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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进了厨房。 “臭小子……”叶非看着他的背影,窘笑着嘟囔了一句。 叶非在洗手池洗了手,也跟着去了厨房,打算帮着忙活忙活。 “有我能帮忙的吗?”叶非站在门口看着忙碌的两人,有些局促。 “不用不用,瞧你穿这身金贵的衣服,别弄脏了!你去跟孩子们玩吧,饭很快就好了。”冯桂枝笑着说。 “来帮我削土豆皮。”柏明语却没客气,叫叶非过来帮忙。 “啊,好的。”叶非挽起袖子,学着柏明语,坐在小马扎上,在大洗衣盆里拿起一个土豆,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柏明语递给他一把菜刀,“用这个。” “菜刀?没削皮器吗?”叶非问。 “你小时候有削皮器吗?那时候都用这个。菜刀用好了,比削皮器好使。”柏明语低着头削土豆,手中的菜刀飞速的晃动着,在他手里,似乎菜刀真的比削皮器好使。 叶非从来没下过厨房,连个蛋炒饭都没做过,更别说削皮切菜了。他对柏明语的话信以为真,拿着菜刀笔画了两下,盆里削干净的土豆上瞬间出现了两滴殷红。 “我靠!你是削土豆还是剁手啊?”柏明语瞪着叶非的手指,简直不敢相信有人会笨到削个土豆能削到手,连冯桂枝家那几个兔崽子都没这么笨。而这人还是个刑警队张,还是个快三十的爷们。 “哎呀!都流血了!小白,你快帮叶队长处理一下伤口,别让他进来了,这里有咱俩就够了。”冯桂枝说。 这潜台词叶非听得出来,自己就是一个添乱的。 柏明语夺过叶非手里的菜刀往盆里一扔,“走吧,这里不适合你。” 叶非有点窘,连忙解释了两句,“哎,家里都是用削皮器的,冷不丁用菜刀不太习惯。” 柏明语哼笑一声,没搭理叶非,径直走到他的房间。叶非看着柏明语的后脑勺,顿时觉得脸有点烧得慌,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柏明语拿出保健箱,拾起叶非的手看了看,问他,“手背怎么弄成这样?跟人打架了?” 这问的什么话啊?他这么大人了,还学半大孩子打架?叶非哭笑不得的说,“哪儿啊,我是那么暴力的人吗?” “怎么弄的?”柏明语帮叶非的手指消了毒,用纱布包好,手法娴熟细致。 “哦,没什么,不小心磕的。呵呵,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享受着柏明语悉心的服务,叶非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磕的?忽悠小孩呢?柏明语抬眼看了看叶非,没戳破他的谎言,“小事儿,你跟孩子们一起等着吃饭好了。” 柏明语今天说话的口吻,让叶非怎么听怎么别扭。他尴尬的笑了两声:“好,我帮冯大姐看着孩子。” 柏明语扫了一眼叶非,跟他对视了一两秒,紧接着鼻子里发出了哧的一声,“行了,弄好了,等着吃饭吧。”整理好保健箱,离开了房间。 叶非看着门框,心想,自己刚才的行为是不是有点二啊?他怎么感觉柏明语好像读懂他的心思了呢?叶非略显纠结的看着包扎好的手指,突然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幸好吃饭的时候孩子们都争抢着让叶非讲警察抓坏蛋的故事,让叶非总算是挽回了一些颜面。谈起他擅长的事情,叶非会变得健谈,丰富的经验及对破案的独到见解,让他显得干练又富于魅力,柏明语也不禁被他吸引了注意力,认真听着叶非讲述破案经历,有些挪不开视线。 饭后,两人在柏明语的房间里吃着水果,聊起了孙广民虐童案。这本来是叶非今天找柏明语的真正目的,结果到最后要不是柏明语问起案子的进展情况,他差点把这茬给忘了。 孙广民从最初的强-jian、虐待女童,最终走上强-jian虐杀男童并不是毫无缘由的,这跟他从小到大所经历的一些事情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于斌和姚洁从J村带回了调查资料。一个恶魔的成长史,就这样被浓墨重彩的勾勒出来,成为刑警今后处理此类案件的珍贵参考资料。 故事要从三十多年前说起。孙广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异了,这只是好听的说法,其实那个年代并没有什么离不离的概念。说白了就是母亲跟邻村的一个小她十几岁的男人跑了。从此以后,就是父亲一个人带他过日子,60年代,母亲行为被视为“搞破鞋”,孙广民也一直顶着破鞋的儿子这个光环过日子。 孙广民的父亲好吃懒做,嗜酒成性,动不动就打老婆,后来老婆被打跑了,他就拿儿子撒气。可以说,从孙广民出生那天起,一直到青春期发育阶段,他就是在一个畸形的家庭环境下长大。13岁那年,放学经过一个野地,亲眼目睹父亲把村里的一个女教员强-jian了,女教员说要高发他,他爸怕了,就把女教员给勒死了。 父亲看到儿子,没说什么,还让儿子帮忙挖坑,把尸体掩埋起来。 父亲做了坏事,却没有得到法律的制裁,这种扭曲的认知,在孙广民心里播下了第一颗罪恶的种子。 青春期,一个本应该是这一生里最美好的阶段,对孙广民来说却是一场噩梦。女孩们讨厌他,男孩们欺负他,老师体罚他,父亲虐待他,他没有一天不活在地狱里。 那时他最渴望的就是长大,像老师一样,像父亲一样,可以打孩子,打得他们满地找牙,哭爹喊娘。让他们再也不能瞧不起自己,不敢欺负自己,他要看到他们向自己下跪求饶。 青春期是一个人成长过程中最重要的阶段,如果没有好的成长环境和健康的生理与心理教育,很容易造就出扭曲的人格。孙广民就是一个真实的例子。 但孙广民第一次作案,实属偶然。16岁那年,孙广民的父亲病逝,他为了照顾家里食杂店的生意,辍了学。其实就算上学他也考不上,全班最后几名,从没考及格过,不上学正合他意。也就是那一年,孙广民路过邻居家门口,不小心撞到了一个10岁大的女孩,孙广民见女孩长得眉清目秀,模样讨喜,就想跟女孩套套近乎,逗她玩玩,可小女孩脾气异常暴躁,对孙广民又骂又打,又掐又咬,还往他身上吐痰。孙广民积压了十几年的暴虐因子一瞬间就被女孩激发了出来,趁四下无人,孙广民捂住孩子的嘴,一把将她抱起,一路跑回了家。 在这种境地下,女孩顿时没了之前的气势,那惊恐受惊的模样让孙广民尝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他喜欢看到少女无助的表情,撕烂她们的衣服,贯穿她们的身体,用各种方法蹂躏她们,玩弄她们,听着她们一声声呻-吟与求饶,让孙广民觉得自己就像主宰万物的神明。在孩子们面前,自己简直无所不能。这让他无比兴奋,异常满足。 作案后,他威胁孩子,如果敢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