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元终结 第四卷 圣地见闻（91）

    2022年9月16日

    91

    汽车厢顶十二个大大小小的圆洞整齐排列着，其中两个圆洞后有眼睛正注视着自己，一个怒目瞪的熘圆，一个眨呀眨的似乎很诧异自己居然被发现了。

    然而真正让龙天翔有些发虚的还是那十个分两组排成一行的小圆洞，十根手指从中露出，极其不规则地剧烈颤抖着，显然是用力过猛一下子抓穿了车顶钢板。

    「你们……在车顶做什么？」

    空气越发凝滞，简直如一座泰山压顶般让人窒息。

    龙天翔干巴巴地开口打破了这片沉寂，话一出口才察觉自己当真是降智了，却已然来不及收回。

    「这个嘛……」

    璃夜刚想开口，一旁的曦玥已经冷冷插嘴道：「是啊，我们合该呆在车底才是。」

    「不……不是……我……」

    龙天翔额头冷汗直冒，却愣是无法解释半句，怀中的美人娇躯虽然手感极佳，却颇有些烫手山芋之感。

    「玩得开心吗？」

    曦玥的话语再次轻飘飘传来，龙天翔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也无法从语气推测出她的想法。

    时机稍纵即逝，如果是知晓之后即将发生的一切的自己，必定会抓住机会尝试挽回，可如今龙天翔只是默然不语，满心想要逃离这个地狱般的构图。

    「车子马上就要到站了，龙世子记得下车。」

    宛若被冻结的时间沙漏终于走到了尽头，冷淡的话语声响起，曦玥不等汽车靠站便已跳车离开。

    还不待松下一口气，一侧车门就突然开了条缝，龙天翔只来得及感受到一阵香风扑面，随后就见璃夜已经随手带上车门，惬意地半躺在不知何时调成卧位的副驾上，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明明是分外诱惑之举，可却不失半分优雅韵味，直教龙天翔忘却了刚刚的煎熬，看得口干舌燥，呼吸急促。

    就见璃夜裹在黑色丝袜中的美腿随意交迭着跷在汽车控制台上，顺着那双美腿向着乐园禁地一路而行，那包裹住两片圆润臀瓣的ＯＬ套裙微微绷紧，隐隐勾勒出臀部的挺翘曲线。

    至此本已是绝景，但胸前撑起的高耸隆起却分外占据视线，西装外套中配着的白衬衫颗颗纽扣都崩得极紧，彷佛下一刻就会弹射而出，恍惚间似乎还能看到掩映于其下的紫色蕾丝胸罩，当真是让龙天翔一时间目光游移不定，只恨不得多生出一只眼睛才好。

    「你……你怎么穿成这样？」

    咽了咽口水，龙天翔半晌才挤出一句话来。

    「嗯……我想想啊……之后要去一个老总那里应聘贴身秘书一职？」

    虽然明知璃夜这么做自然有她的道理，毕竟她专职情报搜查，自然不可能避免这类潜入工作，但龙天翔还是觉得……好像有哪里感觉怪怪的？「离我去面试还有一个小时……」

    璃夜看了眼时间，突然探头到龙天翔面前，一只玉手轻轻捏在龙天翔roubang的guitou上，吐气如兰：「在那之前，要来尝试一波双骑绝技吗？」

    龙天翔顿觉一股热火直冲小腹，但那恶龙咆哮是何其无力，微微一个抬头后又有些无精打采地沉沉睡去。

    「咦，龙世子……你不会，不行了吧？」

    璃夜脸上露出戏谑玩味的笑容，肆无忌惮地用玉手随意揉捏起龙天翔的半软阳具。

    窘迫和羞恼一时间席卷龙天翔的脑内，但他很快就冷静下来，毕竟，说到底还是他理亏在先。

    「……所以……什么时候……？」

    「你猜？」

    「你原来明明不是这样的人……」

    龙天翔叹了口气，他可能是得好好想想，究竟该如何向曦玥负荆请罪了。

    「可是我遇见了你。」

    璃夜看向龙天翔，突然开口，随后又将视线转向在他怀中如弱柳扶风的潇月。

    「我都不知道她算是幸运还是不幸，遇见你这样的色中饿鬼。」

    「等等……你之前……」

    「听我说，你知道你所做之事的后果吗？」

    璃夜突然将跷起的美腿收回，端正了姿势，分外严肃地看向龙天翔。

    「呃……被痛打一顿？」

    「嗯……不能说有错……」

    璃夜微微点了点头，随后补充道：「但是，绝对比你想象的要惨烈得多，从此不能人道都是有可能的。」

    「不不不……这怎么可能……我好歹也……」

    「你想说你已经九境了？根本不怕她？」

    璃夜脸上闪过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神情，继续道：「现在的她确实并不会那么危险……可她……要是解放那个出来的话……」

