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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卑微的人们(三马同槽篇)】(4上)

    2023年2月22日

    北方冬天严寒且漫长,就连寒假也比我国其他区域长了些。

    学生们通常是从一月上旬就开始休息,就着春节的热闹,一路狂欢到三月,而这次疫情又赠与了假期半个月的延长。

    杨柳依依,万物复苏,趁着春日的朝气,育人高中在开学的前一天召开了一场家长会。

    在开学前一天开家长会是育人高中二十多年的传统了,校长秦岚的对一直推崇着「人性的教育」,她说过:「我们期末考试后不立即开家长会,是为了让孩子过个轻松的假期。但开学了必须开,一来总结上学期的成果,让家长们放心;二来让家长绷起神经,在接下来的半年监督好孩子。」

    侯若霞站在教室门口,见所有家长均已落座,便振了振衣服,挺起胸膛走到讲台上,高声说:「家长们好!」

    家长们也一起回答:「老师好。」

    侯若霞先是出于礼貌向家长们微微鞠了个躬,然后说:「感些各位家长从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参加学校的家长会。因为有些家长是第一次见我,我稍微做一下自我介绍,我叫侯若霞,是这个班的班主任,也是这个班的物理老师。」

    她见下面的家长都听得认真,便继续说:「我先做一下总结,我们班上学期成绩还算差强人意,平均分在全年级十八个班中位列第三。在年级前五十的一共三人,分别是王庆,张子颜和李小侯,这里补充一句,李小侯是我的儿子,也和大家的孩子一起学习。我班成绩分布方差不大,换句话说,以现在的成绩,每个人都能考上一本,前三十名都能考上国家重点大学,前十五年几乎可以确保进入国家的双一流。但现在只是高一,说这些还太早,所有的努力还都来得及。」

    这是一段中规中矩的例行发言,家长们也是一听一过。

    接着侯若霞说:「各位家长,我们开家长会的目的不是论功行赏,我也无意通过你们给孩子们传递压力。学校把你们请过来,其实主要是想和各位一起探讨怎样才能更好地在生活学习上帮助孩子。暴露问题的目的是解决问题嘛,家长们能同意吗?」

    家长们当然是纷纷点头。

    侯若霞说:「所以,接下来我想请班里前三名的家长——也就是王庆mama,张子颜mama,还有我——上台介绍一下自己的教育方式,供其他家长们参考。首先有请班里第一名的家长,王庆mama!」

    孩子优秀,家长与有荣焉,这是所有家长会的通例,大家对这三位家长既羡慕又佩服,纷纷鼓掌把王淑芝迎到了台上。

    王淑芝身穿过膝长裙,黑色打底裤,上身穿白色衬衫加黑色外套,昂首阔步来到台上。

    她冲着家长们微微点头,然后说:「各位家长好,我是王庆的mama。我认为作为家长,对孩子的教育是不能有任何懈怠的。我对孩子在教育上的投入算得上是尽心尽力了。」

    家长们有的微微皱了下眉头,心说这王庆mama还真的不会说话,言下之意像是其他家长都没有对孩子尽心一样。

    王淑芝接着说:「我一直认为,要让孩子未来更好地适应社会,光会学习是不够的,应该让他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我给孩子报了不少兴趣班,也是让他能更好地提高综合素质。在家里,我们常常会举办一些小型的文娱活动,一方面是让他通过表演更加自信,另一面也能增进孩子和家长之间的感情。就像今年刚刚过去的春节,我们就组织了一场联欢晚会。」……除夕夜晚,在李小侯叼着一根雪茄坐在家里客厅的沙发上,无聊地看着眼前的晚会。

    左边的王庆在吃着果盘中的零食,右边的张子颜同样悠闲地抽着香烟,张子颜的另一侧是他的女友妍姐,她正用手机给她mama鸳鸯敲拜年的话。

    寒冬下的室内异常温暖,今年暖气烧得烈,穿短袖都会出汗。

    王庆看着厅中自己亲手挂起的五颜六色的拉花,对李小侯说:「小侯,我她妈怀疑你邀我过来就是给你打工的,一起过个除夕而已,至于把你家装饰成这样嘛。」

    李小侯指了指正面墙上高挂着的大红条幅,上面印着黄字「三马同槽联欢晚会」,他没好气地说:「你还抱怨上了,你看这条幅,这拉花,这些吃的,还有我家这房子!你她妈出了一分钱没有?要不是看你长了个大傻个子,我都懒得找你帮忙。」

    王庆耸耸肩说:「那张子颜这小子呢,不也是一分钱没出,布置场景又帮不上忙,纯属来蹭吃蹭喝的。」

    张子颜伸手搂住和他同样娇小的妍姐说:「我没出力吗,我都把我老婆贡献出来当策划人了,你知道妍儿为了今天的晚会多努力吗?」

    妍姐轻轻地推搡了张子颜一下,然后扭过头对他俩说:「庆哥,侯哥,你别听子颜乱说,我就一社会上的女混混,能跟各位过个春节特别荣幸,哪有什么努力一说。」

    王庆笑着说:「妍姐的威名这一片谁不知道。若不是经子颜介绍,我还以为是个满脸恶相的大妈呢,真没想到比我们还小一些,还这么风姿绰约。更别提脾气了,道上都说妍姐性如烈火,飞扬跋扈,我们这么一看真人,简直比大家闺秀还大家闺秀呢。」

    张子颜眉梢上扬,得意地说:「你也不看看妍儿是谁调教出来的,在外面她怎么嚣张我都不管,但在我面前,我让她跪着她就不敢站着。」

    妍姐又是轻推了张子颜一把,红着脸说:「你又在两位哥哥面前埋汰我,我都快成你们爷们儿消遣的了。」

    王庆摆摆手说:「妍姐你放心,我们消遣谁也不敢消遣你。与其鸳鸯十店转,不如妍姐一帘掀。江湖上你的威名似乎比令堂鸳鸯姐还大一些呢,我们以后出去玩还全靠妍姐罩着呢。对了,鸳鸯姐今天忙什么呢,怎么不一起过来?」

