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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南疆族长之女。” “她是你喜欢的那个人吗?”介子寻问道。 “不是。” “那你为何要娶她?” “我救了人家,人家以身相许,我见色起意呗!”他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须长风!”介子寻见他这副模样,以为他在胡闹。“婚姻大事,你能不能认真点!这不是开玩笑的!” “我欢喜与否,你在意吗?”须长风侧着脸,没有看他,白色的发在月光下几近透明。 “我、我当然在意!”介子寻不知道自己为甚么会有些紧张,须长风转过脸来看着他,这是介子寻第一次认真看他的脸,没有表面上那么的不羁放纵,倒有了很多成熟的气息,是甚么时候呢,他竟然也长大了,也会这般冷静沉着?为甚么?为甚么?他竟然在须长风的眼里读到了“期待”二字? “自然是怕你在外风流,人家小姑娘找我算账!”他慌张地低下头去,瞥到他腰间的埙——这是他们分别时,他送给须长风的。 “呵,我逗你的——成日里在青楼里的人,我管你在不在意,干我屁事,走啦!”须长风练过些功夫,翻身跃下,进屋睡觉去了。 “须长风,须疯子,我的梯子呢?喂——”介子寻欲哭无泪,只好在房顶上端坐着。 “我在意吗?”介子寻在心里问自己,“这家伙应该是在戏弄他罢?不想了不想了!要成婚便去成好了,我担心作甚?还是看看书里有没有法子解毒好了。”他翻开随身带着的,借着月光翻找起来。 南陌言本想早些睡了,却发现今夜有些不对劲,便躲到了屏风后面。云极带着暗卫,在房中搜索着。 “烈焰云极,你可真是个演戏高手啊!”南陌言从屏风后走出,看着被掀开的被子,嗤笑一声。 “倒是我错看你了!”烈焰云极挥手,暗卫将南陌言团团围住,拿刀架在他脖子上。 “我说,我都在你手里了,医仙和毒祖也来了,你要威胁也应该找他们呀!”南陌言不解。 “毒祖和医仙?一个善医,一个善毒,三步以内,我的人早就倒下了。还是国主你好拿捏些!”看见门口的玄色衣袍,她眸色一变,“哦,摄政王来救你的情人了?”千花明站在门口,黑沉着脸,这个烈焰云极,手段过于卑劣了些,屡次触犯他的底线。 “烈焰云极,我说过没有解药,你杀了他也还是没有!”毒祖赶过来,怒声道。 “没有么?那日你们所说的金蚕蛊呢?”毒祖和医仙听了这话,脸色一变。 “如何,有还是没有?”烈焰云极红唇翕张,那暗卫将刀逼得更近了些,千花明眸色冰冷,已起杀意。 “公主啊,你抓我没用。你看我是个风流性子,千花明呢,一向有洁癖,我俩早就分手了,现在就是我前情人。你拿我威胁他没用啊!”他边说话,边向千花明递了眼色。 “公主,你要杀便杀,苍梧等着继承皇位的人多的是呢!我此次来也不过是做做样子,免得落人口实。你若是无事,我就回去歇息了。”千花明打了个哈欠。 “公主你看,你抓我,还不如抓他,他那两个师弟,对我半分情谊没有,对他们这个师哥倒是实打实的好!再说了,你们这么多人,他们就三个人,还怕擒不住他们?要不,你先让他们松一松刀,误伤了人可就不好了!” 烈焰云极将信将疑,这些天确实没怎么见千花明出入南陌言的房内,莫不是因为他刚刚说的缘故?“千花明会怕这些酒囊饭袋?你以为我没听过他一人孤身入营,连斩五将的故事?” “咳咳,那是以前,俗话说‘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这些年他养尊处优,身手早就不如以前了。公主莫不是怕了?” “你少来激将我!就算他身手不如从前,这里可还有两个好帮手呢!” “那我给公主出个法子?” “你会这么好心?”烈焰云极冷笑道。 “我不好心,但我怕死啊!想必苍梧国摄政王独揽大权,你早已有所耳闻。他早就想换了傀儡了,你杀了我,反而是顺了他的心意。”烈焰云极看那三人满不在意的表情,迟疑了下,示意暗卫松开些。 “公主你走近些,我告诉你如何。” “你当我是傻子吗?若我走近,被你当做人质怎么办?” “这好办,你将我绑在椅子上不就好了吗?” “去——”暗卫即刻拿来了绳子,将南陌言的手绑在椅子上。“这刀,就不用架着了罢?万一伤着公主的脸多不好!”女子都在意容貌,听到这话,看着被绑得极其严实的南陌言,又教暗卫搜了他的身,没有甚么武器,便教暗卫去前面看着千花明他们,不让他们钻了空子。 “公主,千花明有一个弱点……”他一边说着,后面的手里凝了一把极小极小的冰刀,悄悄割断了绳子,却没有完全割断。 “然后呢……”烈焰云极又凑近了些。“然后便是……”他猛的睁开绳子,冰刀在暗处碎掉,化成水汽。他一伸手,扼住了烈焰云极的咽喉。 “然后便是——我极其讨厌被人说成弱鸡。” “公主——”暗卫举刀来护。 “别动哦,不然我就直接扭断她的脖子!我这只手,可是能铁剑都能扭断的,如果你们觉得她的脖子比铁还要硬,就冲过来罢!”局势突然反转,暗卫也只能在一旁等候烈焰云极吩咐。 “蠢材!杀了他们,找到金蚕蛊,不用管我!”烈焰云极本想让他们交出金蚕蛊,便放了他们,此时也顾不得许多了,决不能放他们回去!“杀了他们,找到金蚕蛊!救治王兄!”烈焰云极嘶叫着。 暗卫们拿着刀,惊疑向前。 “停下!”一声温和却有力的声音传出,烈焰云修穿着一身常服,带着两个侍卫便出来了。 “兄长——快回去,你们怎么不给他穿件外袍,夜里凉,兄长的身体如何受得了?”云极责备着他身旁的侍卫。 “摄政王,多年不见,舍妹让你见笑了!” “云修兄,见笑倒是没有,只是差点让我苍梧没了国主!”千花明冷着一张脸。 “鄙人在此替舍妹向诸位道歉了——”云修走到千花明等人的面前,一一行了个致歉礼。 “兄长,你这是作甚!他们,他们明明有解药却不救你,此番若不能拿到解药,日后怕是困难得很!”云极又急又怒。 “云极!”云修第一次吼了她,“别再胡闹了!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就算有那金蚕蛊,也活不过一个月!” “不会的!不会的!我不相信!须长风,你说,说实话!” “确实,令兄中毒极深,血脉已与毒素融为一体,就算用了金蚕蛊,也活不过一个月。”须长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