    「……什么意思？」

    龙天翔并不傻，见璃夜突然住口不言，知道这其中必有隐情，连忙追问。

    潇月却并未急着作答，而是看向依偎在他怀中昏迷不醒的潇月，眸中闪过一抹复杂。

    「这不是能随便让人知道的事情……我问你，她和她……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

    龙天翔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璃夜闻言，抬头直视龙天翔双眼，金蓝异色双瞳一个如冷刃般锋锐，一个如寒冰般冷冽，透露别样美感的同时也紧紧揪住了龙天翔的内心。

    龙天翔哪里不明白，自己刚刚才和潇月一场欢愉，如今却如此断然无情，纵然璃夜心底期盼的是他这样的答复，又如何会不愤怒呢？伸出手轻轻拢了拢潇月的秀发，龙天翔无奈苦笑，颇有些自嘲之意。

    「你们又有哪个一样呢？我对她，若说是见色起意倒也不错，可我更多的或许是愤怒吧……明明死都不愿被人糟践，可却为何要做出那种事……」

    「至于曦玥，她即便经历了那许多事，内心却依旧如明月般澄澈，可以的话我想守护住那份纯粹。」

    「又比如说你，虽然性格多少有些别扭，但比谁都更关心身边的人，相比之下对于自己就有些太过不在乎了……以前也就罢了，今后你就算偶尔任性一下也没关系的，还有我呢。」……璃夜愣愣看着龙天翔，眼神渐渐柔和下来，半晌突然微微一笑：「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啊……」

    龙天翔几时见过璃夜与他这般柔声轻语，巧笑嫣然？当下不免一阵心荡神驰，只感觉宛若有柔云拂过，轻轻摩压着自己的下身………………？龙天翔觉得似乎哪里不太对，随后就听璃夜继续轻声道：「我还以为铁定是，『你们的ｂｉ＊不一样』呢？」…………！「怎……怎么可能呢……哈哈……我当时就纯粹胡说八道气气那曦和……」

    龙天翔只感觉背后冷汗涔涔而下，他真是万万没想到，璃夜居然连这也知道？不，等等……那我之前……「好啦，逗你玩的～」

    璃夜噗嗤一笑，轻轻弹了下摇头晃脑的龙小翔，饶有兴致地看着其东倒西歪，这才看向龙天翔认真说道：「放心好了，曦玥身上的那个封印想要解除可不吞易，非要圣地中大祭司这种地位的人出手，再加上复杂仪式辅助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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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漫无目的地随手弹弄着手边小龙，璃夜继续说道：「她如今正在气头上，若是贸然去劝说可能更糟，本来没打算做的事说不定也要做出来了。不如先让她冷静一会儿，等我搞定那个面试后帮你去探探她口风，你再……」

    璃夜顿了顿，语气中带上几丝玩味：「再用你拿手的哄骗女孩子的本领去对付她，我寻思肯定能行。」——璃夜离开得同样悄无声息，龙天翔认真复习了一遍刚刚得知的信息，这所谓大祭司总共七位，主要负责主持仪式，维护结界之类事务，另外，圣女的选定也是他们的职务，上次他和曦玥所见的负责调配圣水的倒霉老头就是一名大祭司。

    ……思索间，悬浮装置的推动力逐渐减弱，汽车因此也缓缓放慢速度，至此也终于即将到达节点站了。

    站台上的工作人员在满脸不可置信之后奔跑呼喊起来，想来这种情况他们也是第一次见。

    从空间戒指中取出衣物遮盖住潇月，龙天翔整理好衣冠，翻出车外就将那车子横托到空地上。

    「你……大人……请问您这是……」

    跑过来的工作人员开始还摆出一副想要报警的神情，等到看见龙天翔举起几吨重的汽车如若无物时，不免倒吸一口凉气，态度顿时恭敬起来。

    当下夜色减深，站台人员已不是太多，龙天翔也懒得多言，直接让工作人员开道，返回车内一个油门踩到底，车辆飞驰而出开上大道。

    沿着来路悠闲返回，龙天翔听着从车顶小洞中不断灌入的「呼呼」

    风声，如泣如诉当真如鬼哭狼嚎一般。

    犹记得小时候meimei灵儿常常半夜抱着枕头跑到他房间，惴惴不安如惊弓之鸟，直言房间里有鬼，事后却往往发现，其实只是窗户没关牢而有风吹过罢了。

    想到远在四灵的meimei，龙天翔嘴角不自觉上扬，随后陡然僵住。

    他隐隐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太对？不如说，车顶上多出两个大活人没能察觉也就算了，以当时的车速，风声呜呼又岂会弱于鬼哭狼嚎？「小夜啊，问你件事，你可要乖乖说实话……是璃夜指使你的吗？」

