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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妖怪,姬夷召扶着倒霉的小道士,问,“你还有事?” “刚刚我看姬桓那个毒物回来了,特别来通知你小心。” “姬桓?” “你父亲的一个兄弟,姬家除了你,他是血脉最近的继承人,不过两年前他受了重伤,去殷商部落求医,居然还没死。我怀疑当年的事和他有关。你自己小心。” 姬夷召点头,心中却突然想到那个曾经伏击过他的面具男人。 捅穿心脏都不死,是什么原理呢? 他心中想着那天对方与他同出一源的神照经,他又是如何可以找到他的所在呢? 过了一会。 姬夷召看着小鸟,小鸟无辜地看着他。 “你还不走?”他问。 “嗯……那个,儿子你的武器是用什么做的,告诉我一下嘛。”小鸟低声道,“这个关系很重大的。” “没有。” “怎么可能,你那绝对不是这里那种一碰就断的青铜剑,难道是什么天外陨铁造的?”小鸟好奇地在他肩膀上跳过来又跳过去。 “不是。” “那是什么做的?说一下啊。” “440C不锈钢。”姬夷召对这个问题已经不耐烦了,“不要问这是什么,你的知识不足以理解,知道了就走吧。” 于是孔雀王带着一脑门的问号被轰走了。 姬夷召有点尴尬地把昀尘子摇醒。 昀尘子这次回过神的很快,淡定道:“少君可和那位密谈完了?” 刚刚他一直心中戒备,但可惜真元被封禁,感觉到了,却无法反抗。 姬夷召不答,只是手中一指点入他脐下关元xue,瞬时真元激荡,内力逆冲,两枚极细的竹针自人迎xue位弹出,刹那真气畅通,竟是直接解了他的禁制。 “这是?”昀尘子不解地看着他。 “他再打你时,我会给你暗示,你记得把他打到墙里。”姬夷召拍拍他,“加油,我看好你。” 昀尘子莫名其妙。 加油?什么东西…… ☆、第 20 章 当带着弟弟在一家普通的小店里喝完一碗黄米粥的时候,伊尹那边已经烙完印记,回到他身边。 “少君,接下来,您有何打算?”伊尹小心地问。 “暂时没有,你们还有快两千的人数,现在的情况,你们也不可能回到南山故土,你准备怎么做呢?”姬夷召毕竟对这个不熟透,于是反问自己的手下。 “淮中地广人稀,若要一块土地安置耕作,只需去祭祀处报备,将地块标记在龟甲上即可。”伊尹显然早就打听好了,“又或者我族可以入山中狩猎,以换的食粮,只是南山广阔,如此一来,少君身边可能人手不足。” “山中就算了,”姬夷召把他们带出来就不打算再回去,“去祭祀处报备吧,只是现在淮水泛滥,你们就是找到土地,暂时也无法耕作啊。” “少君有所不知,淮水泛滥会持续到秋日冰雪凝结之时,这之前,淮中的部族所有田地都会加围堤坝,人手不足时,也会招纳那些没有守好自己的堤坝,春种失败的族族,供养他们食物,共同守护自己的田坝,直到淮水退去,再去造护自己的土地,一千多年来,南荒的部族都是这样过来的。”伊尹兴心满满,“今年淮水比去年略小,被冲毁自己农田的部族只有三个,很多地方的护堤人口都还不够呢。” 怎么有种去打工的民工的感觉……姬夷召轻咳一声,才问:“如果守的那个坝也决堤了呢?” “那就会和失去堤坝的部族一起去另外的堤坝,只要粮食还有,一般不会有部族拒绝其它部族的暂时投靠,谁也不知明年遭灾的会不会是自己。”伊尹想到这点就开始叹息。 “有山君在,何必担心。”昀尘子看着面前的黄米饭,淡淡道,“他说南荒无粮,东夷西岭北蛮现在还要加上中州,何人不敢不双手奉上。” “这样么。”姬夷召虽然知道自己那位父亲很牛,但真没想到牛成这样。 “不要听他暗喻。”伊尹冷冷道,“十六年前,淮水泛滥千年不遇,整个淮中都成泽国,人畜成鱼鳖,夏国当时又想以中州干旱为名不想出粮,山君这才杀上中州,并且将与其它敢来护驾的东西北三位诸侯王杀的鸡飞狗跳,这才治好了夏王的不服。” “要不是北君殷流云那见色忘义的家伙……” “好了。”眼看有歪楼的趋势,姬夷召打断这两人,“不说这个,现在我可以支使多少东西?” “你是少君,轩辕部族都是您的,你愿意的话,可以随意剥夺任意一部的土地和人口,无需任何理由。”昀尘子立刻给出回复。 “不过你现在头上还有一个人,”伊尹补充道,“南荒首席祭司,您的叔叔,姬桓。” ------------------------------------------------------------------------- 幽暗地宫,凄冷阴寒。 巨大的穹顶之上,无数孔洞以诸天星辰方位排布,在机关术的牵引下,引周天星斗之力,在白日之中,依然可见星辰运转。 一只修长,苍白带灰的手指,伸向眼前梧木火中的龟甲。 若那手指的肤色来看,本应是漂亮的,然如今,那手指上的皮肤狰狞翻卷,仿佛被火焰灼火过无数次,在捡出龟甲的那刻,焦糊的气息在幽暗的空间里弥漫,又带着一丝诡异的rou香。 龟甲轻快地出现一丝裂痕,普通的裂痕在手指主人的眼中,却如恶鬼一样狰狞。 “卜算三次,结果如一,你却依然视为儿戏。”那人音色带着琴声一样的清冷,却又有山风一样温柔的味道。 “夷召是主,作为臣子,你,逾越了。”从黑暗之中踏出的人仪容尊贵,气势高傲,不是山君,又是何人。 “三岁中离,荧惑逆二反明,夏王因此而崩,今岁竟以逆三,此天下大祸,王权有倾,兄长当是为妖所以迷,双目为盲,否则焉能视之如无物?”在他看来,三年前那次荧惑逆行(代表帝王要挂)在中州应验就已经代表姬夷召是个货真价实的灾星了,这次天上的荧惑星又逆行,兄长一定是眼睛瞎了才看不出来这么重要的事情。 “三年前若非你之cao弄,虚报吾遇险一事引夏王怒,夷召何必拼死一搏,如今你故技重施,却是休想。”山君神色清晰凛然,“吾弟,有空折腾,不如理好南荒政事,辅助夷召迎对淮汛。” “你听到我回来了,半路折回都要来警告我吗?”姬桓金色面具下扬起嘲讽的弧度,“兄弟百年,于你来说,竟如此轻薄。” “姬桓,你之妄想,收下为好。”山君凝视着那名和他有几相似的弟弟,“你体内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