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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影。 恋蝶楼位于城南,商贾聚集之地,平日里都是人流穿梭,往来不绝。饭菜量足味道好,价钱也公道,到恋蝶楼的人也是鲜有断绝的。有时候生意太好,连楼外的空地上都聚集了不少耍把戏的人,一些贩卖小玩意儿的小商小贩,也多向着恋蝶楼聚来,将恋蝶楼的周围围得水泄不通。 这要是放在旁的酒楼上,怕是早就差人来赶了,可是恋蝶楼不,不但不对前来沾光的商贩们加以颜色,甚至还将周围的店铺盘下,主动提供摊位给前来的商贩,当然,并不是无偿提供。 但是今日,恋蝶楼的周围却是冷冷清清的,常日历围着恋蝶楼卖把式的那些艺人都不知了去向,恋蝶楼的周围空空荡荡的,从外面或许看不出什么,但是只要从正门欠扁往里一望,便能够知道出了什么事儿。 一些年轻力壮的男人坐在店里,三三两两的像是在谈着什么事情,可是只要是有一些眼力的人,都不难看出,这些男人都不是普通的市井中人,或是江湖侠士,而是士兵,而且都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过的士兵。 他们随时随意的坐着,并未有什么队列之势,但是平常人坐着喝茶的,哪有那样腰板挺得笔直,神情一丝不苟的人?再加上那些放在男子们身旁的制式统一的大刀,从那凶器上传来的阵阵血煞之气,他们的身份,可谓是一目了然。 恋蝶楼外,一些人对着里边指指点点,一边还笑声的议论着什么。杞月才走近,便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带着些许犹疑的说着。 “哎,也不知是哪国的随兵,竟然将恋蝶楼给占了。” 一个中年男子接口道。“老丈是说里边的兵家并不是我们的?以我东离之威,怎会让他国在此放肆?” 先前的老丈人长叹了一口气,声音里也是有些愤愤。“我东离之军办事,什么时候需要如此遮遮掩掩、见不得人?不过这些兵家也未曾强行抢掠,如今只是坐在里边喝茶,却是让我等连一个告官的借口都没有……” 杞月从那一群人的旁边走过,听着那老丈人的话,不禁皱了皱眉。不错,让士兵以喝茶之名聚集于酒楼,此法随时占了恋蝶楼,却让旁人说不上什么不是,这里的领军之人,定是个善于计谋的人,不可小觑啊。 不过杞月的眉头只是皱起了片刻,便松了开来,随即扬起唇。不过,如此,却是更为有趣了呢。 他的脚才踏入大门,周围的那些佯装喝茶聊天的士兵都一下子望了过来,虽无威逼之言,面上亦无一丝恃强凌弱的神情,但是那种目光炯炯带着不自觉的血煞之气的直视,却是在无形中给人加以威逼。 若是旁人面对如此仗势,说不准便会吓的屁-滚-尿-流的从店里爬出去,但是杞月,却只是扬起脸,朝众人露出一个天真灿烂的笑容。 士兵们的神情明显愣了一下,杞月注意到,一旁的角落里,一个纲要起身的青年男子被旁边的翼刃按下,那人对那年轻人摇了摇头,举起茶杯,对着那青年人示意,青年人似乎有些不甘心,却还是拿起自己的茶杯,与那个比他年长些许的男人一同饮下。 “小、小公子……”一个小二模样的年轻人走上来,他可受不得那些士兵的其实,说这话也显得有些战战兢兢的。他虽不知道杞月便是这恋蝶楼的真正所有人,但是杞月曾到恋蝶楼来过不少次,并且每一次都是店东家(他以为这恋蝶楼是无恋的)亲自接待,想必也是身份不低。 所以见到杞月走入店门,虽然被那些士兵的目光看得心惊胆战,却还是走上前来招呼。杞月扫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问道:“无恋呢?” “无恋”二字一出,方才那个差点站起身的男子又是虎目一瞪,撑桌而起。坐在他身旁的男子有些无奈的低头笑着,一脸拉了那青年人几把,才让他重新做了下来。 杞月似乎是无意的朝两人那边望了一眼,可是那青年人却总觉得那个孩子的眼神中,带着某种说不出的嘲讽之意,他的脸上一红,刚要起身,却被旁边的人死命拉住,再望过去之时,已是不见了那孩童的身影。 杞月随着那小二走上楼梯,回想着方才那青年人站起身时从衣摆之下露出来的那双靴子,那靴子上醒目的绣纹,挑起唇,笑意冷然。 南焰护国将军之子,钟英穆么…… 不过是个沉不住气的毛头小子而已。 杞月不屑的笑笑,被人利用了尚不知晓,这样的人,也不知道是要说他心思单纯的好呢,还是该说他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你上来做什么?下去!” 一声暴喝将小二的魂儿都吓飞了一半,他小心翼翼的低下头,恭敬的说道。“各位官老爷,小的、小的只是将这位小公子带……”小二转过身朝后方望了一眼,却忽然睁大眼睛,人呢? 那守卫看着那小二慌张的模样,不觉皱起眉,有些厌恶的摆手道:“快滚下去。” “是是……”那小二连忙应着,随即“哒哒哒”连滚带爬的从楼上下去了。只是在楼梯上他还在想,那位小公子到底是去了哪儿呢?这一路上并未有什么岔路啊…… 不错,这一路上确实没有什么岔路,但是有些时候,并不是只有路,才可以走的。杞月用了一个小术法直接从楼梯上来到了二楼的厅堂之前,回过头冲那些守卫的方向笑了笑,然后转过身,朝着里边走了过去。 还未走到门前,一声瓷器破碎之声便传了过来,伴随而来的,还有一些细微的争吵的声音。杞月吐了吐舌头,然后放轻脚步,朝那边走了过去。 可是走着,听着,传入耳中的话语却让杞月脸上的神色越来越奇怪,越来越看不出内里。 “琴儿,你听娘说……”这是一个中年女子的声音,圆润稳重,却不失温婉可人。 “呸!你还有脸自称为娘?!你做了什么事,你以为我都不知道吗?”年轻女子的声音显得很是尖锐,甚至有些歇斯底里。 似乎是被那年轻女子的话语所激怒,前边的那声音吼道:“我做了什么事?你为何不先问问你做了什么事?父女乱-伦!亏你还口口声声说爱他,他可是你的父亲!” “父亲?我怎么不知道他是我父亲?”女子的声音中有一种诡异的平静,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我的父亲,不是南焰的护国将军钟南天么,娘……?” “哐当……” 似乎是什么人撞上了什么东西,一声闷响从内里发出,紧接着,一个物件摔倒了地上,啪啦一声响彻人心。 “你……” “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