    「……」

    「……」

    「……」

    「……小夜啊，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啊。」

    「啊……主人……请……请您相信……夜jiejie她绝对没有背地里偷偷煽风点火！也绝不会因为没能看到主人被痛扁一顿而感到失望！」……龙天翔闻言实在无法不掩面叹息，他家小夜居然被教坏了！那可恶的罪魁祸首不是璃夜还能是谁？是啊……除了她，还有谁能将气息遮掩得如此完美，甚至连一丝风声都没放进来？而他，居然还傻乎乎地对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心怀感恩！？————「阿……阿嚏！」

    单薄的衣料根本无法抵抗刺骨的寒意，入夜后的圣城温度宛若坐过山车般直线骤降，太阳落山后的短暂宜人时光已经宣告终结。

    璃夜虽然并不认为以自己的体质会因此感冒，但依然还是心意一动，在体表附上一层薄薄的胶衣，周身笼罩的寒意顿时被驱散一空。

    究竟是什么样的公司会让人在这种时间点来面试啊……简直摆明了在说这个地方不正常一样……内心默默腹诽几句，璃夜抬头向前望去，高大宏伟的建筑在深沉夜色中宛若沉默的巨人，周身散发着无形的威压感。

    大楼门面甚为气派，旋转式感应门在察觉到有人到访后缓缓转动起来，璃夜在缓步进入环形门廊，

    面上看似随意，但心弦已是倏然紧绷，内心如有警钟长鸣。

    一种彷若全身上下都被扒光，任人审视过每一寸肌肤，连丝毫隐私都未剩下的糟糕感觉骤然出现。

    ——就是这里了吧……那些消失货物的去处……之前被龙天翔拜托调查那些连夜转移出临光世家的不明货物时，她几经周折才终于锁定了其中一个负责送货的司机。

    而在她瞳术下，男子很轻易地便吐露了实情，东西是被送到了某片仓库区的其中一个仓库内。

    可当她潜入仓库时，里面已是空无一物，而黑入的监控系统中的影像却显示，自从那一夜东西被送入仓库，到她找来的这几天，仓库并未被打开过，就宛若里面的东西凭空蒸发一样。

    而当她回头去找那个司机时，他的住处已是狼藉一片，再也难以寻觅到人所在何处。

    线索似乎就此中断，若是正常来看，问题极有可能出在那个司机上，但璃夜却越发觉得自己调查的方向没有错。

    一一排查附近仓库的所有者，最终带她来到了这里。

    若是换作常人或许根本无法察觉，但在璃夜的敏锐感知下，她总感觉有一双贪婪的眼睛正躲在某个镜头后面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扫来扫去。

    璃夜当下心中的笃定又多出几分，本应紧绷的心弦反倒因为终于找对地方而出现了短暂的松懈。

    或许是那一瞬间的疏于自制，高度敏锐的感官被那视jian的恶感所侵袭，竟是让璃夜突然遍体生寒。

    玉手轻轻撑在门柱上，闭上眼睛深呼一口气后，这才让作呕之感略略缓解。

    虽然因此举止出现一瞬的失态，但她毕竟经验丰富，面上适时浮现出几分柔弱脆弱神态，就彷佛刚刚只是身体突然有点不舒服一样。

    以前自己做过多少次类似的工作？明明……明明不该被这种事情影响到失态才对……按压下心头的疑惑，璃夜收整好状态，缓步进入一楼大厅内。

    或许是由于自身突然多出的小小问题，或许是极为少见地被名为困惑与焦躁的情绪所影响。

    因此她并未察觉，空气中逐渐混入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味，只是毫无自觉地抬高臀部，脚踩高跟婀娜而行时，让大腿根能够更为紧密地互相摩擦起来。

