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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不就是一面墙嘛,我空间都穿的过去,还会被你难住? 姬夷召速度的切换虚空,瞬间就进了房间。 一点难度也没有。 然而,这点得瑟在他看到床上那一人时惊呆了。 神啊,那是——殷流云!? 他用力揉了揉眼睛。 不错,虽然瘦了很多,虽然脸色灰白,虽然有胡子,但那种温润如玉气质,那种帅还是没有变啊。 而且最最关键的是,虽然他的呼吸弱的感觉不到,但他敢保证,他还有一口气在啊。 神啊,他的父亲把一个追求多年的男人的身体偷走,并且救活了他,这、这……孔雀你这个作死的家伙到底干了什么? 他到一边席上端正地坐着。 他需要父亲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 如果真要以这种原因分手,他就去和孔雀过。 ☆、第67章 凤鸣 姬夷召安静的坐在房间里,当初始的冲击过后,他开始思考其中的关键。 殷流云明明还有一口气,为什么商部都说他死了? 还有弟弟,开始他的名“汤”明明是族中人起的,为什么突然又说这名字不好?(虽然他之前是觉得汤这个字太普通了) 若说弟弟修为不够,但不是还有玄女吗? 这其中的事情太复杂了,姬夷召明显感觉其中有什么不对。 他伸手掀开商君的被捻,开始检查他的身体,同时,小心的将烛点燃,以免错漏。 才看一眼,他就看到致命伤。 胸口有一枚孔洞,大如铜钱,几乎可以看到后背,而现在,这伤口上有着密密麻麻纵横交错的白色蛛丝,藕断丝连一样的传递血液,维持着对方那一丝微弱生机。 这是箭伤,难道是豢丹? 开什么玩笑。 姬夷召半天没能想通,于是乖乖等着父亲回来。 大约半个时辰,山君推门而入,见到儿子,微微挑眉,大门在他身后自动关上。 姬夷召没有开口。 姬惠看了一眼殷流云,见他伤势并未恶化,这才回到儿子旁边坐下。 “商君折在商音之下。”姬惠淡淡道,“此音为五宫之一,又名素女神技。” “其尧不会这么做!”姬夷召本能地反驳。 “其尧年幼,自不是他。”姬惠告诉儿子他目前的情况,“现在天界也非铁板一块,虽是素女之能,但就与轩辕车一样,人皆可制。” “那是谁要杀他可是他的致命伤是那道箭伤吧?” “不知。”姬惠伸手扣住殷流云手腕脉门,“那道箭伤是百年前,大战后羿之时,他为救我所伤,一直未能痊愈。如今他伤重难返,自然无力压制此伤。” “乙木天德经不是号称青木之祖,能生万物……” “万物自有生灭,岂是一法可破。恸日式为后羿九式之一,又是火属,木火相生,他身陨之时,强自提出精气,凝于窍xue,若无人察觉,七日之后精气散去,也就真的死去。” “就是说你发现他是假死,所以救了他。” “救不了他,他醒来之时,以最后精气见我等一面,就耗尽生机,再无转圜。”姬惠摇头,却是低头自袖中取出一条黑色小蛇,放于桌上。 姬夷召眼皮一跳,不动声色的离这物远了一点。 黑色小蛇的鳞片整齐美丽,乌黑的色泽,圆形的头颅有着几分可爱,头顶上有一个红色的小小隆起,还调皮的对他眨了眨眼睛——这是什么物种,蛇不是没有眼皮吗? 小蛇缓缓爬上床榻,缠在殷流云手腕上,咬住自己的尾巴。 过了一会,殷流云缓缓睁眼,初时还有一点朦胧,但快锐利如初,他闭了闭眼,似乎在积蓄仅存的一点力气,然后才道:“果然是你。” “可有它法?”姬惠问的是还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救你。 “不必了。”殷流云凝视着他,眼中却没有了从前那复杂之色,“阿惠,如今天界分为两派,颛顼斩断天梯,神人两分,大禹纵有滔天功德,入天也只能在他之下,但夏国祭祀千年,天界已有大禹与颛顼两分之势,如今有夏一国,当有大难。” “所以素女等人下凡,是为颠覆大夏?” “天界有大能者卜算,妖星祸世,大乱将至,商部就是天命棋子。” 殷流云亚微笑道,“于夏,我影响天下大势,如梗在喉;于天,我遵先祖之命,绝对无反心,是阻碍,所以今日身死,也算天意。” “所以,你不知是哪方势力杀你。”姬惠神色平静,但右手几乎扣入他脉门rou中,“天人下界以有数年,你危险至此,为何从不多言?” “哪方杀的,又有什么关系。” 殷流云摇头,“其尧也是我儿,若有泄露丝毫,再立一傀儡,于他们而言不过翻手,但对其尧,就是性命之危。如今我死他立,想来十年之内,王位不可轻动,他也不会再有危险。我死之前,商部富饶广袤,部中能人倍出,剩下的,就看孩子自己的了。” “可曾想过自己?”山君冷冷道。 “阿惠,可曾记得初遇那日,商部外有后羿包围,内有夏王治政,商部王族夹缝求存,那时你我约定,助夏王复国,还宇内清平,后来三十年间,我随你身后,夏国重立,四方安稳。” 殷流云回忆当年时,“那时虽然是危险四起,但我还是很欢喜,跟在你与姒揆身边,就从不会迷失,天崩地裂,你们也缝的起来。” “闭嘴!”山君怒道。 “后来,你和姒揆反目成仇,人都说他刻薄寡恩,我却知不是。” 殷流云当然不会听他的,只是道,“他只是一时糊涂,别怪他了……阿惠,你小心,夏商将成两派,不要中立。哪方都可以,不要中立,否则,哪方都不会放过你。” “还有别的话吗?”姬惠冷冷道。 “阿惠,你来送我,我很欢喜,带我回槐树下吧……”殷流云凝视着他,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为何,你要喜欢孔雀王,谁都可以,为什么是他……” 那声音最终,低不可闻。 黑色小蛇缓缓游下那人手腕,吐着舌头,摇摆着爬进山君衣袖。 山君沉默半晌,终是起身,抱着殷流云的身体,消失在房间里。 刹时,空荡的房间里,只留下灯火摇曳。 姬夷召沉默半晌,才轻声一叹。 这家伙死前硬留一口气,就是为了让我父亲见他么。 正想着,他听到悠扬的笛声。 那笛声清脆哀怨,很应现在的气氛,只是音色太过熟悉,是豢丹的笛子。 可是为什么他可以听出“你在哪,我想你,你快回来……”这种感觉。 好吧我是离开的有点久了。 但姬夷召就是不想回去,他都没有见到弟弟,和豢丹在一起又不能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