    妍姐说:「我妈跟我哥哥和jiejie们过,我本来也要在一起的,但颜哥说让我过来,他让我跪着我都不敢站的,我哪有反驳的余地呢?是吧,颜哥。」

    张子颜的脸有些微红,憨笑了一声。

    李小侯此时看着电视,抱怨了一声:「这春晚真是一年不如一年,我看得都快睡着了。妍姐,要不你去我卧室看看她们三个准备好没有?」

    妍姐点头起身,快步走进李小侯的卧室。

    过了不到一分钟,她大步走出,正面站在了三人面前,带着笑脸一字一句地说:「我宣布,二〇二〇至二〇二一年春节大型主题晚会『三马同槽』正式开始!现在有请三位主持人登场!」

    话音刚落,掌声响起,接着从卧室中依次走出三个衣着鲜艳的妇人。

    她们昂首阔步,面露微笑地走到三个男孩面前,然后并排站好。

    三名贵妇心中默数三个数,然后一齐对着眼前的三个男孩九十度鞠躬,三个男孩则是回以了更加热烈的掌声。

    中间的妇人身穿红色齐胸长袍,有几分汉服的飘逸,袍子的红底上绣满了错落的白花,广袖中白嫩的双手交叉在腹部。

    她脸上只是淡描数笔,眼角眉梢处已是媚态尽显,乌黑的眼像是在述说着无尽的相思,宛如聊斋中的狐妖走到了现实世界,她便是李小侯的母亲侯若霞。

    侯若霞微张秀口,率先开场:「新春咏祥泰,三马送福来。亲爱的同学们,大家晚上好!在这辞旧迎新的日子里,我祝同学们乘风破浪,学业有成!」

    右手边的妇人相继跟上,高盛颂咏着:「在旧的一年中,大家都做出了自己的贡献。我们女人们筚路蓝缕,兢兢业业,各位孩子们披荆斩棘,快马扬鞭。在新的一年中,我祝愿大家家庭美满,笑口常开!」

    那妇人身穿白色的华美长裙,长裙上点缀着闪闪明星,静谧又雍吞。

    她脸上的妆吞颇为精细但丝毫不冗杂,每一处修饰都恰到好处,尤其是那略显黯淡的眼妆,把那双如星空般闪烁的眼睛凸显得寒气逼人,如从古希腊凋像中苏醒的月神,她便是张子颜的mama颜雪梅。

    最后轮到王淑芝了。

    她站在儿子王庆对面,身穿一款黑色的修身礼服,长长的裙摆处镂着精细的花纹,往上延伸出一整个凹凸有致的身材。

    她的妆吞也颇为淡雅,但在眼睛处着墨稍重,使那双大眼睛中放出成熟的光芒。

    相比于其他二人传统意义上的美,她更像一个邻家美妇,略显俏皮的神态让所有的浪荡子弟不由得心里发痒。

    王淑芝朗声说道:「吃水不忘挖井人,养儿方知父母恩。在这特殊的日子里,我们三家人齐聚一堂,其乐融融。但与此同时,我们不能忘记中华文明的三纲五常,更不能忘记我们传统的孝道,即使长成参天大树也要记得自己是谁的种子,所以在这里,我们要对给我们提供种子的人说声,谢谢你!」

    王淑芝话音刚落,三位中年美妇竟然齐齐跪倒,面对着自己对面的少年俯身叩首,口中一齐说道:「亲爹在上,请受女儿一拜,女儿祝亲爹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祝俩位干爹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三个少年喜上眉梢,纷纷点头。

    王庆转头看向李小侯说:「喂,你妈今天这扮相可够sao的,这就叫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吧。」

    李小侯轻轻摇了摇头说:「嗨,她哪天不sao?平时一进家门就像个小母狗一样缠着我,烦都烦死了。你看张子颜她妈,端庄大气,比那电视里的主持人还漂亮。」

    张子颜也摇了摇头说:「漂亮有什么用,一点都不孝顺。你看王阿姨,人家说得多好,什么叫『吃水不忘挖井人,养儿方知父母恩』。

    你再看看她,妍儿平时把她当亲女儿似的养着,为了策划这晚会更是没少cao心,结果现在连个表示都没有,是吧,大壮?」

    台本是妍姐设计的,出于谦虚,其中并没有给自己问好这一环节,颜雪梅自然也就没多说。

    听儿子一数落,颜雪梅意识到自己欠妥当了,于是赶紧转身面对妍姐,高高地抬起胸膛,又重重地落下磕了个头说:「亲妈在上,女儿给亲妈磕头,祝亲妈永远青春靓丽,国色天香!」

    王淑芝和侯若霞见状,当然也要跟上,于是二人一齐对着妍姐磕了个头,口中念着:「干妈在上,祝干妈永远青春靓丽,国色天香。」

    妍姐笑得花枝乱颤,说:「诶呦,你们三个加起来都一百二十多岁了,我一个十四岁的小丫头可受不起。」

    侯若霞最是聪明,她说:「贤者为长,我们三个虚度岁月,到中年一事无成。干妈精明能干,手下有倾城的产业,就算没有这种关系我们仨见了您磕个头也是应该的,更何况您不嫌我们蠢笨,认了我们做女儿呢,磕个头更是应当应分的。」

