都是为了出去,这是我的目的,也是你的,为了达成目的做的一些小牺牲都不算什么的,况且只是抽个血而已。” 见INFJ神情放松了些,ENTP转身对着镜子继续刷牙,一番洗漱结束后INFJ却还站在原地,似乎在想些什么。 ENTP扯了扯裤腰带,揪着一头示意INFJ,“还不走?想跟我比大小吗哥?”,闻言INFJ一脸迷茫地抬起头,就看到ENTP那要掉不掉的裤子。 ?!没再多说什么,INFJ侧步闪身闪到了门外,飞速地把门合上,“砰”的一声巨响,紧接着是INFJ急促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ENTP把裤子拉上来,抬头看向镜子,尽管休息了一晚,脸色还是有难以隐藏的苍白,他把手覆在心口处,缓缓抓紧了衣服。 洗漱过后ENTP走出来,便看到INFJ低着头坐在桌子旁,不知怎么的,他心头一跳,赶忙看向一旁的平板,还是倒计时,只是时间流速似乎比前几天更快了些,短短刷个牙洗个脸的功夫,竟然就过去了3个小时。 不好的预感萦绕在心头,ENTP走到桌子旁边,伸手轻轻拍了拍INFJ的肩,“要现在看任务吗?”,手下INFJ的肩膀僵硬地异常,随着呼吸起伏着,整个人像是绷紧的要上战场的一根弦。 “我看过任务了”,INFJ说。ENTP等着他继续,可INFJ说完这句话便陷入沉默,不肯再多说一句。 ENTP看着INFJ毫无表情的侧脸,心里那股子不安的念头又涌了上来,尽管再如何不想,任务是一定要做的,自己不可能在这个诡异的房间里一直待下去的,捋了捋脑海中纷杂的念头,ENTP吐出一口气,点开了任务界面。 姓名:ENTP INFJ 天数:第3天 持有点数:30 生命状态:B B 任务三:INFJ截断ENTP一条胳膊orINFJ为ENTPkoujiao至射精 奖励:15点数 “啪”的一声脆响,ENTP把笔摔在了桌子上,光滑的笔顺着力道在桌子上滚动着,在即将掉在地上时,一只手托在下边接住了它,是INFJ。 INFJ将笔放回凹槽,一手撑着脸垂眸盯着屏幕,指尖在屏幕上轻轻划着,上面的字体跟着变大变小,看得人发晕,可INFJ却玩的不亦乐乎,似乎摆弄页面成了这个房间里最有趣的事,除了做任务。 ENTP死死盯着INFJ放在屏幕上的指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他知道自己在某个页面藏了什么,也清楚万一INFJ看到那行小字后大概率会做出什么决定,苍白的屏幕光打在INFJ眼底,白纸黑字,让ENTP莫名有些犯恶心。 大概是失血过多还没好,ENTP心里想着,又或者,他又想起那个任务,以及自己在第一天读游戏规则时看到并藏起的那行字。 他不确定INFJ到底在自己洗漱时有没有把系统从头到尾翻找一遍,也不知道此时INFJ滑动屏幕意欲为何,他只感觉到胸腔里心跳如催,对任务的气愤,对INFJ的揣测,还有最深处的,埋在心底的,难以言喻的兴奋和激动。 变态,ENTP在心里唾弃自己。可他看着INFJ纠结的脸,又想起昨天晚上做的梦。 梦里耳边一直有浓稠的呼吸声,似海水将自己包裹在内,随着身体一点点下沉,呼吸声也越来越重,中间还夹杂着几声闷哼和咕叽咕叽的水声。 深海里一丝光线也无,ENTP觉得似乎有人把自己的眼睛蒙住,那双手有些凉,轻轻搭在自己的眼皮上,ENTP却无论如何也掰不开。 那道声音越来越大,甜腻的,像嚼碎在唇边的蜜糖,厚重的腻瞬时占据所有感官,在涌动着的,冰凉的海底,ENTP只觉得心底莫名烧出了一团yuhuo,他把手试探性地摸向身前,箍到了一截精瘦的腰。 