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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代表傅寒不知道。 张放是知道叶甚蒙是傅寒的特助的。想来已经和傅寒沟通过了,傅总这是守着这里等着叶甚蒙上门。 叶特助也想问一句,傅总,您这又是为哪般啊?! 可惜他不敢问。他只能暗自揣测,傅寒就是喜欢看他出丑,看他夹着尾巴逃进死角。 这句为什么应该他来问,而不是傅寒。 他的回答显然让傅寒不满意,傅总微微上扬的嘴角说明了一切。 叶特助静静的等着傅总的下一波发难,但傅寒兴许是受到了那些根雕的影响,只是转过身凝视着刚刚那尊年年有余。 “你喜欢吗?” “什么?”之前傅寒说得话,叶特助压根没进过脑子。 “根雕。”傅寒敲了敲面前的玻璃柜。 “喜欢啊。”叶特助想也没想,这简直就是他表达立场的最佳时机,他怎么可能放过!立刻谄媚道:“刚刚听傅总一讲,感觉这里面学问可多,嗨,这木头确实有些味道。不过我才入门,要全部看懂还得要些时间。傅总不如以后多指点指点?” 叶特助一阵欢喜,简直是坏事变好事,神不知鬼不觉他就又多了和傅寒拉近距离的机会。这和他直接找上傅寒说喜欢根雕可是大不一样的,哪里不一样呢?其实就是他怕被傅总一句话给拒绝了。 这么多年,他怕的不就是这个吗。 “那买下来吧。” “什么?” “买下来吧,这尊年年有余,你不是喜欢吗?” 叶甚蒙愣了一下,刚刚傅寒的意思似乎是问他喜不喜欢这尊根雕,他是会错意了。 “多少钱?” “三十六万。” 叶特助有点rou疼,老实说从开始到现在他都还没正眼看过那尊年年有余,就这么三十六万就出去了。他就是个高级打工仔,钱也来的不容易,但千金一掷为美人,傅寒开了口,他说什么也得拿下来啊。 “傅总舍得让爱给我?那我就收下了。”叶特助装模作样的看了会儿那年年有余,嘴里还连番赞叹了几声,满是庆幸欢喜之意。心里却疼得一抽一抽的,他对根雕的爱可没有达到三十六万。 傅寒漫不经心的的点点头,似乎对继续讲下去的欲望也消失了,他开始往房间外走,“听人说话的时候走神,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叶特助,你自己逛逛吧,我去休息会儿。” 叶甚蒙两眼一直,他到底什么地方又把傅寒这个小气鬼给得罪了?真他妈的难伺候,小心他哪一天直接甩手不干了,爱他妈去哪儿休息去哪儿休息去。 大概是因为准备弄成展馆,所以这里的装潢都很简单,比起那种想象中的收藏室更像个办公仓一样的地方,整层楼也只不过装了一小间当作临时休息的地方。 叶特助追着傅寒找过去的时候,正遇到张放从里面出来。对方还是保持着一贯的礼貌和风度与他招呼,说是有点事要提前离开,“叶先生,上次拍卖会的事情我也有给傅总提到过,还要多感谢你割爱才是。原本应该告诉你这个收藏室的主人就是傅总,不过傅总的意思是你们上下级之间的关系有点僵,他怕你就因为这个不来了,所以让我先别说。 我也想这也是个机会。叶先生是个很爽快的人,傅总其实也是挺好说话的人,我以前困难的时候有事求过他帮忙,一直对傅总都很感激。我觉得叶先生和傅总也许大可好好聊一下,你们上下级的关系应该会很融洽才是。” ☆、第二十章 叶甚蒙都不知道应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来应对了,他不知道傅寒是怎么忽悠张放的,但事情原本的面目显然和张放理解的差距太大。 甚至是对于对方评论的傅总也是个很好说话的人这一点,叶特助恍然间有种世界倒错的感觉。傅寒从来就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啊。 叶特助在休息室门口瞧了瞧,畏缩得像个贼。 傅寒躺在沙发上,半阖着眼,“进来吧。” 叶特助得了特赦一般溜了进去,“傅总,你看我这人就是不上道,你别和我一般见识,我想来想去估计刚刚还是不该抢傅总的心头好,那年年有余放我家里说不准也保护不好,不如还放在这,以后你展馆开了,我这也算入圈了。” 傅寒坐了起来,拍了拍身边的沙发,示意叶甚蒙坐下,表情特认真,特真诚,特诚恳:“阿蒙,你不仅不上道,还特别蠢。虽然我很早以前就发现了,但是忍了这么多年也不容易。” 叶特助心里大怒,老子看你才蠢呢!有眼无珠,他最多算贱,算痴情,但是他不蠢。他要是蠢能在傅寒身边墨迹这么多年吗? “傅总,我是哪件事做得让你不满意了,你直接告诉我吧。我肯定改正。我哪儿让你不放心了,我以后一定注意。” “你哪都让我不满意。”傅寒一句话,把叶特助辛辛苦苦这么多年的功劳都给抹杀了,斩钉截铁,毋庸置疑。 叶特助心里那个滴血啊,委屈啊,他兢兢业业跟在傅寒屁股后头,任劳任怨,半点不敢抱怨,怎么就让对方一点都不满意呢? 要说他借着傅寒的名头在外面吃些野果子,那也是人之常情嘛。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要紧紧跟随傅总的步伐也需要不断丰富自己的身价啊。 就连自己都吃下去的东西,比如那尊破根雕,为了傅寒,他都愿意吐出来,怎么就让他不满意了? 叶特助越想越怄,越怄越犯贱:“我改还不行吗?” 傅寒转过头看他,正瞧见叶特助一脸菜色,愁眉苦脸,是真愁,整个人都像是萎靡了。 “你不用改,是我吹毛求疵。” 一时无话,叶甚蒙没想到傅寒这么个大老爷们,说话意尤不尽的,娘气!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什么他都认了,别人却不给机会。真他妈不是个事。 但他也不自知,他自己在感情上还不是遮遮掩掩的,半点不爽快,是个男人就该直面血和泪,活得那么窝囊又算个什么。 “叶特助。”傅总一脸郑重,叶甚蒙立刻收紧脚尖待命,刚刚内心的sao动和不满即刻化作乌有。他心里就一个目标,改,改到傅寒满意为止!高标准严要求,最后才有好结果! “我有点饿。” 叶特助风一般的站了起来:“傅总想吃啥?我下去给你买?薯片,虾条还是面包,蛋糕?” “去你那儿,煮面吧。” 如果说作为一条狗腿需要时刻跪舔上位者,那么对于像叶特助这样已经由心到身感受到这种命令和要求是一种荣光的时候,只能说他是一条病入膏肓的狗腿了。 傅寒吃了很多,吃完已经很晚了。叶甚蒙上次之后就赶紧在冰箱里备了几听啤酒,这个时候果然就派上用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