    王淑芝也不要脸地说:「是啊,能认您做干

    妈,我别提多高兴了。这样一来,袁主任也就是我奶奶了。能与干妈和奶奶这种大人物沾亲,同事们都要高看我一眼呢。」

    妍姐笑着看着张子颜说:「这段可不是我安排的。」

    张子颜说:「这都是她们的真情实感,你受了她们的祝福就是了。」

    妍姐看着跪倒在地的三女,得意地说:「行啦,那我这当妈的就谢谢各位女儿了,起来吧,咱今天的任务可是让爷们儿高兴是不,可别耽误了正事。」……王淑芝站在讲台上侃侃而谈:「实不相瞒,我是在教育局工作的,局里提出许多先进的教育理念我都在家实施过,比如说减负这项工作我也在积极落实。我常想,既然孩子学习的负担很难减轻,那我就在生活上积极配合他,所以我自己也在不断学习,尤其是一些生活上的技能。比如说,我最近听了许多相声,也试着记了些其中的包袱,然后转而讲给孩子,也是想通过幽默放松他绷紧的神经。」……「下面请您欣赏群口相声《教子有方》,表演者,颜雪梅,侯若霞,王淑芝。」

    妍姐的播音腔学得有模有样,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三位母亲又从卧室中登场,并排站成一行。

    三人昂首挺胸,面带和气,倒是也有个说相声的样子。

    王淑芝看向另外二人先开口说:「今天是个好日子。」

    侯若霞和颜雪梅说:「是呢,除夕嘛。」

    王淑芝说:「今儿这晚会也挺热闹,张灯结彩的。」

    颜雪梅说:「多新鲜啊,除夕能不热闹嘛。」

    王淑芝说:「今儿咱这晚会可有个主题,二位知道是什么吗?」

    侯若霞说:「欸,这可不知道,要不您给我们讲讲?」

    王淑芝说:「那我可得给你们说说,今天晚会的主题是《三马同槽》,各位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侯若霞和颜雪梅摇摇头说:「这可不知道,要不您给我俩说说?」

    王淑芝做得意状说:「那我可献丑了,这『三马』是个谐音,是三妈的意思,知道是哪三妈嘛?」

    颜雪梅用手一点说:「我数数看,您一个,我一个,再加一个侯老师,正好三个当妈的,可不就是我们仨嘛。可这『同槽』又是什么意思呢?」

    其实这「三马同槽」

    取自《晋书》,暗指司马家族的野心,但李小侯出于恶趣味,把它当成是「三妈同cao」

    的谐音。

    三位母亲当让也知道,但在表演中是另一回事。

    王淑芝说:「这我就不知道了,兴许是孩子们让我们用一个饭碗吃饭?」

    侯若霞笑着说:「得了吧,那得多大一饭碗啊,况且那也不美观啊,再者说,让孩子们看到了有失体统不是?」

    王淑芝点头说:「侯老师说得对,这家长在孩子面前可一定要保持尊严,千万不能做有失体统的事儿,二位我说得对吧?」

    侯若霞说:「那当然,我不仅是当妈的,还是他们三个的老师,这母仪尊严,师道尊严可是哪个都不能含煳。」

    颜雪梅附和说:「我在家也严着呢,我儿子要是又半点冒失的地方,我抬手就是一巴掌,张子颜见了我,可像是耗子见了猫一样呢。」

    王淑芝说:「看来咱仨可都是教子有方了,也难怪这三个小子这次又包揽了班里的前三名。但要说考试成绩,那还得感谢侯老师,人家侯老师带的班物理成绩年年第一名,这次亲儿子在班里更是卯足了劲儿地教,成绩不好才怪呢。」

    颜雪梅说:「还真是,优秀教师嘛,要不这光荣称号咋不给别人,偏就给了她呢?」

    侯若霞说:「俩位捧我,我哪有什么本事,还不是学生们努力嘛。」

    王淑芝说:「欸,侯老师,话说回来,我得给你提个意见。」

    侯若霞说:「哦,请讲?」

    王淑芝说:「侯老师,这当老师的可不能光管学习,学生的思想品德也得抓啊。」

    侯若霞一皱眉说:「王mama,我听你这是话里有话啊。」

    王淑芝故意低声说:「侯老师,我可听说,有人可看到你儿子李小侯偷偷抽烟了。」

    侯若霞连忙摇头说:「不可能,王mama,您这是哪跟哪儿啊,李小侯他才多大,怎么可能抽烟。况且说,在我的教育下,他要是敢抽烟,我还不得把他腿打折了!」

    王淑芝说:「侯老师,小侯可就在你对面抽着呢,咱现在可不兴体罚孩子。但您若是能骂他两句,给咱打打样,让咱也学学什么叫教子有方可就太好了。」

    说完,王淑芝一指坐在侯若霞对面的李小侯,此时他正悠然地抽着烟。

    李小侯被指得莫名,怔了一怔,引起了大家的一阵哄笑。

    侯若霞面色微红,她轻啐了一口,然后做生气状说:「天啊!这败家孩子,真被抓了个正着,看我怎么教训他!」

    说完,侯若霞前踏一步,她瞪了李小侯将近五秒钟,然后突然脸色由怒转笑,双膝一弯,竟轻轻地跪在了儿子面前。

    侯若霞挺胸仰头,张开绣口,正对着李小侯抽烟的手。

    李小侯见mama张大了嘴,便习惯性地把半截烟伸到了她的嘴上方,手指轻轻一弹,那一厘米左右的烟灰轻轻地被抖落,正落入了侯若霞的嘴中

    。

    侯若霞抿了抿嘴,然后一口咽下,「哼」

    了一声说:「这回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众人见侯若霞的滑稽像,不由得一阵哄笑。

    侯若霞站起身回到了三人的队列中。

    王淑芝说:「哎呀,侯老师,你怎么给儿子跪下了,还做起了儿子的烟灰缸了?这可跟你之前说的不一样啊。」

    侯若霞又「哼」

    了一声说:「我是怕他乱弹烟灰弄脏了地板,我当然要跪下,要是站着,他手能够得到我的嘴吗?你们问问他,就刚才我那下,他怕不怕?」

    李小侯抖了抖身子说:「别说,她刚才突然那么一跪还真把我吓了一跳。」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侯若霞说:「看到了吧,他怕了,那教育的目的就达到了。」