霎时间,骨子里自刚刚就压抑叫嚣着的yuhuo像是找到了突破点,灼热的,无处发泄的念头迫使他贴近那人,唇甫一落在那段腰上,便觉得身下那人不自在地抖了抖,ENTP叼着一小块皮肤吸吮着,不知是谁的喘息声,或是谁的心跳声,混乱的交杂在一起,蒙着自己眼睛的手似乎也开始抖了起来,ENTP顺势向上一路吻了过去,身边的海水似乎越来越热,轻而易举地裹住了ENTP和他身前的那个人,随着ENTP的动作,海水在身侧流过,时不时略过喉结,柔软的,温热的,像是谁舔舐过一样,又像是爱人的轻啄。 ENTP觉得这股子海水似乎也流进了自己的脑子,往日飞速运转的大脑在此时却像是蒙了层浆糊一般,只剩下对面前的人的渴望,仿佛沙漠里即将渴死的旅人,面对着近在眼前的绿洲。 ENTP不受控制地朝着绿洲贴去,脑中条件反射地想起曾经甘甜的泉水划过喉头的舒爽,他舔了舔干涸的唇,略过坎坷的沙丘,打算纵身跃入那坛清冽的泉里。 可就在此时,眼上覆着的手突然撤下,面前略过朦朦胧胧的白光,亮的人睁不开眼,ENTP半眯着眼努力看去,看到了一截白皙的一手就能握住的脚踝,视线再向上移,那人坐在一个椅子上,面容看不清晰,可ENTP却觉得他是在笑的,他想走近,看看那人到底是谁,可周身的海水却像紧紧拽着他往上拉,莫名的恐慌堆在心底,ENTP拼命向下挣扎着,想要游回那人身边,可海水却像是锁链,将自己死死禁锢着,要拖到海面之上。 失重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在即将浮到海面上时,ENTP看到那人微微开口,轻轻念出了一声,“弟弟”。 尖啸的风声传来,中间夹杂着刺耳的铃声,ENTP回过神,发现是平板自动触发的倒计时,而INFJ依旧安静地坐在一边,只是现在他正歪着头看着自己。 “没事吧?”,INFJ贴了过来,将手背轻轻贴在ENTP的额头,“抽太多血对身体还是伤害很大啊”,他的手冰凉而干燥,像极了梦里抓不住的那抹白,ENTP眨了眨眼睛,笑着摇了摇头。他想开口说任务,可话就像跟不粗不细的鱼刺,哽在了喉头。 能怎么提?这个任务不就是完完全全的道德绑架吗? 好像有什么脱离了掌控,又或者,这个房间和INFJ,或许从一开始就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ENTP又看向INFJ,没有梦里朦朦胧胧色调的加持,他整个人鲜活而平和,像第一次见面,他紧紧拽着继母的衣角,看似一副放松地站在一侧,笑着冲自己示好,可眼底还是有没完全藏住的怯。 时间轮转,长大后的INFJ依旧习惯性地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但ENTP却总能看到,那片波澜不惊的黑色死海下,藏着隐秘的暗礁,水波涌动着,静水流深,把那些汹涌泛滥的情感卷入海底,不见天日。 INFJ眼下依旧挂着青黑色,怕是那几个月的加班到现在还没缓过来,但就像他之前强调的,好歹是一个生活能自理的社畜,休息了这几天,两侧脸颊的rou明显多了些,看起来比之前那半死不活的样子好多了。 ENTP思维发散着,从海想到山,想到云,想到月亮,雨,想到白茫茫的雾气,但始终不敢再把思绪带回INFJ身上,他实在不敢琢磨也捉摸不清此刻INFJ的内心,他只是想,无论INFJ做什么决定,他大概都会支持。 可他又太知道INFJ早已下定的决心,在这一个个任务里,他没法再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揣测INFJ的真实面孔并妄图看穿他,他的心没法静下来,他问心有愧。 