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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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飞宇洗澡回来后,屋里没人,心想大概志远刚刚出去了。 他晾开毛巾,将肥皂放回盒子里,躺到破床上,闭上眼睛,没过一会睡着了。 村主任一早就吩咐他们第二天要赶去医院,天色刚亮,两人匆匆洗漱吃饭,搭乘主任的面包车去了县医院。 那个女人超生,隐瞒到这个时候,已经七八个月了,孕妇之前身体就不好,有先天性心脏病,胎儿都这么大了,这时候手术风险很高。基于他们家的特殊情况,计生委没有对他们罚款,但要求孩子必须拿掉。 孕妇被送到县医院进行引产手术,她的丈夫,还有扶贫干部都等在手术室外面。 走进手术室前,僵在床上的女人异常平静,面如死灰。 曹志远紧挨着齐飞宇坐在走廊里那条落满灰尘的长椅上,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钻进鼻腔,呛得他们鼻子一阵发酸。他们听到手术室里传出金属碰撞的声音,彻骨的寒意漫遍全身…… “快快谁是O型血?!”一个女护士突然从手术室里跳出来,喘着大气惊慌失措的朝他们几个人大喊。 “我是b型……”那个女人的瘸腿丈夫嗓子有些发紧,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呢?”护士慌张地指了指齐飞宇。 “我是a型。”齐飞宇皱眉,心下了然,坏了,孕妇肯定大出血了。 “我是o型,我能帮忙!”曹志远迫切的往前走了几步,终于插上话了。 “快,你跟我走!”护士把他扯进手术室,一进去,被鲜血浸湿的白大褂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曹志远挽起袖子,一根粗大的针管从他细嫩的胳膊上抽血……他撇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女人,脸已经失去血色,白的像张纸……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曹志远被赶出手术室,全身脱力般靠在墙上。“志远,你没事吧”齐飞宇心疼的摸了摸他的手臂,很冰,继续问道:“抽了多少?” “500毫升。” “什么……“齐飞宇怔住了。正常情况下抽血标准是400毫升,这次一下多抽100毫升,正常身体也吃不消啊,难怪志远嘴唇都有些发白。 嘭的一声,手术室的门打开了,那个护士颓然的说了一句“家属节哀。” 他们几个人迈进手术室,浓重的血腥味充斥着空气中每一个角落,一块白布单遮上了女人的脸……下半身血淋淋一片。 这个女人……死了…… 她的丈夫扑上去失声痛哭,瘸着的那只腿抖的很可怜……政策落实很彻底,人命也很脆弱,这件事最后以政府赔偿慰问1000元结束。 回村路上,他们继续搭乘村主任的车,然而天气突变,之前的朗朗晴天现在被乌云覆盖,雷声轰鸣几下,紧接着芝麻大的雨滴唰唰唰砸落地面。 “扑街!”坐驾驶位的村主任咬牙低声咒骂。“车轱辘陷入泥坑里走不动了。”他拍拍方向盘。“得有人下去推车,指挥一下。” 他们现在离村口不远。停在回村的必经小道,是踏过杂草开出的土路,凹凸不平,坑坑洼洼,一到下雨天到处是淤泥坑,车辆稍有不慎就容易陷进去。 “好,那我去。”齐飞宇二话不说拉开车门跳了下去,接着曹志远也跟着下了车。 雨滴由芝麻转为黄豆粒大,倾盆而下,两人被浇透了,淋的睁不开眼,奋力推了一阵后,汽车终于使出泥坑。 回到宿舍后,已经傍晚了。 “阿嚏…” “志远,你感冒了!”齐飞宇额前垂的几缕湿发,也遮不住充满关切的黑亮眼珠,他放下毛巾走到曹志远面前。 “是吧……有点头晕。”曹志远攥着毛巾加快了擦拭身体的动作,不动声色地背过去,换好衣服,躺进了被窝。 齐飞宇贴过去,靠在床边,宽大的手掌覆上曹志远的额头,喃喃道“有点烫啊……志远,你发烧了。” 他用热水打湿毛巾,盖在曹志远头上,凉了就换,一连四五次,换到第六次的时候,曹志远睡着了,再次附上额头,已经没那么烫了。 “看来烧退的差不多了。”