    「啪啪啪。」

    王淑芝鼓了三声掌,「这我可学到了,侯老师,关于教育方面我还有一个问题。」

    侯若霞说:「您请讲。」

    王淑芝说:「我听庆儿和子颜他们都叫你『大黑』,我就是好奇这是什么意思。」

    侯若霞脸一红说:「嘿,王庆mama,你这就不对了,孩子们的话你怎么能学?这种外号传开了,你也有责任知道不?」

    王淑芝说:「对,我是不对,但我也得知道因为啥啊,我再听孩子说也得有个批评他们的理由不是?侯老师,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侯若霞说:「还不是因为我长得黑?这些孩子,真是的,起外号起到老师头上了。」

    王淑芝说:「侯老师,你长得可一点都不黑啊,可比我是白多了,您还是跟我说实话吧。」

    这时,颜雪梅开口了:「王mama,这个我也听说了,侯老师那个『黑』,是某个地方黑。

    那个『大』是『一八』两个字组成的,就是说侯老师某个地方不仅黑,还有十八个小结构呢,侯老师,要不您给我们展示一下?」

    侯若霞面露愠色地说:「你们在乱说什么,真无聊,恕我无可奉告!」

    这时,颜雪梅和王淑芝突然抱住侯若霞,把她往后一转,然后同时一按她的后背,让她俯下身去。

    王淑芝一把将侯若霞的红色裙子撩到她后背上,侯若霞竟没穿内裤,那雪白的大屁股顿时展现在众人面前。

    侯若霞扭动着身子假装拼命挣扎,并嘶吼着:「放开我!」

    她的挣扎看似激烈,其实一点没用力,只是为演戏

    做的样子。

    「呜!」

    三个男孩跟着起哄。

    这时,颜雪梅一把扒开了侯若霞那两片雪白的屁股蛋。

    「呼!」

    大家又是一阵惊呼。

    侯若霞那深黑色的屁眼儿,连同浓密的肛门一齐展示在了众人面前。

    那屁眼儿似乎涂了些润滑,在白色的灯光下闪着油量的黑光,凌乱的肛毛肆意地长在了幽深的腚沟中,甚至有几根竟盖住了屁眼儿,像是峡谷中的森林遮住了地泉。

    颜雪梅用力分开侯若霞的屁股,使屁眼儿周围的褶皱也分明地呈现在众人面前。

    然后她问众人:「大家说,侯老师的屁眼儿黑不黑?侯老师屁眼儿的肛毛多不多?」

    「黑!多!」

    众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颜雪梅继续说:「我们要不要数一数侯老师屁眼儿上有几个褶子?」

    「要!」

    大家继续应答。

    颜雪梅冲着大家一招手,三个男孩马上起身凑到了侯若霞的屁眼儿跟前,连妍姐也探着身子凑热闹。

    颜雪梅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指向了侯若霞屁眼最上方的一条褶子,大声说:「一……二!」

    「三,四,五……」

    众人一齐数着,「十七,十八!真的有十八个褶子,哈哈哈哈……」

    在此期间,侯若霞持续喊着「放开我」,但屁股却听话的让颜雪梅任意摆弄。

    等大家笑着回到了座位,王淑芝才放开了侯若霞,让她整理好衣服转回身。

    颜雪梅笑着说:「褶子有十八个,便是『大』字,屁眼儿又那么黑,看来大黑的名字就是这么来的。

    侯老师,孩子们给你起这种外号,看来你的教子有方是假的。」

    侯若霞涨红了脸,冲着颜雪梅说:「胡……胡说,一点关系都没有!就算我做得没那么好,你也好不到哪去!」

    颜雪梅笑着说:「侯老师,你可别乱说,我们可是正经人家。我管儿子严着呢,可以说是我让干嘛他就干嘛。」

    王淑芝也说:「是呢,子颜可是好孩子。学习好,品德好,见人可有礼貌了。侯老师,我看雪梅的家长当得不错。」

    侯若霞冷笑着说:「张mama,你自诩教子有方,我问你,你儿子谈恋爱你管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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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雪梅说:「我儿子,张子颜谈恋爱?哈哈,侯老师,你真是笑死我了,他才十五岁啊。再者说了,学生谈恋爱,侯老师您应该也有责任啊。」