不知道过了多久,从冰河世纪破冰到宇宙大爆炸,岩层化为岩浆,骨灰深埋地底,白雾的粒子有平行宇宙,那里的INFJ还不认识ENTP,他只是在某个再平常不过的上午在熙熙攘攘的人流里扶住了一个将要摔倒的小孩,他依旧面无波澜,只是浅浅微笑着,做了一件稀松寻常的小事,然后世界分崩离析,无数的碎片裂开,又重组,最后的时间线变成了ENTP经历过的样子,是他站在沙发旁,看着揪着继母衣服的INFJ,他望向INFJ眼底,像是看到了无数宇宙的坍塌,倾泻的银河流光般洒在眼底,水盈盈的映着自己的倒影,“ENTP”,他听到INFJ叫他,可还未等他收起眼底的仇恨和排斥,面前的INFJ又瓦解成了一团白雾,弥散在四周,渗透进毛孔,周围环境开始模糊了起来。 重新获得视野时,ENTP看到了凑到自己面前的INFJ,黑曜石一样的眼球盯着自己,倒映着苍白的,无措的,心虚的倒影,“ENTP”,INFJ又叫了一声,“你怎么了?”。 “没事”,ENTP的声音有些沙哑,他偏头轻咳了一声,撇到平板上的倒计时,还有16个小时,他看回INFJ,话在嘴里滚了几趟,说出口的却是,“我给你画幅画吧”。INFJ明显愣了愣,而后冲着ENTP笑了笑,“可以啊”。 ENTP摆了摆手,想示意INFJ靠在床头坐下,刚打算出声,却见INFJ已然坐在了自己最熟悉的角度,见ENTP神情怔愣,INFJ轻声问了句,”这边不可以吗?“。 “可以可以”,ENTP收拾着工具,想了想,没有支画板,而是将速写本放在膝上开始打底。 INFJ不知什么时候从兜里掏出了那个打八段锦的千纸鹤,他把千纸鹤托在掌心把玩着,不知怎么的,ENTP总觉得这番场景十分的熟悉,似乎在很久很久之前,自己也给某个人这样画过画。 “哥”,ENTP看着那人出神的侧脸,轻声问了句,“咱俩之前见过吗?”,那人似乎愣了愣,便转头望向自己这里,明光铮亮的白炽灯打在他身上,衬得人轮廓都有些模糊起来,仿佛起伏的雾气,被捏成了人形。 “大概吧”,那团雾回答,可他眼睛还是望向自己,ENTP不自在地又往纸上添了几笔,“保持刚刚那个姿势就好,很快”,他逃避似的低下了头,还不忘提醒INFJ。 INFJ又睡着了,ENTP看着初具形象的草稿,缓缓搁下了笔,他拿起一旁的平板,顺着一个个链接按钮点进去,直到最后一个页面,最底下有一行小字。 ENTP又琢磨起了那行小字,INFJ在工作时虽然经常会用电脑开会做文件什么的,但这方面的东西他大概不慎了解,这个链接藏的很深,要不是自己偶然乱点,也不会点进来,他转头看了看床边的INFJ,即使在梦里也是满脸愁容,眉头紧皱着,似乎睡得并不安稳。 他一向想的很多,心思深了便格外耗费心神,他哥虽然不是什么霸总,但好歹也是什么都市精英。 ENTP想起那帮狐朋狗友的闲扯,心想,这样的设定不应该都是胃不好睡眠也不怎么样吗,他哥的胃大概率是有些问题,但那应该是加班加的吧。 至于睡眠方面,怎么在这个房间住了那么久,他倒感觉INFJ睡眠质量还挺好的? 目光又扫过INFJ眼下的青黑,明明在这里休息的够久,但那印记却像是长年累月浸上去的,依旧显眼地挂着。 不过想来也是,ENTP收起了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霸总才不会被迫加班三个月,他哥是社畜。 ENTP不愿意想为什么INFJ明明在自己家的公司上班,每天却过的像被资本家剥削地皮都不剩一样,也不愿意去想明明这样优秀的哥哥,还是在不高不低的职位坐着,甚至不愿意跳槽,就连对面INTJ想把他挖去自己公司也每每碰壁。 自己其实大概知道原因吧,ENTP想着,可他低头看向草稿,轮廓线稿做的稀巴烂,像是几根柴火棒子排列组合在一起,混乱的线条里,只有一双微微弯起的眼睛,似嗔似笑,拓在白净的纸上,显眼地异常。 