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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安排,日常开支按赵轩的爵位等级由吴国王庭拨给公爵级待遇薪金。 只是吴国按爵位发放的薪金不多,只有担任王庭职务享受的薪水才丰厚。 赵轩不肯出仕,光靠爵位薪金,根本不够府中开支。 好在武铣家族大都是商人,在赵国的财产被赵右大夫搜罗一空,存在吴国钱庄的大笔钱财得以保留。 武铣家族靠着钱庄存款重新经营,获得利润大半进献旧主,嫒姬才得以维持府邸体面。 赵轩居住的府邸很大很精致,原为吴国王室宗亲所有,整个府邸居住一二百人绰绰有余,只赵轩不肯招用吴人当仆役,府中除了跟他从峡谷陷阱逃离出来的几位亲信,就是跟嫒姬一起到吴国的裳儿五郎。 裳儿是嫒姬贴身侍女,五郎是赵王宫黄衣,跟裳儿是一对情侣。嫒姬母子能从赵王宫逃离,靠的是五郎领着吴国密探潜进赵王宫营救。 偌大的府邸只住十人不到,太过于空寂,赵轩便将赵国设在康城据点的人全召进府中充作仆役。韦邹等人是赵国安置在康城的细作,早已暴露,已经没必要掩饰身份。 康城情报据点连着韦邹不过二十几人,即便全充作仆役,府中人手也是紧张,两个男宠便不能无所事事吃闲饭,也被嫒姬安排去做杂役。 嫒姬将裳儿留在内院照顾儿子赵景,自己带着府中唯二的侍女乘坐五郎驾驶的四轮马车去王宫赴宴。 生辰庆宴分了男女席,男人们在大殿开席,妇女酒宴则摆在后宫内殿。嫒姬赶到内殿,赴宴的贵妇已经来了大半。 田王后正抱着一周多的儿子始逗弄,见嫒姬进来,忙召到身边问嘘问寒。嫒姬小心一一回复。不过片刻,太傅夫人等重量级贵妇到来,田王后吩咐拓箐代为照顾嫒姬,自己跟刚到来的贵妇叙话。 “嫒夫人这身打扮真好看。”拓箐羡慕的拉住嫒姬赞美。 嫒姬打扮典雅,本身美貌,加上典雅衬托,更显优雅气质,这是拓箐特别想追求的贵妇气质。 “余夫人才真是美丽,嫒姬远远看到夫人,以为看到一朵牡丹呢。”嫒姬抿嘴谦虚,拓箐穿着一身红衣。 当初刚认识拓箐时,还以为拓箐很淑女很文雅,不过几句话一说,拓箐骨子里的直率就冒出来了。嫒姬喜欢拓箐的坦率热情,跟拓箐说话不用费心。 “嫒夫人一张嘴最会说话!”拓箐亲热地捏捏嫒姬的右手,嫒姬双手保养得不错。 “霍姬怎么没来?”嫒姬左右环顾,没发现霍思华身影。 “思华一大早去探望范师母了,马上就会赶到。。”拓箐笑着告诉嫒姬原因。 拓箐所说的范师母是范津的妻子葛大妞,范津曾教导过拓箐,拓箐一直尊称范津为老师。 “范夫人怎么了?”嫒姬一惊,葛大妞在嫒姬的印象里非常老实巴交。 拓箐咕咕低笑:“这次范师母又怀孕了。” 葛大妞已经生了三个孩子,只是三个都是女娃。 “哦!原来如此,但愿范夫人此次一举得男!”嫒姬双手合在胸前祝福。 “便是生了女娃又如何?”拓箐不以为然。 “总是生男才好,不然...”范津如今地位高贵,深得郑楚信任,嫒姬认为,葛大妞再不为范津诞下男嗣,保不齐范津要纳妾。 拓箐明白嫒姬意思,笑着反驳:“嫒夫人放心,范老师不会纳妾,范老师跟范师母行的是百慕国婚礼。” “范夫人真有福气。”嫒姬从心底羡慕。 “唉,都是我阿爹不好,定要我按旧礼成亲,不然我跟我家余胡子也能按百慕婚礼成婚。”拓箐埋怨自己父亲拓雄,浑忘了自己当初为了成为一个真正的上流淑女,也是举双手赞三书六礼旧式婚礼的。 “余大人对meimei非常怜爱,以后不会纳妾。”嫒姬除了羡慕葛大妞,还羡慕拓箐,羡慕很多吴国贵妇,特别是田王后。 拓箐在娘家有父母兄长疼爱,嫁了余奎之后,余奎同样将拓箐当眼珠子般疼惜。 “哼哼,我家余胡子要敢有纳妾心思,拓箐就一刀宰了余胡子!”拓箐眼中放着凶光,发出狠话。 “...”嫒姬目瞪口呆,拓箐被父兄和丈夫宠坏了,说话毫不顾忌。 嫒姬认为拓箐幸亏是处在吴国上下举止都宽松的氛围,如果嫁的是周围诸侯国权臣,这么口不遮掩的主妇,早被休弃无数次了。 嫒姬参加完宴席回府,远远就看见自家府门栓马柱上栓着十几匹战马。几个全身盔甲的士兵在战马旁守护。嫒姬对其中一个士兵面容熟悉,那是伯耀的近身护卫。 书房之内,赵轩依旧坐在躺椅上,伯耀单腿跪在赵轩面前,双手捧着一只大陶瓷罐。 “主公,伯耀将瑞公子带回来了。”陶瓷罐中是赵轩嫡长子赵瑞的骨灰。 伯耀从燕国回到康城,没有回自己府邸,而是直接到旧主这里报道。 赵轩愣愣的盯着陶瓷罐,回忆起自己跟大儿子最后一次见面情景。那时,赵轩考问刚启蒙的赵瑞课业,赵瑞因紧张导致的结巴回答让父子俩都出了一身汗水。 “烦劳爱卿将逆子骨灰带回,逆子终可葬入祖陵...”赵轩眼中闪着水花。 赵轩跟大儿子相处时间不多,感情不是太深厚。不过赵瑞毕竟是他的骨血,看到亡于异国的儿子骨灰,赵轩还是很心痛。 赵国内乱时,儿子赵瑞才四岁,被母亲和舅舅当成了谋逆工具。 赵瑞天生胆小,跟着舅舅和母亲逃回燕国的路上受了惊吓,病了半年不治身亡。 伯耀跟卫青攻下燕国王宫后,卫青搜罗钱财,伯耀到处寻找燕姬母子,想将赵瑞带回吴国。可惜赵瑞已经病死半年。伯耀只能将赵瑞坟墓刨开,遗骨火化成骨灰带给赵轩。 伯耀见赵轩光顾着伤心,既不接赵瑞骨灰,也不叫他起身,便自己站起,将陶瓷罐置于书案上。伯耀跟赵轩从小一起长大,两人私下相处比较随便,不大注重礼节。 陶瓷罐跟案几桌面相接触的清脆声音将赵轩从悲伤中拉回,他闭了闭眼,指着身旁座椅说道:“伯耀,这边坐。” “谢主公赐座!”伯耀行礼道谢。 “伯耀,此次伐燕,汝统率了两万兵马,这两万兵马有无可能...”赵轩身体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