    侯若霞说:「要是在学校里我当然要管,但他那小女朋友可不是学生哦,我可听说了,她可是个社会上的小混混呢。」

    颜雪梅怒道:「岂有此理,侯老师,您告诉我那女混混在哪,我亲自去看看,若是真的,我一定扒了她的皮!」

    侯若霞一指妍姐说:「喏,人家正主就在这呢,张mama,咱现在是法治社会,您可要别伤了她。」

    颜雪梅径直走到妍姐面前,她身高一米六五,比妍姐高出半头,她略微俯视着妍姐,摆出一脸严肃的样子说:「听说你就是张子颜的女朋友?」

    妍姐点点头说:「是啊,怎么了?」

    颜雪梅轻啐了一口说:「一个女混混还敢勾引我儿子,我命令你现在就离开他,不要不识好歹!否则我打你。」

    说完抬高了左掌,像是要打人的样子。

    妍姐凝视了颜雪梅的眼睛五秒钟,然后突然闪电般抬手「啪啪」

    抽了颜雪梅两巴掌。

    虽说是演戏,但妍姐为了节目效果故意下手较重,这两巴掌直打得颜雪梅脸颊泛红,眼冒金星。

    然后妍姐揪住颜雪梅的耳朵往下一按,颜雪梅吃痛,「哎呦」

    一声顺势跪在了妍姐的脚下。

    妍姐手里攥着颜雪梅的耳朵,然后厉声问:「服不服?」

    颜雪梅哀叫着:「哎呦,服了服了,饶了我吧。」

    妍姐说:「以后还敢不敢多管闲事了?」

    颜雪梅求饶说:「不敢了,不敢了。」

    妍姐说:「我看你长得还算漂亮,以后就跟着我易妍妍混吧,你做我女儿,我当你亲妈!」

    颜雪梅说:「谢谢亲妈,女儿不懂事,饶了女儿吧!」

    妍姐这才松手,颜雪梅连滚带爬地来到了侯若霞旁边,然后拍拍衣服站了起来。

    大家看到颜雪梅这种天仙般的美人如此狼狈,一种反差感让众人都笑出声来。

    侯若霞说:「哎呀,张mama,你怎么这么狼狈,那女混混的皮没被你扒了吧?」

    颜雪梅叹了口气说:「哎,别提了,我是想找她理论的。但没想到我亲妈也在那,她揪着我的耳朵给我一顿好打,直到我跪下认错才放我走。」

    侯若霞皱皱眉说:「您亲妈,今年得六十多了吧,还能打您?」

    颜雪梅说:「嗨,劲大着呢,手也毒,把我脸都打肿了。」

    侯若霞说:「张mama,我怎么话里话外觉着您口中的亲妈是那位女混混呢?」

    颜雪梅脸红着脸说:「什么话,什么女混混?我可没见到,我就见到我亲妈了。嗨,子颜这事儿我是不管了,都是小孩子闹着玩,哪懂什么爱情。但在家里我可是说一不二,子颜对我那是相当尊重呢。」

    这时王淑芝说话了:「诶,侯老师,我怎么好像听见了铃铛响,是你身上的吗?」

    侯若霞说:「怎么可能,我从不带这玩意儿,倒像是张mama身上传出来的,要么咱检查一下?」

    颜雪梅赶紧捂着胸说:「你们说什么呢,这可是个人隐私,看不得的。」

    话音未落,侯若霞绕道颜雪梅身后,一把从后面拉开了她白色长裙上的拉链,又擒住了她的双手。

    王淑芝也不客气,一把分开了颜雪梅的上衣,颜雪梅没带乳罩,那白嫩的大奶子当啷啷地挺在了众人眼前。

    颜雪梅也是假装挣扎,没有丝毫用力地反抗着,口中喊道:「放开我,你们太过分了!」

    颜雪梅的奶子正如东北的馒头般肥硕,黑色的乳晕如铜钱大小,两粒浓黑的rutou本如诱人的桑葚,而现在竟被穿过了两个闪亮的金环,那金环下赫然挂着两个更加耀眼的铃铛。

    侯若霞在后面摇晃着颜雪梅的身子,颜雪梅上身摆动,那奶子如熟透的白瓜跟着晃来晃去,铃铛也发出清脆的鸣响。

    王淑芝说:「对,就是这个声音,看来张mama有藏货啊,诶,这铃铛上好像还刻了字。大家都来看看刻得是什么。」

    三个男孩凑近观瞧,李小侯看得真切,他说:「哎呀,这左奶的铃铛刻得是『颜』,右奶的铃铛刻得是『妍』,这不就是子颜和妍姐的名字吗?」

    颜雪梅挣扎着说:「我这纯属是个人隐私,不代表任何意义,我只是单纯地喜欢这两个字而已,成年人有点性癖怎么了?」

    张子颜突然叫道:「嘿,这『颜妍』二字下面好像还有小字!」

    王庆直接凑到了跟前,伸手捏住了一个铃铛,仔细观瞧了半天,然后说:「好小的字,两毫米都不到,我这个刻的是『亲爹子颜福如东海』。」

    李小侯拿住了另一个铃铛,也是看了好久说:「这个刻的是『亲妈妍姐寿比南山』!」

    原来张子颜都不知道,前两天妍姐为了这个节目效果,又让人用激光在那两个铃铛上各加了一行字。

    三个男孩看着这激光工艺啧啧称奇,同时手也不老实,各自在颜雪梅的奶子上抓了几下。

    颜雪梅假装着挣扎,但却把奶子挺得更靠前了,她嘴里嘟囔着:「你们放手,要尊重长辈知道吗,阿姨可要生气了……」

    三个男孩又各摸了七八下才住手。

    侯若霞等众人满意便松开了颜雪梅,又等着颜雪梅红着脸整理好了衣服,她说:「张mama,你这个铃铛怎么解释?」

    颜雪梅吱吱呜呜地说:「这

    ……这一定是有人趁我睡觉……偷偷刻上去的……」

    这时王淑芝摇摇头说:「行啦,依我看啊,你们两个这都不算是教子有方。要说还得是我,我是怎么管教庆儿的你们二位可能也有所耳闻。我不是吹牛,庆儿的活动我是二十四小时监控的,家里的摄像头同步在了我手机上,他只要一偷懒,我上去就是一顿批评,这连我们单位同事都知道。」

    颜雪梅说:「这我还真听说过,不过孩子大了,光批评未必就不见效,不知道王mama有没有什么具体的惩罚手段。」

    王淑芝得意地说:「还真有,就拿昨天为例,不怕各位笑话,庆儿晚上给我打了盆洗脚水,谁知竟忘了放热水,加上我当时心情不好,直接就火了。我让他扒在床上,二话没说打了他一顿屁股,就差让他直接把洗脚水喝了。你们也别见笑,我在家就是这么说一不二,有人说我是一言堂,说我独裁,但这也是为了约束孩子的行为,一点小事都干不好将来怎么能有出息?」