尽管再如何不愿,平板又一次倒计时提示任务时,INFJ还是醒了,他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平静地抬头,“你先去洗个澡吧”。 ENTP逃也似的进了浴室。 洗完澡后的ENTP只裹着层浴巾,INFJ与他擦肩而过,手里拎着一个工具箱,看样子他趁自己洗澡时已经选择好了任务,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ENTP坐在床上抱着平板开始放空大脑。 倒计时走到13,INFJ终于出来了,他走到ENTP面前蹲下,然后抬头看着他。 ENTP只觉得心脏跳动快要炸出胸膛,喉咙干涩地收紧,他舔了舔嘴唇,想说什么缓解一下氛围,但脑子里一片空白,未知的兴奋逐渐占据整个神经,他眨了眨眼,怕身体里满是恶意的期待和愧疚溢出来。 我真是变态,ENTP想,这种时候竟然还担心自己射的太快会尴尬。 INFJ蹲在地上,轻微的低血糖让他有点发晕,其实他并不喜欢这个姿势,因为蹲的腿很酸,而且自己处于下位,压迫感太强。 可他不知道什么样的姿势适合此时此刻的两人,或许这样公事公办的态度才是面对这个任务最好的盾牌,ENTP显然也很不自在,INFJ闭了闭眼,头凑了过去。 赶紧结束这一切吧,他想。 为了方便动作ENTP贴心地只包了一层浴巾,INFJ将下摆掀起一点,堆在ENTP小腹,露出了差不多勃起了的yinjing。 “方便你弄,我自己在洗澡的时候撸了几下”,ENTP见INFJ盯着那差不多硬起来的yinjing发呆,贴心解释了一句。 INFJ迟迟没有动作,正当ENTP觉得自己要在这样毫无表情的注视下萎掉时,INFJ忽的开口,“你房间有没有什么东西,能把我眼睛捂住?”。 不知是出于私心还是什么,ENTP指挥INFJ从衣柜里找出了一根领带,INFJ攥着领带又回到他面前,蹲下的时候身体有些不稳。他看到INFJ好像轻叹了口气,接着跪坐在了自己身前,膝行着靠近,膝盖贴着床。 INFJ低下头示意ENTP,“能不能帮我系一下?”,他问道。 ENTP的手微微发抖,他接过领带,在INFJ脑后绑了一个松松的蝴蝶结。 骤然失去视野使得INFJ的其余感官更敏锐了些,比如他又听到自己剧烈跳动着的心脏,还有对面ENTP粗粗的呼吸声。他抬起手摸索着,从大腿一路划到腿心,握住了高于自己体温的柱身。 手指划过的地方肌rou都紧绷着,那人似乎比自己还紧张,可明明自己才是真的毫无经验的那个人。 INFJ曾见过ENTP在校园里搂着一个女生,两人有说有笑,身边围着一圈朋友起哄,ENTP不知说了些什么,那群人齐齐散去,走之前还捶了捶ENTP的肩膀,而自那群人走后ENTP有弯腰和那女生说着什么,两个人眼角都带着笑,比春日的阳光还刺眼。 屋内氧气越来越稀薄,INFJ深知这是在催促自己赶快完成任务。他抛开脑中沉甸甸的念头,张开嘴含了过去。 口腔湿润而温热,INFJ是真的临时抱佛脚,因为过于不熟悉,牙齿时不时磕上,坚硬的触感划过柱身,引得ENTP整个人抖了抖,yinjing跳了跳,又硬了几分,INFJ只是含着guitou,手指攥成圈在其余地方上下撸着,可yinjing除了比之前更硬更胀了一些外,没有丝毫要射精的意思。 INFJ退了出来,黏答答的口水在空中拉出一道银丝,随着动作被扯得越来越细,最后断开,残余的津液落在INFJ的嘴角,又被指节轻轻抹去。 INFJ拉下领带,从床头柜拿了一包纸巾,将口水吐在了纸巾中,包起来扔到了垃圾桶里,从这一系列动作来看,此时INFJ的心情并不美好。他拿过平板,点开了附带的链接,打算再研究研究。 眼瞧着视频里的人开始动了起来,ENTP只觉得辣眼睛,他一把扯过平板放在一旁,然后认真看着他哥的眼底,“哥,你相信我吗?”。 