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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长度相比成年人明显短一截,最后一口目测甚至不到一米二。 一个大人跟两个孩子同时出殡?谁家这么倒霉,林言正想着,队首一位拄拐杖的白发老者慢悠悠走出来,不同于其他人的一身素白,他穿的是黑色唐装,胸前戴白花。老者面露威严,与带林言上前的老人用方言交谈,林言发现其余人对这位黑衣老者很恭敬,便猜测他大概是村长或族长。 黑衣老者听完老人的阐述,竟恼火的用拐杖敲着地面开始数落,骂够了便冲林言转过脸,表情阴郁:“你们几个立刻走,别说记者,今天就是国家主席来也没用。” 老人的普通话带着nongnong的乡音,不太容易辨识。 见林言面露尴尬,旁边一名中年人好心地解释:“你们几个后生来的不是时候,我们这里出殡碰见外人是很不吉利的,要倒霉好几年。” 林言深知在这种偏僻村子中连法律都必须给民俗让路,不懂规矩被打一顿都没处说,便讪讪地道歉准备离开。尹舟却不依不饶,厚脸皮道:“我们从北京特意赶来的,开了一夜的车,至少给口水喝吧?” 中年人骂了句晦气,一口口水正吐在尹舟脚底下,宅男气得当场就想发作,被林言一把挡在胳膊后面,赔笑道:“我们这就走,实在不好意思。” 往车上走时尹舟仍忍不住咆哮:“穷山恶水出刁民,架子倒是不小,什么人嘛。” “现、现在怎么办?”小道士问。 林言其实也压着火,皱眉道:“走,找地方把车停了,咱不就是来找祖坟的?正好绕路跟上他们!” 萧郁一直盯着送葬队伍默不作声,回头又看了看棺材,停下不走了。 “怎么了?”林言问。 “三口棺材,有两口中的人没死。”萧郁轻轻朝队伍某个方向一抬下巴,“别只顾生气,看仔细。” 林言疑惑的朝萧郁示意的方向一打量,顿时头皮都麻了,只见清一色缟素的队伍中有两个人竟穿着大红大紫的宽袖袍子,是一个头戴纸花的中年女人牵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两人的脸色惨白,两颊和嘴唇却做作的鲜红,像上在死人脸上的浓妆。 两人在队伍中其实极其显眼,但自己刚刚只顾闷头往前走,竟没有发觉。 林言的声音颤了一下,一拽尹舟:“看见那俩穿红的人没?一个女人带个孩子。” 尹舟找了好一会,奇怪道:“没啊,不是白就是黑,谁送殡敢穿红,不怕被家属打死?” “……你看不见就对了,出殡穿红的只有一种,死人。”林言蹙眉,“他们穿的是寿衣。” 萧郁摇头:“还不算,只是暂时跟rou身分离的‘生魂’,像我当年一样,现在开棺还有救,若再拖半天……不妙。” 阿颜此时也听懂了,问林言:“他们的脚踩在地上还是飘着?” “踩地,跟活人差不多。” “是、是了,带怨气的魂才踩地而行,你说的两个人阳寿未尽而死,魂魄才不情不愿的跟在自己棺材后面。” 没等林言答话,萧郁一攥他的手腕,沉声道:“救人。” 刚才的火气一扫而空,思路分外清明,林言摇摇头,冷静道:“别急,我先想办法问问。” 五人不近不远地尾随送葬队伍走了一段,进入段家村内部,这种以姓氏为村名的地方一般颇具特色,人人沾亲带故,一家办丧事,几乎每户都要派人参加,这才形成了浩浩荡荡的队伍。剩下的人不好意思只在屋里待着,便穿黑白衣裳站在各家门口目送队伍,时不时有人把一块两块的纸币塞进送殡的人手中,意思是给死者带去祝福,也为家人求得保佑,此时送殡者要行磕头大礼,哀哭声和唢呐声里不住有人插烛似的跪下去,队伍行进得极为缓慢。 相比送殡队伍的无礼,看热闹的人则和蔼的多,林言上前跟几名聚在路边说话的大婶寒暄,不多时带回了消息。 “大家都在议论这事,咱们猜得没错,最前面那黑衣服老头是村长,死者是他儿媳妇,孙子和孙女,七天前一起不明不白的吊死在房梁上,怪不得他脾气那么差。” 尹舟睁大眼睛:“三个人一起吊死,这么惨?是自杀?” 林言点头:“更悬的在后头,这一家早就出问题了,三年前村长的儿媳妇怀孕八个月,她男人在地里干农活,几锄头挖出个野坟,打开一看里面竟有具死了多年都不烂的女湿尸,男的看棺材晦气,顺手就给烧了,从这天开始他家那七岁的儿子天天哭闹,说有个女的骑在爸爸脖子上。” “又过了俩月,村长儿媳妇生了个女儿,家里的小男孩哭的更厉害了,说meimei就是骑在爸爸脖子上的女人,女婴出生身体就不好,男孩也整天生病,七天前是女孩的三周岁生日,家里人本想热闹热闹,没想到吃过晚饭没多久,男孩,女孩和村长儿媳全部吊死在自家房梁上。” 阿颜的眉头蹙得更紧,掐指一算,轻声道:“原来是讨债鬼投胎,这事还没完,不出七天这一家人必定绝户。” 尹舟听得脸色发白:“这么恐怖,现在怎么办?” 林言把双手骨节掰的磕巴响:“抢棺材,能救一个是一个。” “cao,他们起码有两百个!咱们今天COS黄继光还是董存瑞?” “听我安排,大家分头行动。”林言不理会尹舟:“阿颜,有尸体有生魂,大概给你五分钟,够不够?” “应、应该行。” “萧郁……”林言还没来得及说完,萧郁笑了笑:“知道,放心。” “阿澈,用狐大仙的威严拖住队伍,时间尽量长。”阿澈转了转眼珠子,“嗤”的一声化为狐身,摆了摆尾巴。 林言把脸扭向尹舟,指了指自己,又指指他,凭着多年当混世魔王的默契,尹舟绝望的哀嚎一声:“不是吧,又是咱俩垫背?” 一切准备停当,五人静静等抬棺材的壮劳力穿过平房最密集的地带,走上一条两侧都是蒿草的羊肠小道,林言冲在草丛中等待多时的狐狸做了个手势,阿澈随即趾高气扬地走到路中间,坐在后腿上不动了。 村落闭塞,村民对狐狸,黄鼠狼等动物十分敬畏,称之为仙,不仅不敢乱打,连迫不得已要拆它们的窝时都必须先敬香,摆宴,向狐仙请罪才敢动土。阿澈这一挡路,出殡队伍只好停下来,等着狐狸离开。 谁知好一会儿狐狸都不走,村民把棺材放在地上,看着狐狸通人性的样子忍不住窃窃私语,走在最前面的几位老人甚至冲阿澈做起了揖,然而谁也拿它没办法,最后不得不由村长亲自出面,刚刚跨出队伍,阿澈凌空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上村长的肩膀,狐嘴一张,发出清脆的人声: “我乃乾隆十一年晋县灵狐尊者,如今奉命捉拿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