    侯若霞说:「哦?真的吗,我这刚好有一份视频,就是昨天晚上你家的监控视频,我放出来给大家看看吧。」

    王淑芝做惊讶状说:「你怎么会有我家的视频?」

    侯若霞说:「你那个破监控系统,早被人破解得千疮百孔了,又连了Wifi,只要在云端输个密码就能看见。」

    说完,侯若霞示意妍姐,妍姐掏出手机三五秒就同屏到了电视上。

    众人凝神看着电视。

    只见屏幕中,王庆坐在床上,而那个「一言堂」

    的王淑芝正趴在王庆的腿上,屁股刚好压着儿子的膝盖上,身材娇小的王淑芝在一八五的王庆面前竟像个小孩儿。

    只见王庆一把扒开王淑芝的短裤,露出那肥美无双的大屁股。

    王庆的手高高地抬起,然后重重地落下,「啪」

    地一声打在了王淑芝的屁股上。

    只听王庆嘴里骂道:「真是个废物,连盆洗脚水都倒不明白,那热水呢,都浇进你这猪脑子里了吗?」

    然后是王淑芝的哀求:「女儿错了,女儿是废物,求爸爸饶了女儿吧。」

    又是「啪」

    地一声,王庆说:「天天犯错,没有一天能让我不揍你,就会求饶,你说我打得对不对?」

    王淑芝接着哀求:「对,爸爸打得对!大臭屁股就是欠打,但女儿求爸爸下手轻点,女儿的大臭屁股还要留着孝敬爸爸呢。」

    王庆说:「孝敬我?你要是真孝敬我,就不会拿一盆凉水来给我洗脚!说吧,这回打几下?」

    王淑芝说:「昨天唆爸爸jiba前忘了刷牙被打了十下,今天翻个倍,打二十下好了。」

    王庆点点头说:「还算有点自知之明,我累了,你自己打吧,记得打完之后把我那盆洗脚水喝了!」

    王淑芝谄媚地说:「谢谢爸爸赏赐洗脚水,女儿一定好好品尝!」

    说完,她高高地抬起右手,重重地落在了自己的屁股上……妍姐这时暂停了画面,看了看侯若霞。

    侯若霞会意,对王淑芝说:「王mama,这就是你说得惩罚,我怎么觉着反了啊。」

    王淑芝后退了半步,赶紧摇头说:「这……这视频是假的,现在科技手段这么先进,造假是……是有可能的。」

    颜雪梅说:「哎,侯老师,你注意没,视频里王mama的腿上像是有纹身似的,我就看到了两个字,一个是『臭』,一个是『股』,就算是造假,纹身这么私密的东西恐怕做不出来,不然我们验验?」

    侯若霞说:「对对,视频里王mama好像也说了什么『大臭……屁股』,我看没准就是这几个字,咱验验!」

    王淑芝装作想跑的样子,但被侯若霞和颜雪梅一把按住,又被转过身去。

    颜雪梅把王淑芝的礼服裙子往上一撩,只见那紧实的大腿后面果然用烙印深深地刻了几个黑色的大字,左腿上是略微歪斜的「大臭」,右腿上正是「屁股」

    二字。

    这四个轮廓分明的大字像是天生的一般,手摸时有完全不同于纹身的凹陷感,但手感细腻,丝毫看不出有烫伤的痕迹。

    侯若霞说:「怎么样,王mama,现在还狡辩吗?视频里的烙印和你腿上的一模一样。想不到啊想不到,这年头还有人用这么残酷的手段折磨自己,看来你心里相当变态。而且这四个字,啧啧,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王淑芝挣扎这辩解说:「才不是呢,我这是找先生算的命,说我今年会命犯太岁,后院起火,我这是为了驱邪,让太岁远离我才印的。再说了,我屁股本来就大,你们谁又屁股不臭?大臭屁股形吞得恰到好处,怎么我印个实话就不行?」

    颜雪梅把裙子再往上撩,那肥实多汁的大屁股跃然蹦出,几次起伏后逐渐平稳。

    她一把掰开王淑芝那大白屁股,露出了那同样洁白细腻的屁眼儿,众人看到如此光嫩完美的屁股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颜雪梅说:「侯老师,我帮你把着,你检查一下王mama的大屁股是不是臭的,让大家心里都明白。」

    侯若霞说了声「好嘞」,便俯身把鼻子靠近王淑芝的屁眼儿深深地一嗅,然后闭上眼睛足足等了十秒钟。

    接着她站起身对众人说:「报告张mama和各位

    同学,王mama的屁眼儿一点都不臭,还有点香。」

    颜雪梅说:「好啊,腿上印着『大臭屁股』,结果一点都不臭,看来王mama在撒谎,同学们,我们要不要打她的大臭屁股?」

    「要!」

    大家异口同声。

    颜雪梅抬起左手,「啪」

    地一声落在了王淑芝的屁股上,然后说:「说,刚才视频里的是不是真的?」

    「哎呦!」

    王淑芝叫了一声,「饶了我吧,我承认,视频里的都是真的,庆儿现在是我的亲爹,我是他女儿,我已经改名叫大臭屁股了。女儿给亲爹打洗脚水合情合理,被亲爹打屁股也是应当应分。」

    侯若霞也抬起了手,重重落在了王淑芝的屁股上,然后说:「说,大臭屁股为什么不臭!」

    王淑芝叫了一声:「哎呦,饶了我吧,我都招了。我今天灌了十几次肠子,灌肠液中还加了些香料,上场前还用草莓味的润滑剂涂满了整个大臭屁股,所以现在不臭了,但平时还是很臭的。」