INFJ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假思索地点头,只是ENTP看过来的眼神在那一瞬间太炙热,轻而易举融化掉了自己伪装出的冰冷的外壳。 他又跪坐回原地,这次ENTP在他脑后挽的蝴蝶结更紧了一点,眼前霎时一丝光亮都无,纯黑的领带宽宽覆在眼上,对比分明,鼻尖挺翘着,再往下是红润的嘴唇。 他跪坐在自己腿间,有些不适地微低着头,额头沁出细小的汗珠,额间碎发也有些湿。 ENTP喉结滚了滚,他的声音有些低哑,“哥,张嘴”,他轻声说。 INFJ闻言微微张开嘴,他还是有些不信邪,手扶着柱身,在ENTPguntang的视线中又含了进去,“再张大一点”,ENTP呼吸有些急促,INFJ将嘴又打得更开了些,尽力收着牙齿,无处安放的舌头根部顶着马眼,柔软的触感刺激着细细的小孔,惹得人腰眼发麻。酥麻的感觉激得人不自觉地想要挺腰,可顾及身下这人是他哥,ENTP到底还是没敢有什么动作。 这人是他哥,ENTP把这句话在嘴里滚了好几圈,咂摸着其中的意味。 INFJ该恨自己的,他心想,父亲摆在明面上的偏心,他不信INFJ看不出来。 明明是同一个父亲,自己从小养尊处优,他却过的那么拮据,被找回来后,做什么都要以自己为第一位,小到作为父亲带回来的礼物,大到那人作为董事长划定下来的股份和公司的位置。也是,他俩都清楚,那老头不可能让一个“私生子”接手公司。 可是,想到这ENTP有点恶心,这个外面的“私生子”,是自己的哥哥。 INFJ比自己大六岁。 不管他的母亲被接回来后表现得多么善解人意,甚至格外包容自己这个外人眼里混不吝的浪荡头子,可ENTP每每想到,她带进来的孩子比自己大六岁,便说不出的恶心。 自己的母亲钟爱百合花,家里的庭院种满了各式各样父亲从各个地方淘来的百合,母亲每天精心打理着,院里的花儿长得格外花繁叶茂,每到花期,母亲便会摘下一捧放来自己的房间,那时的ENTP睡梦中也有股子百合的清甜,别人说满院子的百合是父亲对母亲的爱。 可INFJ比自己大六岁。 十几年自以为完美的生活如同泡沫一般破碎,他不知道该去怪谁。 四处留情的父亲?在母亲去世后没多久被接回来的INFJ他们?还是迟钝地不敢反抗的自己? INFJ同自己的继母一样,装的一副完美的表象,ENTP时常满是恶意地想,这个人或许心理变态,在哪个郊区的房子里藏着被虐杀的小动物的尸体,而他就躺着尸体堆里,往日里温和的面容透着诡异的疯狂,颤抖着手抚摸过动物露出的内脏,眼底是藏不住的愉悦和满足。 INFJ就该是这样的,ENTP低头看向INFJ的眼睛,却发现那里被一块黑布遮得严严实实。 这个人或许早猜到自己的反应,故而提前把眼睛捂住,又或者他只是不想亲眼看着自己要给另一个男人koujiao。那个人还是一贯不对付的,同父异母的弟弟。 可他对自己一直很好,ENTP抓紧了手下的床单。即便再怎么在心里痛恨,INFJ做出来的决定,没有一次是对自己造成了实质性伤害的。 但这也有可能是装出来的,为了放松自己的警惕,为了自己手里的那些股份,脑子里似乎有另一个人在反驳。 可潜意识里,ENTP谁不愿意相信,包括自己。所以他一次一次地试探,然而每当INFJ一次又一次选择了自己预期的结果时,他还是不满足。 都是可以演出来的,他告诉自己。 INFJ大概是恨自己的,他想。 INFJ应该要恨自己的。 那条领带下面覆盖着的眼神是什么呢?明晃晃的恨意?无措?愤恨?还是沾满了情欲下一秒就要流下泪来? 有那么一瞬间,ENTP真的很想把领带扯开掐着INFJ的脖子问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或许自己也应该讨厌INFJ的,这些都是自然而然的。 