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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夏执鸣的催促下,夏隽挑了件外套试了试,款式和颜色都很好,但袖子明显短了一小截。 夏执鸣也注意到了,脸上有些尴尬。这种尴尬没有持续太久,很快有通电话打过来把夏执鸣叫走了,将夏执鸣从那尴尬里解救出来。与此同时,夏隽也松了口气。 衣柜里也被塞满了,衣服都是新的连标签都没剪掉,他随手翻了翻,尺码都是小的。他抿了一下唇拎着包把包里的衣服一件件塞进衣柜,里面还有几件新的。 前段时间戚江渚出差的时候买的,给戚燃买了什么也给他买了。隔天戚燃就穿上了,夏隽没舍得一直压在衣柜最下面,这回搬走了他又宝贝似的把那几件衣服转移走了。 他刚收拾了一半,接到了戚燃打来的视频电话。 接通之后,戚燃吵着要夏隽带他参观一下新家,屏幕黑漆漆的,夏隽皱起了眉毛问道:“你下午不是有补习班要上吗?” 确实有,可是班上几十人,他只要足够隐蔽就不会被发现。 “……”戚燃做贼心虚又往角落里缩了缩,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补习班哪里有你重要。” 夏隽越想越可疑,说道:“你怎么不听课?我挂电话了。” 戚燃催促道:“……快快快,时间就是金钱。” 话音刚落,夏隽毅然决然把电话挂断了,绝对不和戚燃同流合污。 真是太狠了,直到放学他还在念叨这句话,他和几个刚混到一起的小伙伴走到门口,他眼尖看到了停在路边的车子。 他和朋友道别,拉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他瞥了戚江渚一眼,有点恐慌。 戚燃边系安全带边问道:“哥你怎么来了?” 不会是夏隽偷偷跟他哥告状了吧? “来看看你有没有逃课。”戚江渚说道。 “怎么可能!”戚燃脊背一凉拿出手机开始转移话题,“给夏隽打个电话,围观一下他的新家。” “不用看了,”戚江渚说道,“我们现在过去一趟。” 夏隽刚开门就愣住了,他看了看戚燃又看了看戚江渚,好半天才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戚燃得意忘形说道:“你挂我电话不让我在视频里看,我只能自己跑来亲眼看看。” “挂断电话?”戚江渚敏锐地挑出了重点。 “我什么都没说,哥你肯定是听错了。” 戚江渚和戚燃没空手来,买了菜和rou,还有几袋丸子。 戚江渚把东西放在饭桌上,夏隽亦步亦趋跟在他后面,盯着他的背影发愣。 直到戚江渚回头问他,“有锅吗?” 夏隽闻言立刻回身在柜子里翻找起来,“应该是有的。” 果不其然,夏执鸣把大大小小需要的电器和家具都准备好了,他在最下面的柜子里翻出个可以用来煮火锅的。 戚燃觉得这屋子很新鲜,来来回回逛了好几遍。戚江渚进了厨房就开始忙活,夏隽看了会儿觉得不好意思,到一边帮他打下手。 戚江渚手法熟练地择菜,沸水蒸腾着白色的蒸汽,夏隽感觉他的面目都这些白气模糊了。他的走神很快被戚江渚发现了,戚江渚轻轻甩了下手,说道:“这里楼层低,又是十几年前的小区,安全措施少,到了晚上窗户记得都关上。” 夏隽抿了一下唇,迟钝地感觉到戚江渚的关心。 没得到回应,戚江渚很有耐心地又问了一遍,“听到了吗?” “我不会忘的。”夏隽抬头朝他笑,快速地说道。 饭桌上,戚燃和沸腾的丸子做斗争,他用筷子不太灵,夹丸子准确率四舍五入为零,夏隽想帮忙……两个人闹了一头的汗,也没吃到一个。 “夏隽你们家怎么没勺啊?”戚燃快哭了。 话音刚落下,戚燃的碗里多了个丸子,戚江渚夹过来的。戚燃吃着丸子闭上了嘴。 夏隽看着戚江渚的筷子又落了下去,再之后他的碗里也多了一个白色的丸子。 最后锅里的丸子都进了两个小孩的肚子,夹丸子的人从始至终都是戚江渚一个人。 “哥,你怎么这么厉害。”戚燃由衷地说道。 夏隽吃着丸子也跟着吹嘘道:“太厉害了。” 闻言,戚江渚放下筷子说道:“吃饭,少说话。” 就算是少说话,夏隽这顿饭也吃得很高兴,和他一个人的时候完全不一样,戚江渚和戚燃带来了热闹的气息,衣柜里那些小了一码的衣服都不能妨碍他的快乐。 转眼到了十一月底。 今年也不知道为什么,眼看要到十二月份,江州还没下过一场雪,但气温已经开始迅速下降,零下十几度成了常态。 教室里的暖气足,在室内穿个卫衣就够了,但出门之后裹上羽绒服都觉得冷。周五的晚上,终于熬到十点钟下了晚自习,夏隽在校门口和戚燃、卫杰分开,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看到了夏执鸣。 他倚在车子旁边抽烟,看到夏隽过来夏执鸣把烟夹在手里。 夏隽和他已经一个月没见过了,夏隽走过去,听到夏执鸣说道:“下个月初回镇子上看看,三号我接你一起。” “我还要上课。”夏隽说道。 夏执鸣盯着他看,那眼神簇了团火似的,他说道:“有课就请假。” “下个月老师不给假,我们……” 夏执鸣扔掉了手里的烟,火光在地上被风吹的忽明忽暗,他逼近了,说道:“有课?有课就推掉,你爷爷奶奶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你连他们的忌日都不肯回去,他们养你为了让你来当白眼狼,啊?” 夏隽不想和他做无效的沟通,他想走了。他没犹豫转身想走。这刺痛了夏执鸣,他被激怒了忽然拽住了夏隽的胳膊,“我在跟你说话!你聋了?” 夏执鸣咬牙切齿地说道:“夏隽你这是不孝!” 夏隽几乎要窒息,这世上唯独夏执鸣没有资格对他说这样的话,他脑袋发烫,浑身都是热的,呼吸的时候嗓子很痛,他大声地反驳道:“有你这样的爸爸,我宁愿被人戳着脊梁骨说我不孝。” 他说完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快感,但那快感和痛感是交织在一起,以至于他无法分辨到底是快乐更多还是痛苦更多。 夏执鸣的表情扭曲了,在下一瞬间扬手甩了夏隽一巴掌。夏隽的脸被打偏了,他沉默着低着头看到他的血滴在了地上。 他全身的热度都随着这些血流出去了,他神奇般地自愈了,一点也不想哭,只是在想—— 他和他的父亲应该互相放生。 第34章 无所遁形 夏执鸣道歉了。 他的脊背又弯曲起来,脸上有着痛苦的神情,他似乎被他和夏隽之间的血缘关系折磨得痛不欲生。他想补上多年之前的缺口,可是这缺口他越是想要弥补就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