    ……「我就直言了，叶小姐，你的各方面条件我都很满意。只是有一点，我想事先跟你协商一下。我们公司事务繁多，因此应聘这个职位需要长期在公司内住宿值班。」

    名为陈长生，极为油腻的肥胖男人紧盯着璃夜，满脸严肃，大有一副『若是不答应，就算你再优秀我也只能忍痛拒之门外』的态度。

    无论如何看都是极其奇怪的要求，璃夜闻言之后眉睫轻扬，哪怕待遇确实优厚，但这条款几乎是强迫年轻女子深夜呆在公司里，若说这里面没什么问题，那必然是假的。

    「……假如确实是工作上的需要的话。」

    面上稍稍浮现豫色，璃夜缓缓开口答应下来，而她的反应也正中陈长生下怀。

    「很好，那么我先带你去公司里转一圈，你正好熟悉熟悉工作环境。」

    笑着站起来走到璃夜身边，陈长生做出一副要领路的热情模样，一只肥腻的手轻轻抚上璃夜的后背，表现得亲热之余甚是暧昧。

    若是如此也就算了，但这只咸猪手显然并不满足于此，不多时便得寸进尺般越发往下，眼看就要摸上自己的挺翘臀部。

    到了这个地步，这货的司马昭之心也已然是路人皆知。

    璃夜微微皱眉，条件反射般就想要轻扭腰肢甩开这只咸猪手，但转念一想，这个破地方显然极有问题，之前几次想要潜入都没能成功，警备的严密程度已经高到足以称为异常了，如今自己好不吞易做足了假身份，正想要借机混入多做探查，又岂能自毁机会？回想自己以往的经历，这种被揩油的情况也着实不少，更何况有些粗俗之人甚至上来就出言无状，无礼至极。

    相较之下，眼前的男人至少还算温和有礼，其实根本没什么好在意的。

    璃夜努力平复莫名有些躁动的情绪，不自在地微微扭了扭屁股。

    或许是尺码选的不对的原因？包裹在套裙中的臀部似乎被束缚得太紧，璃夜一个恍神间差点一个踉跄，若不是被腰后的那只手略微扶了一下，踩着高跟鞋的自己必然会扭到脚吧。

    男人手上的动作在揽住自己后腰部位后并未更进一步，力道也很轻柔，现在想来他之前看似唐突的举止也许只是看自己穿着高跟鞋走路不太稳的缘故？璃夜在庆幸之余不自觉生出一丝感激，看向陈长生的眼神也柔和不少，她好似完全忘记了，以她的实力，又怎么可能因为穿高跟鞋摔倒而被扭到脚？……「这里是秘书室，你平时需要在这里待机。」

    璃夜张望着向里面看去，几名状似秘书的女子正在处理着文件。

    「小璃啊，我给你介绍一下，她是殷可可，是这里资历最老的，算是你的前辈，以后你要多向她学习，争取早日满足我对你的期望才行啊。」

    指着坐在最外面一张桌子上的貌美女子，陈长生笑呵呵地开口，面目慈和俨然一副热心好领导的样子——假如他能够收回那只在璃夜翘臀上摸来摸去的咸猪手的话。

    不过此时璃夜却没有半点恼怒，反而是有些羞涩，

    不好意思地连连点头，刚刚一路上她好几次都差点摔倒，都是多亏了陈长生几次及时扶住。

    刚刚有一次，不知为何突地脚下一滑，竟是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虽然陈长生伸手托住了她的臀部，但还是没能成功阻止下坠之势，竟是让她一屁股坐在了陈长生那双宽厚的大手上。

    虽然陈长生连连表示并无大碍，但又怎么可能一点事都没有？自己才入职能遇到这么好的领导，又有什么不知足的呢？自己更应该好好工作，努力达成他的期望……（＃％＾＊期望……谁的期望？工作？可是为什么？自己是来工作的吗？自己明明是被……拜托……调查……）脑中突然闪过的杂音让璃夜为之一愣，她隐隐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综合来看，她似乎差点被洗脑了？（究竟是什么时候……）暗暗倒吸一口凉气，璃夜很快便得出了结论，恐怕在她进门的那一瞬间就已经被下手了吧。

    不过既然已经识破了这一切的话，她就绝不可能再中招。

    不好意思地连连点头，刚刚一路上她好几次都差点摔倒，都是多亏了陈长生几次及时扶住。

    刚刚有一次，不知为何突地脚下一滑，竟是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虽然陈长生伸手托住了她的臀部，但还是没能成功阻止下坠之势，竟是让她一屁股坐在了陈长生那双宽厚的大手上。

    虽然陈长生连连表示并无大碍，但又怎么可能一点事都没有？自己才入职能遇到这么好的领导，又有什么不知足的呢？自己更应该好好工作，努力达成他的期望……（＃％＾＊期望……谁的期望？工作？可是为什么？自己是来工作的吗？自己明明是被……拜托……调查……）脑中突然闪过的杂音让璃夜为之一愣，她隐隐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综合来看，她似乎差点被洗脑了？（究竟是什么时候……）暗暗倒吸一口凉气，璃夜很快便得出了结论，恐怕在她进门的那一瞬间就已经被下手了吧。

    不过既然已经识破了这一切的话，她就绝不可能再中招。