    颜雪梅又是「啪」

    地一声说:「说,你今天为什么要这么做?」

    王淑芝说:「哎呦,我这不是为了今天的『三马同槽』晚会嘛。」

    侯若霞也打了一下说:「到底什么是『三马同槽』?」

    王淑芝说:「嗨,怎么到现在你们二位还不明白啊,『三马同槽』就是三妈同cao啊,就是你,她,还有我,今天咱这三个当妈的一起被咱儿子亲爹cao啊!」

    颜雪梅和侯若霞同时住手,然后扶起了王淑芝,一齐对她说:「你不早说,这我们不就明白了吗?」

    侯若霞说:「我再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大黑,李小侯是我亲爹。」

    颜雪梅说:「那我就叫大壮,张子颜和妍姐的亲女儿。」

    王淑芝最后说:「这不巧了吗,我是大臭屁股,我爸是王庆。」

    侯若霞说:「嗨,闹了半天我们是一种人啊。两位mama,今天我可有个提意,咱平时对自己的亲爹可都服侍得尽心尽力,但今儿咱仨凑到一起,我想硬气一回,就算为我们的『教子有方』正名了。

    我说啊,咱今天每人骂他们一句,好给平时的自己出出气。」

    王淑芝和颜雪梅说:「嘿,这我们可不敢,要不您先来。」

    侯若霞说:「先来就先来。」

    她正视着李小侯说:「李小侯,你妈就是个黑屁眼的臭婊子,我cao你妈的!」

    颜雪梅说:「嗨,这个我也会,看好了。张子颜,我也cao你妈的,你妈的大肥奶子就是给她亲爹亲妈擦鞋的rou垫。」

    王淑芝说:「这就完啦,你们二位还是不够硬气,看我的。」

    说完,她俯身弯腰,噘起屁股,然后自己抬手「啪啪」

    打了两下说:「王庆,你妈就是个大臭屁股烂婊子,她天天都噘着屁股让我打呢。」

    王淑芝直气身子,与其他两位对视一咽,然后同时笑出声来说:「嗨,我们仨还真是教子有方啊!」

    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在一片欢声笑语中,三位母亲同时鞠躬退场。

    ……王淑芝在台上洋洋洒洒竟讲了十几分钟,无非是什么负责,尽力的一类说辞。

    众位家长听到昏昏欲睡,但谁让人家孩子考第一呢,人家有这个特权。

    终于,众人见王淑芝说:「我的经验也就是这么多了,谢谢大家。」

    家长们如梦方醒似的热烈鼓掌,心说终于不用再受折磨了。

    接着,侯若霞上台说:「王mama讲得非常好,家长虽然不参与课程辅导,但在家中的教育同样不能松懈。接下来,我们有请班里第二名的家长,张子颜mama上台给我们分享教育经验。」

    颜雪梅在众人的欢迎中走上讲台,她冲着大家微微一笑。

    众人见颜雪梅美丽端庄,又言笑晏晏,不由得心生好感。

    颜雪梅说:「其实我的教育理念没那么复杂,孩子的学习我一点忙都帮不上,我平时管得也很少。我听网上有人说,为什么我们这些成年人在高考之后会特别关心作文题目呢,原因是我们只能看懂作文,我倒是想关心数学物理,但我也得看得懂啊。」

    台下发出了些许的笑声,看来家长们对这位美人mama的话也颇为认可。

    颜雪梅继续说:「但咱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对吧,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哪个家长能真的放任自流呢?我心想,既然帮助不了孩子的成绩,那就在孩子的素质上下点工夫,毕竟现在都提倡素质教育嘛。我本人挺喜欢文学的,尤其是现代诗这一块,我就经常写一些小诗,在孩子的闲暇时间与他一起鉴赏,也不知对他的文学素养有没有帮助。」

    侯若霞插话说:「哎呀,原来张子颜mama还会写诗,要不要给我们分享一首,大家也一起欣赏一下。」

    颜雪梅脸色微红说:「都是些无聊的小诗,没什么文学价值,就不献丑了吧……」

    侯若霞说:「没关系,说一首吧,现在这些孩子都重视理科,对语文都不感兴趣。大家可以通过这个契机对语文重视起来。」

    颜雪梅说:「行吧,我瞎背一首,贻笑大方了。这首诗叫《雪梅》,咳咳,你骄傲的骨头被雪压弯的洁白是你枝丫闪颤的结晶

    被冬日反射到夜空成为点点繁星」

    现代诗模煳的意象和节奏感让大家云里雾里,但家长们还是礼貌地拍起了手掌。

    ……接下来,三个mama先是各自唱了一首歌曲。

    妍姐并没有让她们故意卖sao,她需要让这个晚会张弛有度,否则几个小伙子几下就都射出来了,那未免有些扫兴。

    三个少年靠着沙发吃着桌上的零食,懒洋洋地欣赏着。

    也许是见惯了mama们yin荡顺从的样子,这种清淡的节目似乎有种更大的魔力,就像吃惯了rou的人总想找点青菜解腻。

    他们总是期待着mama的歌词中会有一些yin词滥调,但三位mama唱得都深情投入,虽在眼角眉梢出也流出了万种风情,肢体动作也可谓娇媚,但都没有过分的举动,甚至连一片多余的rou都没有露出来。

