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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便道:皇上,可 是这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吏部尚书眼睛一瞪,道:不妥?何止是不妥,相国大人,盛襄国可没有亏待过你啊,你为什么与夜溪国串通一气,想要置盛襄国于死地。 杜国璋还是不明白,但他还是敏锐的察觉到这里面似乎有着重大的隐情,杜国璋咚的一声便跪在襄帝面前,俯身道:皇上,微臣不知道吏部尚书所言何事,这些年来微 臣一直为盛襄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竟让皇上如此的怀疑微臣。 襄帝皱紧的眉头自杜国璋承认信件出自他之手之后就再也没有松开,道:爱卿,你可知这信里写的是什么? 杜国璋抬起头来无辜的看着襄帝,转念想了想,道:可是与夜溪国有关的事情? 襄帝长叹了一口气,道:岂止是涉及夜溪国,更涉及到盛襄国的安危,你还是自己看看吧。 一直候在襄帝边上的苏公公将御桌上的信件拿给杜国璋,杜国璋将那些信件一封一封的拆开来看,没多看一封脸就白一分,看完之后杜国璋的脸已经毫无血色了,杜国璋赶紧 道:皇上明鉴,微臣冤枉。杜国璋没有做过多的解释,他是自襄帝登基便陪在他身边的,他了解这个人,若是他决定不相信,就算自己解释再多也是无用的。 襄帝皱了皱眉头,看着吏部尚书不肯罢休的样子,道:爱卿你就先委屈一下,在宫中先住下来,先让副相代你行使相国职权。 杜国璋张嘴想说什么,但是嘴张开之后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自己明知道这个人多疑,他没有把自己直接打入死牢,已经代表事情会有转圜的余地,自己还能再说什么,最终动 了动嘴,道:谢皇上,微臣遵命。 襄帝看着眼睛里没有光彩的杜国璋,心里也不是滋味,与公与私,他都不能失去这个人,只不过现在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但是他又不想让眼前这个人吃苦,只能先 把他软禁在宫中,等事情查清楚的时候再说。 襄帝看着杜国璋缓缓地道:爱卿自朕登基之日就陪在朕身边了,朕相信你的为人,你信朕,朕定会给你一个公道。 杜国璋白着一张脸看了一眼襄帝,随即就低下了头,襄帝不知道杜国璋有没有相信自己,但终是不能再问了。于是挥挥手让所有的人都退下去,独自一人想着事情。 杜国璋自那天开始便一直住在宫中,说到消息,还不如杜明清能够提供的消息多,只是杜明朗看着欲言又止的杜国璋,道:爹爹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杜国璋愣了一下,随即摇头道:这件事应该跟爹的案子没关系,是有关你的身体的。 杜明朗疑惑的道:我身体怎么了? 盛都再会(九) 杜国璋看着杜明朗的脸色,问道:这十年你的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地方觉得不舒服? 杜明朗想了想,道:发热什么的总会有的,我也是正常人嘛,不过就是最近这几年很嗜睡,不知道什么原因,就连沈爹爹也查不出来。 杜国璋微怔,道:你怎么早不告诉我?你都不会写封信告知么,每次都是保平安。 杜明朗看着激动的杜国璋,道:爹爹,沈爹爹是神医,神医都没办法的事情,我告诉你不是让你白担忧么? 杜国璋叹了口气,道:你娘亲就是因为你的事情去世的,十年了你不肯说,我以为你的病已经好了,你这样拖了这么久,就算有办法迟早也会不管用的。 杜明朗震惊,道:娘亲不是因为难产死的么?怎么是因为我的事情?爹爹,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杜国璋痛苦的捂着脸,道:你娘亲当年不告诉你是怕你出什么事情,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我正在查找你的病因,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你先等着,爹爹一定不会害你 的。 杜明朗低声道:你们总是这样,自以为这样就可以保护我,难道你们不知道这样的担惊受怕更劳心么? 杜国璋缓声道:明朗,有些事情还不是时候,等到时候了,爹爹自然会告诉你。 杜明朗无奈道:爹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爹爹觉得是时候的话就告诉我。 杜国璋点了点头,然后道:爹爹的事襄帝也是不信的,你做事情考虑周全些,免得被人抓了什么把柄去。 杜明朗想了想,觉得有必要跟杜国璋说明一下,便道:慕容沣陪明朗一同回的盛都。还有明媚。 杜国璋显然选择性的忽略掉杜明媚,只是担忧道:慕容沣怎么来了,这个时候被人抓住把柄那不就是雪山加霜么? 杜明朗显然也是想到这一层,不过沉默了一会儿,道:爹爹放心好了,明朗自有应对之策。 杜国璋看着眼前这个自信满满的儿子,道:爹爹相信你,不过万事要小心,还有不要太挂心爹爹,有皇上在,爹爹不会有事的。 杜明朗听着杜国璋的话暗暗皱了皱眉,爹爹是不是过于相信襄帝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爹爹以前可不是这种人啊,这么轻信还真有点不像爹爹呢,还没等杜明朗将疑问说 出口,襄帝就推门走了进来,杜明朗赶紧起身行礼,襄帝倒是没有在意杜明朗,只是按住要起身的杜国璋,道:你身体不舒服,就不用管那些繁文缛节了。 杜国璋闻言脸色僵了一下,随即什么都没说。杜明朗看着有点疑惑,但是又觉得看不出什么,只能候在一旁,等待襄帝的安排,果然襄帝转身对他说:明朗,今日也不早了 ,朕就不留你了,省的落人口舌。 杜明朗知道这是襄帝在下逐客令,于是知趣的告退了。 杜明朗回到相国府的时候看到杜明清还有慕容沣都在前厅等着他,便将见到杜国璋的事情都说出来,大家一起商量总会有对策的。 这次慕容沣没有急于开口,倒是杜明清觉得不太对劲,道:明朗,我觉得事情很古怪。 杜明朗点了点头,道:我也觉得,这些年你在爹爹身边,可有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 杜明清使劲回忆不妥的地方,半晌才道:没有,还是和以前一样,就是去宫中的次数多了些,不过也是去你娘亲以前住的盛茗宫,据说是在那里一坐就是一天,我有几次都 是看到爹双眼无神的躺在那里,觉得那时候的爹浑身弥漫着悲伤。 杜明朗觉得这些完全不能够提供什么不正常的地方,于是不再纠结这个问题,看了看一直都没有开口的慕容沣,杜明朗拿脚踢了踢慕容沣,道:你有什么看法? 杜明清闻言轻嗤了一声。慕容沣没管他,径自开口道:明朗,你这几日不要去宫中了,我觉得这件事情怕是有什么隐情。 杜明朗深以为然,杜明清鄙视道:说了跟没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