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杞月趴在龙夜寒的肩头的肩头,轻轻合上眼。 立太子么…… 让杞月有些不解的是,虽然立储之事已被提上日程,但用膳时龙夜寒并未与他说什么,依然是如往常一样平平静静的用了膳,然后去赤璃殿处理事务。 亥时,杞月躺在床榻上,对着青烛的光细细查阅由千针阁传过来的情报。妖族之事,北辰圣族的异动,南焰钟南天走后朝廷上的动作,西幻一片平静之下的异动,甚至是皇城之中那些已经到来的使臣们私底下的小动作,每一件,都让杞月觉得厌烦。 可是为了东离,他还是得耐着性子往下看,然后揣摩那些人的心思,分析他们下一步的动作……终于,杞月一个吐气,将手中的白绸往旁边一抛,张开双臂重重的往后躺去。 他真的很讨厌这些事,权利,天下,君臣子民,他就不明白,为何这些东西吸引力就这么大,好像这世间不论是人是妖,是男是女,都对此趋之若鹜。 杞月叹了口气,睁着眼望着半透明的床幔的顶部,那扭着旋儿的帐幔,绣着繁复纹路的纱面。乃至其上细密的金色流苏,都是因为皇权而存在。 他并不是不知道权势能够带来什么,他只是不明白,为了权势天下,真的能够将其他一切都全然舍弃么? 亲情,友情,道义,夙愿,乃至于……生命? 所以他才讨厌这些东西。从一开始,倚在门旁看着父亲捧着落榜的文书暗自叹气的时候,他就不喜欢。 从来都不喜欢。 在他看来,这天下是谁的,于他,都毫无干系。谁夺了这江山谁上了位,那都是没有什么意义的事,至少是对他而言。 杞月愣愣的盯着天花板出神。 或许他也不是一个好主子,没有什么才华,所以才不会觊觎那个位子吧。 小小的唇无声的勾起,有些嘲讽的味道。 沉、彻、无澈、无尘、无恋……似乎每个跟了自己的,都没有什么好结果呢。其实在妖宫的时候,作为殿主,他也不是不知道是怎样做才能在妖宫里争得一席之地,他只是不想去做。 只是看着他们那般的惺惺作态,他便已经厌倦了。 所以在这东离皇宫之中,即使是被朝廷上下视为最受宠的皇子,他对于那个帝王的位置,也没有什么兴趣。 就算得到了,又能够怎么样呢? 杞月闭上眼,隔了一会儿,忽然一个打挺坐起了身。小手一招,先前被掷于地的用于传书的白绸便又重新轻飘飘的回到了手中。 无论怎样,他今日该看的,还是要看完。杞月暗暗下着决心,扭了扭身子,将自己已经有些麻木的腿抬起,换了个姿势坐着。 白绸上的字密密麻麻,有些因为时间仓促笔迹还稍显潦草,杞月微皱着眉,手指点着一行行的字,眯着眼看过去。 “北辰圣族有三名族人行踪不明……疑为已渗入东离……” 忽然,一个黑衣人身形迅速的将一块白绸放在杞月触手可及的案几上,然后朝杞月躬了躬身子,转过身迅速的消失在了寝宫之中,一来一去,连风都未曾带起,只除了那块渐渐安静下来的白绸,一切似乎都只是幻影。 杞月咬着牙抬头看向案几上的白绸,哀鸣一声向后倒去。 老天,今日的报告究竟有多少? 龙夜寒进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地上散落着四五张用于传书的白绸,他的杞儿躺倒在床榻上,一块白绸盖着他的脸,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做什么。 “杞儿?” 龙夜寒走近床榻,撩开帐幔,笑着轻轻唤着杞月。 杞月不知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翻了个身,将身子侧过去,避开从帐幔的缝隙中照射过来的烛光,盖在脸上的白绸因为他的动作从脸上滑下,那张嫣红的小唇微微开合着,好像在说着什么。 龙夜寒凑近了听,许久,也没听出个子卯寅丑来。期间还被杞月以赶蚊子的动作一巴掌打在了脸上,虽不重,但却让龙夜寒有些悻悻然。最终,龙夜寒也只得笑笑,伸手抱起杞月,朝沐浴处走去。 此时时辰已经不早了,龙夜寒料想应该将近子时了。杞月从用完晚膳之后便开始看这些东西,也难怪会如此疲乏了。 “杞儿……” 龙夜寒正在替杞月解着衣,或许是觉得冷,迷迷糊糊的杞月本能般的靠近身边的热源,双手双脚都缠上了龙夜寒的身子,叫他难以动作。 “杞儿放开些,父皇替你解衣。” 杞月迷迷糊糊的“恩”了一声,但是手上脚上的力气,却是愈加大了。不知是不是从龙夜寒裸露的肌肤上传来的热量太过诱人,杞月不止是紧紧的抱着,还轻微的摆动着小脑袋,将脸在龙夜寒的肩窝处轻轻的蹭着。龙夜寒哭笑不得的挑了挑眉,索性抱着还穿着内衫的杞月,慢慢的走入暖池。 “唔……父皇?” 杞月半睁着眼,艰难的抬头,打着哈欠,泪不由自主的从眼睛旁边流下,杞月眨眨眼,脸上还是有些迷糊,一副半醒未醒的模样。 龙夜寒将杞月的手稍稍拉开了些,伸手解开杞月的衣带。他微微挑着眉看着杞月泪光闪闪的眼,一双深紫色的眼眸在暖气的熏蒸之下蒙上一层淡淡的纱,那原本便很是迷人的唇,此时弯起的弧度便更是让人难以放开眼。 “杞儿方才怎么睡着了?” 虽说身具灵力之人不容易得病,但是杞儿的体质并不好,就那么大开大敞的躺着,他也还是有些担心的。 “杞月也是不知,只是一闭眼,再一睁眼,便在此处了。” 杞月将脑袋靠在龙夜寒的肩头,伸出手在池水中玩弄着。他虽还有些昏沉,但好歹是清醒了。他只记得是倚在床榻上看着千针阁的消息,怎么睡过去的,他也是没有印象了。 恐怕是,那些消息太过无聊了吧…… 杞月胡乱的想着,放开一只手让龙夜寒替他脱下衣衫。龙夜寒听着杞月的解释,不由得轻笑了起来,“敢情还是千针阁的错么?” 杞月的小脑袋或许还有些迷糊,竟是点点头,深以为然。 “哈哈……” 龙夜寒忍不住笑,低沉的笑声在暖池中回荡,杞月眨眨眼,终于反应了过来,除了有些恼怒的扭了龙夜寒一把,却也是无法。 水声伴着笑声在暖池中响起,杞月从龙夜寒的怀里挣脱出来,用手捧着池里的水便往龙夜寒的脸上泼。龙夜寒闭着眼仍由水泼上自己的脸,然后在脸上抹了一把,佯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