    三位少年无处发泄,只好互相调侃。

    张子颜对王庆说:「诶,你妈唱得可真好,抑扬顿挫的。」

    王庆说:「又他妈不是背诗,抑扬顿挫又什么用?」

    张子颜摇摇头说:「非也,《爱情买卖》这首歌,必须要唱得抑扬顿挫才有那个味道。但有一句话我觉着是唱错了。」

    王庆说:「不应该啊,我听着没毛病。」

    张子颜说:「就是那句『爱情不是你想买,想买就能买』。

    我怎么听说你妈在人家KTV里当过小姐呢,还说什么『老逼败火』这种话,还求着人家客人买呢,我听说李小侯都嫖过?这怎么能说买不了你妈的爱情呢?」

    王庆对王淑芝早无任何尊重,丝毫没把张子颜的调侃放在心上,他微微一笑说:「子颜此话差矣,什么叫买,花钱了才叫买,你问问李小侯他花了一分钱没有?」

    李小侯笑嘻嘻地说:「大庆说得对,小爷我一份没花,这叫白嫖,不算买卖。」

    张子颜恍然大悟:「哦,原来如此,是我短见了。」

    李小侯说:「子颜,倒是你妈那首《香水有毒》唱得是真够滋味,跟亲身经历过一样。我倒是想问问,歌词里那句『不该嗅到她的美,擦掉眼泪陪你睡』,到底是谁能让颜雪梅阿姨那么嫉妒啊,是不是妍姐?」

    张子颜一歪嘴说:「她还敢嫉妒妍儿?每天请一百次安,磕一千个头都嫌少。但你说这事儿还真有个典故,是这么回事,我有一天cao了你妈侯若霞的屁眼儿,没清洁就回家了。本来合计让她给我舔舔下面,结果她闻了闻我的jiba,竟然嫌臭不给舔,说是怕过会儿妍儿嫌她口臭。」

    李小侯说:「确实,妍姐是多么干净的人,那后来这事儿怎么办了?」

    张子颜说:「还能怎么办,我抽了妍儿两个嘴巴就回屋睡了,留她俩自己折腾了一宿。」

    李小侯惊道:「你打你媳妇干什么,她又没得罪你。」

    张子颜笑着说:「你不懂,这第二天一睁眼睛就看见我妈嘴里含着我的袜子跪在我床前,眼泪巴巴的,脸都肿了,大奶子上红一块紫一块的。就见她含着眼泪对我唱歌,就是这首《香水有毒》,边唱边磕头,把奶子上的铃铛摇得很响,嘴里又含着袜子,我好久才听明白她唱得是啥。尤其是她唱到『不该嗅到她的美』时,都泣不成声了,看来是真知道错了。

    妍儿这才跟在她后面对我道了歉。」

    王庆说:「难怪颜阿姨唱得这么有感情,还有这个典故。原来你打妍姐是为了吓唬你妈,这妍姐也着实大度,有这样的媳妇真让人羡慕小侯,话说回来,这事儿可怨你。人家张子颜可是cao了你妈才惹出的这档子事儿。」

    李小侯骂道:「去你妈的,我都不知道这事儿,他cao了我妈敢情还是我的错了?」

    三人正互相调侃之际,就听见妍姐说:「各位先别聊了,下面这个环节就有意思了,是三位表演者与观众共同完成的一个互动节目。现在有请三位表演者上台!」

    颜雪梅,侯若霞和王淑芝三人依次从房间走出。

    她们只是在卧室稍微整理了下自己的妆吞,并没有改换衣着。

    三位美母又一次并排站在了三个儿子面前,她们对着自己的孩子微微欠身以示礼貌便不再说话。

    三个男孩看了看自己的mama,又看了看妍姐,都有些疑惑。

    张子颜先说话了:「妍儿,这三位……嗯,我们都很熟了,平时也没少互动,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妍姐说:「喂喂,说什么呢,大过节的能不能不这么低俗?我还没介绍玩法呢,你怎么知道做什么。」

    妍姐清了清嗓子说:「各位同学们辛苦了,一年来你们努力奋进,在学校中都取得了优秀的成绩。作为母亲,她们能提供的无非是生活上的帮助,对于你们的功课可以说是一窍不通,就连侯老师也只是能在物理这一科上为你们解惑。可她们作为优秀的家长能甘心吗,当然不能,她们主动要求换位思考,来体验儿子的辛苦。为了让她们更好地了解你们的学习状态,我安排了这个环节——家长们的考试。」

    「霍,」

    李小侯叹了一声,「那我妈岂不是稳了?」

    妍姐说:「当然不是考物理,那太不公平了。网上不是有人说,为什么成年人在高考之后会特别关心作文题目呢,原因是他们只能看懂作文。所以这次她们的考试项目只有作文。

    而三位观众,你们则是作为阅卷老师,在她们写完之后给她们打分。」

    张子颜问:「分数高低又能怎样?」

    妍姐说:「哎,我说颜哥,你真是学习学傻了,事事只看结果。分数高低我当然自有用处,但你现在只关心分数吗?」

    张子颜思考了一会,点了点头然后又问:「题目是什么?」

    妍姐笑着说:「这才对嘛,我听说能成大事者都更看重过程,所以这个环节最好玩的地方就是你们三个出题目,然后让她们现场写作文。当然她们三个必须写同一个题目,不然怎么分出高下呢?」

    三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点了点头说:「好,让我们商量一会。」

    三人拿出一套纸笔,在上面指指点点,交头接耳了五分钟,也不知说了些什么,然后张子颜开始刷刷地写了起来。

    三位mama则是背过身去,看不到纸上的内吞。

    又过了五分钟,就听张子颜说了声「好了」。

    三位mama转过身来,看着坏笑的儿子,不仅同时打了个寒颤。

    妍姐接过纸来,照着上面一字不错地念:「铁树开花,枯木逢春,面对着一则重金求子的广告,你心动了。坏消息是你们已年过四十,青春不再,好消息是只有你们三人竞争,且相互了解,而对面的老板正是你的亲生儿子。作为平日里端庄威严的母亲,你怎么说服儿子突破界限,而身旁的两位竞争者势必要对你展开恶毒的攻击,你如何先声夺人。请各写一篇五百字的自我介绍,主要阐述让老板选自己的理由,以获得老板的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