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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有解困之法。” “你府中果真有数万影卫?”今上的眉头又凝起来。 “没有。”我非常肯定的答道。 “那你是何意?” “臣弟没打算长命百岁!”我道。 “你有几条命可以与刘相抗衡!孤当日所说乃是希望你能联合夏国,借他人之手铲出齐国内忧,孤没让你用生命作引!“ “皇兄有没有想过万一计划失败,后果是什么?到时候别说是我的性命,就连你的皇位也都成了泡影!”我有些生气。 “是考虑到孤还是你对那位皇子动了心?不舍得了?”今上逼问道。 我转过身,望着苍茫的雪山:“臣弟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动心。” 第17章 抬眸望着那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戚容与本身肤色偏白,这时便与满山白雪融在一起,黑的眉,红的唇,织锦的衣。 今上眼中似有些安慰,缓缓道:“随你。”顿了会又道:“夏国三王子在回国路上逃跑了。” “什么?”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夏寻又回长安了。” “私自逃跑?” 天空又细细碎碎的下起雪沫子,今上伸手拂了我发上的雪花,低声道:“夏寻又回来找你了。” “所以皇兄还是想继续之前的计划?”我微微抬头。 “孤只是通知你一声。”手中捏着一缕我飘在胸前的散发,沉声道:“你若想跟他去夏国孤也不怪你。” 腿长在我身上,我想去哪里便去哪里,用不着谁来允许,也用不着谁来决定。 只是听今上这口气,便知道今上自作多情了,从前的我如今的今上。只是我自作多情在他圈禁前,今上自作多情在登位后。 从前我一厢情愿把心掏给他,现在他自作聪明当自己是我的牵挂顾虑。 我看着他有些发红的眼睛:“臣弟是齐国的人,理当死在齐国,葬在齐国。” “这是你说的!” 我又道:“况且臣弟是齐国的秦王!”说完便转身准备离开。听北风呼啸了一阵,身后才传来夹杂着山中雪花飘落的声音:“孤会护你。” 听到这话我笑的有些喘不过气,转过身望着雪地里的他:“当年皇兄初登大宝,把皇弟我匆匆圈禁,如今一别两年,不成想皇兄还会如此大言不惭!” 今上哽咽了一下:“当年……孤也是迫不得已。” 我反倒笑了:“皇兄那时护不了皇弟,现在也护不了皇弟,将来更护不了,皇兄仔细想想,如今齐国大权落在谁的手上,兵权,财权,皇兄又掌控了哪一项?” 今上默了许久:“孤用性命护你!” 我的笑愈发大声了:“皇兄啊,你做皇上也有两年半了,怎的还这般天真?” 今上猛然抱住我,牙齿猛然咬了一下的我的脖子,痛的我笑不出来,今上有些不像高高在上的今上了:“孤说过孤会护你一生一世。” 我收了笑容,有些怜悯的看着眼前这位帝王,今上却是双眼布满血丝的望着我,我往后退一步,他便往前跟一步,直到我撞到一棵梅花树上。 雪花簌簌落下,我望着他的眼神保持怜悯,嘴里却讽刺道:“莫非皇兄看上了臣弟,想纳臣弟入宫,做个三从四德的妃子,还是要嫁进我王府,做个持家稳重的王妃?可皇兄啊,我可是你的皇弟 ……就算不是如今也是了。” 今上终于忍不住出了拳,只是那拳头并未落在我身上,而是落在了我身后的那棵梅花树。 我挤出自认为最好看的笑容,望着离自己不远的好看的薄唇,不顾一切的压了下去,撬开他紧咬的牙关,正准备长驱直入时,今上却把我推开。 只听他喃喃道:“我是你皇兄……” 我抱起双臂如看戏一般冷静:“你不说我不说还能有谁知道今上也是个与废太子一样的断袖!” 他猛然看向我,像是识破了我的诡计:“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我作势又要去解他衣衫,随口道:“情情爱爱的不就是陪吃□□吗,况且这不也是今上日思夜想的事吗?你看看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多安静啊,此番把事办了,省的皇兄以后日夜挂念。” “荒唐!我是你皇兄!” 我兀自发笑:“是,你是我皇兄,可我偏偏喜欢皇兄怎么办?” “你放肆!”今上最爱装的人模人样,其实背地里那一套没有比我更熟的。我收了笑容,道:“皇兄既然知道此事荒唐,就该断了不该有的心思。天色不早了,寒珏还在那里等我,臣弟先告退。” 整整衣衫径自离去,见人群已散去,寒珏拿着衣裘红梅还在原地等我,我便道:“顾易呢?” 刘愿寻了块石头也不怕冷的坐着:“顾易下山查案去了。” 寒珏为我披暖裘时眼神有些游离,我便道:“可是在这里冻坏了?” 寒珏摇了摇头,反倒刘愿开了口:“殿下自个快活,此时还不许别人打个哆嗦?” 知他意有所指,我也不与他计较:“日后顾易若查到了刘相头上,还望刘公子饶他一条命。” 刘愿拂了拂衣上雪花:“他又没犯法,我没理由为难他。” 那陈默染又有何错,不一样还是丧命在你手下? 我向他拱了拱手:“代顾易谢刘公子。” 刘愿将目光转向远方不看我,我便领着寒珏一起下山去,幸而顾易细心,传话让宁风,息雨在山脚下等候,饶是如此,回到府中时,已至三更时分。 顾易在通宵达旦的查阅从大理寺传来的案宗,寒珏也被我打发回了自己府中,许是吹了点凉风,头昏昏沉沉的,我回府便倒头睡下了,临睡前,将那束红梅插在了床前那个细口白瓷瓶里,我不喜用水泡花,便只干干净净的插在那里,等哪日枯了,我就亲自把它们扔到柴房,煮一锅米饭。 之后数日寒珏未再来我府上,听说是宫里皇贵妃即将临盆,正四处张罗着送礼的事,寒珏自小失双亲,年岁长到十七岁时老侯爷又撒手人寰,撇下寒珏与如寄相依为命,如今寒家添丁之喜,他怎能不高兴? 之后过了数十日,一直到腊月二十二,夏王回了夏国,听说把夏寻也捆了回去。寒珏亦未再来我府上,顾易的案子也有了眉目。书房内我将顾易所写的案情简略放在案上,思索着该如何惩戒作案行凶者。 死者名为吴铭,是柳色楼的头牌,生前与杜濯最为要好。杜濯被刘相看中离开柳色楼后无铭便生了病,无法招待客人。 据顾易所说,吴铭素来有一癖好非阳春茶不喝,非绫罗衣不穿。这个癖好除了有些烧钱外好像没别的缺点,但只烧钱这一项便把他平日侍奉客人所得赏金全部花了出去! 杜濯在柳色楼时常把自己的钱借给他补他亏空,但吴铭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