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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像模像样正义凌然,如果不是叶甚蒙今天亲眼看到这幅景象,他绝对不会相信有一天孙岘那群人会顶着傅总的压力义正言辞的为他说情! 还真是应了电梯里那句话,孙总,你可得力挺我啊! 可是只要稍微想想,这件事根本就是必然的。 叶特助要真的因为这次的事情卷铺盖走人了,孙岘他们还有半点余地吗?不说弃不弃叶甚蒙,关键在于傅总割rou喂狼是为了玩啊?今天叶特助有多惨,他们只会比他更惨! 现在就是要拿下傅总割rou的刀,千万别这时候喂他们,这rou可是吃不下去的。可不就是活脱脱一副不情愿的三国戏,主公,你可别摔娃啊,别摔少主啊!摔不得啊! 这会不能这么开,这戏不能这么演。 孙总西装下的胳肢窝都全湿透了,还好他脑袋转得快,没被今天一波一波的反转场面给懵晕,才能再这个关键时候出面力挺叶特助,他算是摸清楚傅总的意思了,这可是给他们留的最后的机会啊!错过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这个时候叶特助的最终结局就是他们的最终结果,拼了老脸也要把这事给压下来。 他妈的,傅寒还真他妈的狠。 叶特助是这些人里面最无压力的,却是感觉最失落最失败的。因为他分明能看出来,刚刚傅寒那些话绝非戏言,绝对不是要逼孙岘他们跳出来,就是有这层意思,那也什么都代表不了。 傅寒在说那些话的时候,是真的有想把他踢出去。 他想凭借这次的牺牲博取对方的情感,他自认没错,各方面都没错,但是换来的却是对方露骨的无情,真是够晦气。 叶特助想,有的人就是傻逼,你对他好吧他偏不领情。让你高傲,让你践踏,让你以后追悔莫及。只是这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让对方追悔莫及啊! 林秘书终是松了一口气,孙总他们顶着场子她就可以缩边了。 因为孙岘的努力,傅寒终于不情不愿的挑了挑眉,开口道:“既然孙总说这事没有查清楚,那么就麻烦孙总担起责任把事情查清楚,该怎么处理,到时候也请孙总给大家一个交待。叶特助是走是留,留个什么样的职位我希望都是有理有据的,犯规的事情不管是对谁,都要按照规定从严查办。 这个是宝盛能够走得这么远的根本,我们的公司也好员工也好,都是需要这份根基和保证的。 所以今天麻烦各位在过年的时候来参加这个会议,我想绝不是小题大做。” 老总们纷纷点头表示认同,孙岘搂着傅寒抛过来烫手山芋一阵蛋疼,他活了这么多年,今天居然栽在叶甚蒙这个小狗腿手上,简直是天理难容!从头到尾,他们准备的说辞,准备的套一个没用上,甚至是一句话没说。反倒是全力替叶甚蒙卖命去了! 但又能怎么样呢?他们本来就是以下搏上,要的是个机会,可是傅寒太绝了,出手就是把这丝机会捏死了,还要他们反过来拿老脸替叶甚蒙求情,怎么不叫他恨得咬牙切齿。 这场紧急会议终于在林秘书的春节快乐祝贺中散会了,不少老总临走的时候都过来拍了拍叶特助和孙总的肩膀,里面的意思不言自明。 陈经没有去找孙总,而是找到了叶特助,“你所做的已经超过了员工应该做的,这样未必会得到好结果,傅总不像是一个喜欢做事太过超出责职范围的员工的老板。你想往上爬,也许可以考虑换一种方式。” 爬爬爬,你他妈以为是爬床吗!傻逼。老子要想往上爬,还能有你陈经放碗的地方?你他妈早喝西北风去了。 叶特助抿着嘴挛着舌头叽歪了几句,一脸怅然,“陈特助,我要是没走,以后多关照了。” 陈经一笑,似乎看到了R国项目近在咫尺:“自然的,毕竟公司里面我们就算近的了。” 林秘书迈着小跑步追到叶特助身边,低声道:“傅总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叶甚蒙这次是真的迎接了太过巨大的落差,以至于从面部表情到心里都无法得到良好的控制,他能保持稳定的步伐走到傅寒办公室已经算心理强健了。 傅总这次终于没有吃薯片了,他换成了饼干,咬在嘴里一样咔哧咔哧的。 叶特助一进办公室就觉得气场没对,他没往办公桌前走,就靠在门不远的地方,“傅总,找我有事。” 傅寒拿饼干的手停了片刻,还是又吃了一片,拍了拍手,笑道:“叶特助,我刚刚在会上配合得怎么样?你还满意吗?” 配合?叶甚蒙暗骂道,你当老子眼睛是瞎的,你那是配合?有你这样把老子往死里配合的吗?孙岘他们如果不出来呢?或者出来慢了呢?老子就该卷铺盖走人了是吧! 傅寒就算把他贬成公司里面扫厕所的,那真都可以说是配合。但要一脚把他踢出去说是配合,谁他妈信啊!装逼也不是这样装的啊! 但叶特助不敢说,这次还真不是他狗腿,是傅寒那表情,那话都太反常了。反常得他觉得腿软。 “这不都是傅总暗示的意思吗?我就是照着傅总的意思办,傅总放空主动权的时候,我就想,事情不能这样啊,一竿子打死才对嘛。傅总肯定就是叫我接话了,我这也差点没反应过来呢,还好最后顶上了。” “是我暗示你的。”傅寒点点头,“我还暗示你专门准备好文件和说辞是吧。” 叶特助左眼皮一颤,冷箭来的太快,他一时没接住。 “挺精彩的,叶特助。公司没几个人敢像你这样勇于承担后果的。我该给你订一面锦旗还是颁一份奖章?” 叶甚蒙右眼皮一颤,这么刻薄做什么,他的处理没有错。 “哦,我倒是忘了,锦旗和奖章都没用。贪污造假就可以告到你坐牢!你知道劳改犯三个字怎么写的吗?”傅寒抓着饼干的手握在一起,那些圆形的东西瞬间就成了粉末。 叶特助是个孙子,特别是在傅寒面前。但他也有神经短路的时候。 “这是你给我扣的帽子,我没承认过。” “你有否认过吗?还是你觉得别人抓不出证据。” 叶甚蒙笑了笑,“证据,需要什么证据?全公司谁不知道我叶甚蒙是你傅总的狗!我就是做了一条狗该做的事,等你傅总哪一天想一脚踢开我了,就是我的死期,还他妈需要什么狗屁的证据! 还劳改犯,我呸!那个时候我可能还没被送到监狱就已经死哪条大街上了。你倒是把老子送进监狱让警察保护我啊! 我就是得谢谢你啊,傅总,今天这个会开得好。我才知道当狗这么可悲,说踹就踹的。演练了一遍,记忆深刻!” 办公室门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感觉那门框都快散架了,墙壁都震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