齐飞宇长出一口气,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他这才放心的回到自己床上,脑袋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 睡到后半夜,隐隐约约呻吟声传入耳朵,齐飞宇缓缓睁开眼睛,看向曹志远那边,“志远怎么大半夜醒来了……不好,估计又烧起来了。”齐飞宇一掀被子,赶忙下床,又试了下温度,果然…… “好热……飞宇,热。”曹志远意识昏沉,烧的迷迷糊糊,嘴里一直嚷着热。齐飞宇看着他这副样子,心疼地抹开贴在他脸上潮湿的头发,曹志远饱满的额头上带着汗,在昏黄的灯光下亮晶晶的,睡觉穿的那件白衬衫已经被汗浸得湿哒哒的了,红润饱满的rou唇细微发颤,异常的……性感,勾着他伸手一粒一粒解开衬衫纽扣,指尖触到皮rou,空气中暗涌着难耐的欲望。 “擦身体降温应该有用。”齐飞宇抹了把汗,自言自语,欲望不停抓挠他的理智,他已经分不清是为了帮忙还是出于私心…… 他拿着半干的热毛巾从额头开始,粗重的呼吸打在曹志远脸上,手指轻轻略过胸乳,白白嫩嫩的,微微有些鼓起,看的齐飞宇一阵脸红,但他的手还在继续动作,缓缓滑到曹志远下身,抬起粗壮手臂,轻而易举地把那条黑色料裤褪到脚边,白嫩的大腿rou的恰到好处,手掌抚过的地方,按出星星点点的红色印记。 齐飞宇喉咙攒动,不住吞咽口水,眼睛被内裤包裹的那处吸引住了。“为什么一片平坦……好怪。“强烈的好奇心和蒸腾的欲望驱使他扯下灰色内裤,在看见的私密时,有那么一瞬间的窒息感,他惊讶的张了张嘴,目光似生了钩般,牢牢钉在曹志远的腿间。 这眼前分明是女人的屄! 和自己曾经偷偷在黄色书刊里面看到的一样,暗红色的,小巧的、湿润的花瓣,怯生生地瑟缩着,无力抵抗充满侵略的灼热视线。 “看够了没有……”曹志远嘶哑的嗓音从头顶压过来,带着一丝脆弱又恼怒的哭腔。 这声呵斥,让齐飞宇感觉像是被打了个响亮耳光,兽欲消散,一下子清醒过来,“志远,对不起,对不起!” 曹志远下垂的眸子里沾染点点泪光,幽怨的看着他,齐飞宇心一阵抽痛,怜爱地俯身亲了亲他的额头,“志远,其实我想说好久了……我喜欢你……想和在一起过一辈子。 话音落下,齐飞宇准备给他盖上被子,忽然,被一只手轻轻扯住了。曹志远将他的手覆压在自己嘴唇上,湿润的黑眸有些羞涩的望着他……曹志远这一动作,使得被压制的欲望腾的一声窜上脑袋,烧的他眼眶通红。 齐飞宇再也无法忍受,俯下身用力含着饱满rou唇不断舔咬,撬开他的嘴巴,舌头伸进去搅弄,亲的他口水直流,一边亲一边朝他下身摸去,下面那朵湿润的花瓣已经开始流水了,摸上去滑嫩嫩的的很舒服,“给我吃吃下面,好不好?”齐飞宇贴在他耳边,暧昧的坏笑。 齐飞宇恋恋不舍放开他的嘴巴,又重新埋头下去,使劲嗅着浸润水液的花蕊,曹志远脸颊酡红,羞耻得想并起双腿,舌头yin靡地舔舐,蛇一般的钻进yindao进进出出,强烈的湿热快感侵满他全身,腰软软地塌下去,生理上的快感的激曹志远泪水涟涟,整个人抖得像筛子。xiaoxue被舔喷一次,柔软又湿滑,齐飞宇性器硬的生疼,挺腰扶着粗长几把,磨了几下屄口,稍微使力便顺畅地滑了进去。 一屋暗灯下两具rou体紧紧缠绕,两人十指相扣纠缠不休,破旧的床不堪重负,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动,齐飞宇双手拢着他脆弱的乳尖玩弄,或轻或重吮吸啃咬,刺的曹志远泄出阵阵yin声。 “啊嗯……啊……”做到后面,他甚至主动摆起胯部配合齐飞宇cao弄,双手情不自禁搂着压在身上的宽阔后背,在剧烈颠簸中放荡地yin叫。“志远……志远,舒服吗?我好爽……”齐飞宇喘着粗气,痴迷地凝视着身下男人,又低头温柔地含住他的嘴唇,继续接吻,唇舌黏黏糊糊地粘连一起。 “飞宇,你真的想和我过一辈子吗?” “真的,”齐飞宇认真注视他的眼睛,郑重地说:“我想一辈子在你身边,一辈子守着你,除非我死了,否则你赶都赶不走!” 春宵一夜,两人紧紧搂住,挤在一张床上,沉沉睡去。 “砰砰砰…”曹志远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0219,怎么还不起床!” 曹志远猛地从床上挺起,一时有些发懵,他揉了揉脑袋,环顾四处,冰冷的监牢继续围堵着他,隔着铁栏杆,警察冷酷声音地响起,毫不留情的提醒他。 原来是一场梦。 可昨夜残存的气息却真真实实温暖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