想到这,ENTP微微往前挪了挪,他忽略了刚刚INFJ给自己带来的诡异的熟悉感。 他想知道,给自己一个交代也好,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也罢,他想知道在INFJ完美温和的面具下面,到底是真的藏着颗善良大度的心,还是条口腹蜜剑的毒蛇。 INFJ似乎是注意到了ENTP的动作,便试探性地又含得更深了些,手指托着囊袋,在上面微微打着圈,被压的有些发麻的舌头也开始在柱身上舔舐着,空间一时充斥着“咕啾咕啾”的水声。从ENTP的视角只能看到INFJ的发顶,才不到30岁就又有些英年早秃,他的手不受控制地放了上去,抵着INFJ的后脑,陷进柔软的发丝里。 INFJ的嘴角一贯挂着温和的笑,能让每个和他打过交道的人都如沐春风,有时在思索时他也会不自觉地轻咬着自己的嘴唇,红润的唇rou自齿间挤出,晶亮的口水浸湿唇珠,水润地挺翘着。自己也曾吻过那双唇,柔软的,微凉的,舌头侵进口腔里后呼吸会紊乱,嘴唇便不自觉地开合着,软软地碾过自己的唇瓣,又引起一阵阵战栗。 可现在这双唇在自己身下尽力打开到最大,鼻尖挂着颗小小的汗珠,在动作间滑到了唇上,又顺着唇缝滑进嘴里。 按在后脑的手指收紧,ENTP不受控制地摆弄着腰,他能感觉到手下的身体猛地僵住,紧接着有些挣扎地想要往后退,“再忍忍哥,很快了”,ENTP喘息着开口,闻言INFJ后退的动作僵住,他的指尖扒在床沿,摁得指甲泛起了白印。 ENTP觉得下身真是要命的舒服,柔软湿润的空间包裹着yinjing,抽插间压到舌根,INFJ便猛地有些干呕,引得喉口也跟着缩了起来,guitou插进窄小的喉咙,里面的rou不自觉地震颤着,随着舒缩间像是在用力吸吮最前面的马眼。ENTP只觉得似乎有一阵阵细小的电流自下身传满全身,不知不觉间,他的动作越来越快。INFJ被顶弄地似乎有些受不住,眼尾有深色的痕迹洇透了领带,鼻翼翕张,嘴因失力张得小了些,抽插时牙齿时不时咯在柱身上,又带起一阵难言的快感。 随着喉咙深处的肌rou越来越紧绷,ENTP腰耸动地越来越剧烈,在某个临界点前,他突然从INFJ嘴里撤出,还未等他转身避开,一股白浊便自最前头的小孔喷出,直击INFJ面门。 INFJ躲闪不及,一时间领带,嘴角,头发上皆是点点白色的jingye,ENTP赶紧把领带解开,还没等他解释什么,INFJ起身歪歪斜斜地跑进了浴室。 与此同时,平板传来悦耳的电子声,任务已完成,箱子如之前一般突然砸在房间中央,ENTP起身想去查看,却发现腿一直保持张开的姿势有些麻木,他低头又缓缓坐在床上,便注意到床边缘有溅落的点点白斑。 不知怎么的,ENTP突然想到小时候有一次被噩梦吓醒,睁眼便看到书桌上摆着一捧柔柔绽放着的百合,就那么松松散散地插在瓶中,月色投进来,映得花瓣周身都泛着层淡淡的光晕。 那时的ENTP就不怕了,因为他知道,母亲一直在自己身边。 浴室传来水声,还夹杂着几声压抑的喘息,ENTP嘲讽地笑了笑,抽了几张湿巾在地板上擦拭起来。 INFJ冲进浴室后便直接打开了莲蓬头,手捧起还有些凉的水灌进嘴里漱口,吐出来的液体混杂着几缕血丝。 太用力了,INFJ想,尽管自己再怎么小心避开,口腔粘膜还是不可避免地受到了损伤,喉咙一阵火燎燎的痛。 他低下头用力搓着脸和头发,家居服被浸湿,紧紧贴在身上,不知搓了多久,他缓缓滑坐在地上,额头贴着冰凉的瓷砖,想要借此压抑住脑中难以启齿的想法。 他的手缓缓伸向身下,扶住自己早已硬起的yinjing,上下撸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